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瑤琢磨來琢磨去,只想出了這麼一個可能。
“奴婢怎麼敢陷害主子?不是奴婢,是,是云貴人!”
云香深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還是把這個沉甸甸的答案說出了口。
這一刻,似乎就意味著他們多年的主仆關系就這麼畫上了句號。
“云貴人?”
段清瑤想到了各種可能,也沒有想到會是云貴人自己。
虎毒尚且不食子!
更何況,這個孩子可是云貴人贏得圣寵,扶搖直上最直接有效的籌碼。
一想到云貴人疼得面慘白,淚如雨下的模樣,段清瑤就覺得不可能。
“怎麼可能是?你別以為騙得了本宮!”
段清瑤了藥瓶子,儼然不相信云香給的答案。
“奴婢說的話就是事實,云貴人將藥地藏在了袖子里,趁著喝茶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藥倒了進去!”
“可是,為什麼?”
哪里有一個當娘的對孩子這麼狠心,對自己這麼狠心?
“因為——”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開了頭,云香只能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云貴人在儲秀宮子不適,是奴婢特意請來了太醫,在儲秀宮的時候,云貴人便已經小產了!后來,為了陷害娘娘,云貴人特意換了裳,堅持著走到了棲殿!”
如此一說,一切便順理章了!
“好個云貴人,居然想要栽贓陷害本宮!”
段清瑤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事實居然是這樣的。
至于云貴人究竟是怎麼小產的,一點興趣也沒有!
“皇后娘娘,該說的,奴婢都已經說了!皇后娘娘是不是應該把藥給奴婢了?”
云香地著段清瑤,生怕會出爾反爾一般。
“給你便是了!只用這個便好,別的藥,還是別用了!”
段清瑤將藥瓶子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才不會實話告知,別的藥都被了手腳,只會讓的傷口越來越潰爛,一點兒也好不了!
“是!多謝娘娘!”
云香吃力地打開了藥瓶子,當著段清瑤的面,迫不及待地將藥塞進了里。
等到吃完藥的時候,段清瑤已經像一陣風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若不是手上的藥瓶真實存在,云香真的懷疑,自己不過就是做了一個夢!
“娘娘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當段清瑤站在自己面前,招弟一眼便瞧出了娘娘的異樣。
“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段清瑤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分明已經很克制了啊!
“娘娘的眼睛里有!”
“好吧!你猜我剛剛去哪兒了?”
招弟因為養傷的關系,一直臥病在床,甚至都不知道娘娘什麼時候出去了。
“去東宮了?”
太子殿下是娘娘的開心果,每日和太子殿下相的時,似乎便是娘娘最開心最放松的時候。
“不是!都什麼時辰了,太子殿下早就歇下了!”
“那是去皇上那了?”
招弟心里有小小的期盼,如果皇上和皇后娘娘能夠和好如初,那便是棲殿最大的喜事。
可是一提到皇上,段清瑤的臉立即便拉了下來。
不用娘娘回答,招弟也知道,不可能是皇上了!
“實話和你說了吧,我在云香的藥里了一點手腳。以至于的傷口久久不能愈合!剛剛我就是去探了,用解藥換了一點有用的信息!”
段清瑤說得云淡風輕,招弟卻是知道事可絕對不會像娘娘說得那般的輕松。
不有點同起云香,可是,誰讓跟錯了主子呢?
“什麼信息?”
招弟豎起了耳朵,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
段清瑤言又止,“明日你便知道了,反正你都看出來了,一定是大好事!”
著窗外漫天的星辰,招弟忍不住祈禱太快快升起。
終于,天亮了!
等到下了早朝的文武百陸續走出了金鑾殿,段清瑤這才緩緩拾階而上。
“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的出現,福公公像是在黑暗里看到了一亮,終于松了一口氣。
自從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和之后,原本就冷峻的皇上越發的晴不定,不只是他,就連文武百都忍不住遭殃。
如果說皇上的病只有一種解藥可以醫治的話,福公公幾乎可以肯定,皇后娘娘便是那一劑勿以取代的良藥。
“本宮要見皇上!”
按理說,妃嬪要見皇上,都要等福公公通傳。
可是這一次,來福卻是大膽地說道:“娘娘請!”
就算是皇上什麼也沒說,來福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皇上一直在等著皇后娘娘示好。
如今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是把人給盼來了,自己怎麼可能還在乎那些規矩章程?
只要皇上高興便好了!
段清瑤也沒客氣,抬腳便走上了大殿!
急著為招弟洗刷冤屈,急著還原事實的真相。
坐在龍椅上的君炎安聽到腳步聲,納悶地抬頭一看,確認來人是段清瑤之后,激得差點便站了起來!
若是以往,他早就走下龍椅相迎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看著段清瑤恭恭敬敬地向自己行大禮,君炎安心里百味雜陳。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客套疏離了?
“免禮!”
君炎安抿了角,他怎麼覺得段清瑤這就是故意來氣他的。
“臣妾已經找到證據證明云貴人小產的事,和招弟無關!和棲殿無關!”
“哦?”
君炎安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做的事,難道被瞧出了破綻。
“證據呢?”
“請皇上跟臣妾走一趟!”
“皇上,請看!”
段清瑤領著皇上走到了棲殿前,指著地上一個稍重的小圓點說道。
“這是什麼?”
難道這就是段清瑤口中所說的證據嗎?
“這是跡!從棲殿,到儲秀宮,這一路上,這樣的跡星星點點。所以,這說明了,在來到棲殿之前,云貴人就已經抱恙了!分明就是別有用心!”
若不仔細看,本就不會有人發現異樣。
“這宮里頭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就算這真的是跡,那也不能代表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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