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院判大人將話說完,君炎安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嚇得院判大人打了一個哆嗦,把到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為臣子,他們的職責不就是為了皇上分憂解難嗎?何錯之有?
“朕安康,不需要眾位卿費心!朕今日召集你們來,是為了皇后娘娘!”
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是,病不忌醫,不是嗎?
“皇后娘娘怎麼了?”
太醫們不約而同地向皇上!
這皇宮里就這麼大,也沒聽說皇后娘娘不適啊!
更重要的是,皇后娘娘是什麼人?
那是醫比他們高聲一百倍,一千倍的神醫,如果皇后娘娘不適,自己便能治好,哪里需要他們這些小角班門弄斧。
話雖如此,他們還是忍不住好奇。
“朕若知道的話,宣你們到此做什麼?”
心不佳的君炎安暴躁的反問。
話一出口,他自己也意識到是自己無理取鬧了。
可是縱使明知道自己錯了,他也絕對不會輕易道歉。
“還是我來說吧!”
孩的聲音從后響起,小小的影一步一步走上大殿。
娘親常說的一句話,那便是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
太醫院那麼多太醫,無論哪一個吃過的鹽都比他吃過的米都多,或許,他們有別的辦法那也不一定!
“我娘選擇地忘記了一些事,尤其是不記得這一年發生的種種,不記得如何進宮,不記得已經當上了皇后娘娘,也不記得云貴人 的事!在的眼里,皇上也只是當初的王爺!”
“啊?”
聽完太子殿下的陳述,太醫們就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出了不可思議的表。
“皇后娘娘可記得太子殿下?”
如果記憶的時間停留在過去,那記憶中的殿下儼然和太子殿下如今的樣貌不大一樣啊!
孩子嘛,別說一年了,就算是只有三兩天不見,也都像是變了模樣一般,不是高了,就是胖了。
“自然是記得的!”
太子殿下點了點頭,關于自己的事,皇后倒是記得很清楚!
只是一些不開心的事,尤其是關于皇上的種種,卻是忘記得干干凈凈!
若不是子軒對自己的娘親了解,他甚至會懷疑娘親一定是在裝瘋賣傻。
一個人怎麼可以好的事都記得,不好的事都忘記了呢?
“臣倒是在醫書上有看到過如此的癔癥,大多是因為到了刺激,又或者是心極度抑,積多,心沒有適當的得到紓解,所以便會選擇地忘記某些事!”
院判大人一邊著花白的胡須,一邊和大家解釋。
“那醫書上可說,該如何治療?”
皇上迫切地問道,無論用什麼法子,他也要治好清瑤。
如今不過就是忘了一年的,這還不打。
他擔心的是,清瑤若是一覺醒來,不單單忘記了這一年的時間,更是忘記了兩年甚至是三年的時間,又或者,將自己這個人忘記得徹徹底底,那又該如何是好?
院判大人搖了搖頭,關于這類的疑難雜癥,原本就屬于罕見。
就算是見著了,治療就像是盲人著石子過河一般,只能隨便試試,哪里有什麼好的法子!
“庸醫!一群庸醫!”
皇上氣不打一出,召集了這麼多人,結果呢,一個法子都沒有。
“這天底下,或許也就只有皇后娘娘有辦法了!”
院判大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可是現如今,生病的人卻是皇后娘娘,醫者不自醫,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
院判大人無意的一句話,卻是點醒了皇上!
他怎麼就忘記了呢?
若說有人比太醫院的院判大人醫還要厲害,那就非清瑤自己莫屬啊!
雖然可以把這一年里發生的事忘記,可以把皇上忘記,可是有些東西卻是刻在骨子里,流淌在的里,是想忘也忘不掉的!
“既然沒有辦法,還愣在這做什麼?還不趕回去翻醫書?朕可不養閑人!”
皇上輕飄飄一句話,便把太醫們嚇得屁滾尿流。
若是逐出宮去,倒還好說,有一醫在的他們,也不至于無飯可吃。
可是皇上這一句不養閑人細細品下來,那就復雜了!
若是皇上口中所說的不養閑人,那是不讓你活著呢?
“走!”
太醫一走,皇上便按耐不住激的心,三步并作兩步地從龍椅上走了下來。
“去哪兒啊?”
素來冷靜的父皇難得看到他如此激!
小子軒不好奇地打量著他,完全猜不到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小孩子問這麼多做什麼?跟朕走就是了!”
君炎安大步流星,小短的子軒哪里跟得上他的大步伐。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兩人之間便拉開了距離,子軒被遠遠地甩在了后。
“你能不能走快點?”
君炎安辦沒聽到后有人回答,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卻是見到子軒在后跑得滿頭大汗。
“過來!”
君炎安又好氣又好笑,干脆停了下來,像是老鷹捉小一般,一把將子軒抱了起來。
“就這麼點能耐?”
皇上居然在嘲笑他?
“等我長到你這麼高的時候,看誰笑話誰?”
子軒不服氣。
咦,這不是回棲殿的路嗎?
既然是來看娘親的,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君炎安故意賣關子,反正一會子軒會明白的。
“清瑤!”
君炎安坐在段清瑤面前,認真的說道:“我有一個朋友,生了一種怪病!你能不能給看看?”
看到君炎安一本正經的樣子,段清瑤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直到聽完他的問題,這才劫后余生一般松了一口氣。
“我當是什麼事呢!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啊!你將他領過來,我給他看病就是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好像得了癔癥!就是忘記了一些事!尤其是一些不開心的事!”
君炎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段清瑤,好怕會對號座。
“我明白了,選擇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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