“聽話,和娘先出去!你不是說肚子了嗎?娘已經做好了你最吃的點心!”
長盈一看到這父倆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著誰的模樣,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我不!”
好不容易盼來了子軒的信,爹居然還不讓看,怎麼能輕易妥協。
“聽話,沒看到你爹生氣了嗎?要是一會他手打你,娘可不攔著!”
長盈小聲地在昭耳邊提醒。
霍不修平日里是好說話的,可是發起火來,那也不是一般的厲害。
畢竟,他曾經可是戰場上無往不利的戰神。
昭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可不想去捅馬蜂窩。
縱使再不甘心,也只能暫時跟著娘親走了出去。
霍不修著信件,又從頭到尾,仔細的看了一遍。
他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清瑤會突然之間得了癔癥!
早知今日的話,當初——
等到長盈好不容易安好昭,再折回來的時候,霍不修已經不知去向。
“夫人,您的簪子掉了!”
跟在長盈側的丫頭從地上撿起一木制的簪子,原本糙簪子被得泛起了油,可見它的主人有多喜歡它。
“奴婢怎麼沒見過夫人有這麼一簪子啊!”
丫頭云起端著簪子仔細打量。
長盈接過簪子仔細一看,卻是在簪子的尾部看到了約約一個刻字“瑤”。
頓時像電一般驚了一下,神也變的不自然起來。
“夫人,怎麼了?”
云起還是頭一回看到主子這麼慌張的模樣。
“沒怎麼?老爺都不見了,還不趕去找找?”
長盈像是被人看見一般,下意識地把那木簪子放進袖里。
直到看到云起走遠了,這才再次把簪子取了出來!
剛剛還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所以看錯了。
可是現在仔細端詳再端詳,那一一撇一捺分明刻的就是一個瑤字!
縱使大家都有意保持緘默,對于一些過去避而不談。
但是不影響長盈知道霍不修和段清瑤之間那麼一點過去。
知道,霍不修曾經是喜歡過段清瑤的,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清瑤竟然是自己的王妃。
若是沒有君炎安,或許,霍不修應該最一開始想娶的人便是段清瑤吧?
只可惜,世事弄人!
原本以為,經歷了這麼多的事,過去的事便是過去了。
可是現在看來,那不過就是的自以為是!
霍不修的心里,始終是有一個地方是及不到的。
曾經以為,霍不修一收到宮里 的來信就那麼張,那麼高興,是因為君炎安!
可是現在看來,錯了!
一開始便錯了!
屋外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悉的腳步聲,長盈了鼻子,悄悄地抹去了眼角的潤。
“你怎麼在這?”
霍不修沒想到長盈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書房里,看到,也驚了一下。
“昭心里不痛快,想著讓你過去哄哄!”
長盈故作輕松地說道。
“你在找什麼?”
看到霍不修的目一直在地上不停的游移,長盈心里有數,卻是什麼也沒說。
“哦,沒找什麼,就是一個無關要的東西!”
霍不修收起了目,卻是沒有如實告知長盈。
長盈的心里就像是針扎了一般刺痛。
袖子里的簪子就像是燙手山芋一般,留也不是,丟也不是!
“等一會我再去看昭,我還有一點事要理!”
夫妻這麼多年,長盈怎麼可能聽不出這是霍不修委婉的逐客令?
“好,那我先下去了!”
長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屋里頭空氣稀薄,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可是,夫妻之間,不應該坦誠相待嗎?
或許這麼遮遮掩掩,他們也能繼續相敬如賓下去。
這真的是想要的嗎?
一步,兩步,三步,就在長盈即將邁出門檻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剛剛在這兒撿到了一樣人的東西,想著應該不會是王爺的吧?”
長盈不慌不忙的問道,只有自己知道,在這副淡定從容的外表下,的心里究竟有多張。
如果霍不修說不是,便信了!
便當做什麼也沒看到,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看到安靜地躺在長盈中中的簪子,霍不修眼睛一亮,顧不上長盈在說什麼,一個箭步走上來,便著急地將簪子取了走。
是他要找的東西沒錯!
可是他剛剛明明說,并沒有找什麼!
握著簪子的霍不修這才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了異樣。
抬頭一,果然看到長盈在用復雜的眼神著他。
頓時之間,向來冷靜自持的霍不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抿著角,下意識地握了簪子,莫名的有點慌張。
“我看到那簪子,像是手工做的,你做的嗎?”
雖然霍不修沒有回答,可是長盈已經從王爺局促的眼神中瞧出了答案。
“是,沒事的時候,隨便做做的,不登大雅之堂!”
“難怪爺這麼張!”
長盈勾了勾角,可是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分明噙著一淚花。
“長盈——”
霍不修艱難地張了張,卻是不知該如何說起。
長盈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他也不是很確定。
“長盈和爺夫妻多年,竟然不知道爺還有這個手藝活,回頭有時間。爺能不能也給長盈做一個!”
長盈克制著心中的疼痛,云淡風輕的說道。
這木簪子,怎能比得上那些金簪銀簪?
長盈從小便錦玉食的,又怎麼會看得上這簡單樸實的玉簪子?
“你若是喜歡,回頭給你刻一個好看的!”
霍不修倒是答應得爽快。
長盈原本以為,霍不修答應下來,自己的心里就會舒坦一些。
可是事實上卻不是如此!
就算是霍不修給他刻了更更多的簪子又如何?
都比不上他手中的那來得珍貴,來得刻骨銘心。
“好,也給昭也刻一個吧!我有的,自然也應該有!”
不知為何,聽到長盈提出這個請求,霍不修的心里不安,就像是有什麼大事即將要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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