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貴人,請回吧!”
云貴人主仆二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的神,直到看不到段清瑤的影了,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最后,還是在棲殿宮的催促下,云貴人這才訕訕地轉了。
“主子,皇后娘娘邊的人是誰啊?”
“我怎麼知道?”
云貴人自己也好奇著呢!
“可是不管是誰,皇后娘娘為六宮之主,如此行為未免不妥。”
“可不是嘛,你看那男人的手,都搭到了皇后娘娘的上!還好皇上沒看到,若是皇上看到了,那還了得?這皇后娘娘還真是膽大包天!”
聽到云香的嘀咕,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你說,若是皇上看到了,會作何反應?”
云貴人試探地問道。
“那還用說嗎?男人最的便是面子!更何況是皇上!有哪個男人可以大方到允許自己的夫人和別的男子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
云香捧著看著手里的藥材,卻是不由得慶幸沒糟蹋了這些好東西。
“也不知道那男人什麼眼神,居然拿這百年老參和他地里的胡蘿卜比!”
云貴人突然靈機一,攔住了前頭走來的宮,故作慌張地說道:“你快去金鑾殿一趟,和皇上說,娘娘不適!”
小宮看到云香手里捧著的藥材,不疑有他。
“是,奴婢這就去!”
聽聞清瑤不適,剛歇下不久的君炎安立即坐了起來,胡套上了靴子,披上了長衫,披著長發就這麼沖了出去。
“皇上,還沒有束發呢!”
皇上可是國之表率,平日里最修邊幅的。
可是現在,卻是什麼也顧不上了!
“都什麼時候了,哪還顧得上這些?”
君炎安一邊說著,一邊沖出了殿外。
“皇上萬歲!”
招弟的大禮才行了一半,抬眼便已經看不到皇上的影。
君炎安已經箭一般地沖了進去。
“清瑤——”
可是君炎安看到眼前的場景,不驚呆了!
皇后娘娘這哪里像是不適的模樣,笑靨如花的一手執棋,而的對面,坐著威武的霍不修。
兩人談笑風生,一邊下著棋,一邊說著話,好不快哉?
“皇上?”
聽到腳步聲,段清瑤一開始還沒太在意,以為是招弟來添茶水了,亦或者是子軒和昭過來了。
可是聽到腳步聲戛然而止,疑地抬頭一看,卻是看到皇上衫不整,披頭散發地站在眼前。
這和他平日的模樣真的是相差太遠了!
“皇上,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霍不修也是頭一回看到君炎安如此狼狽的模樣,不由地放下手中的棋子,擔心地站了起來。
面對霍不修的質問,君炎安一語不發,卻是抿著薄薄的,一眨不眨地著段清瑤。
“怎麼了?皇上?”
直覺告訴段清瑤,皇上一定有事,并且這事一定和有不了的關系。
霍不修識趣地說道:“太子殿下和昭也不知道上哪兒去玩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沒見回來!實在是令人擔心,我去找找!”
“皇上,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霍不修走遠了,段清瑤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君炎安的眼神看著渾不舒服,仿佛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般。
“這句話應該本朕問你才是,你就沒什麼要向朕解釋的嗎?”
虧得自己一聽到皇后不適,就衫不整,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可是一來到棲殿,居然看到自己的皇后不但安然無恙,還和別的男子談笑風生。
縱使那個人是自己的小皇叔,那也不應該啊!
“解釋?”
順著君炎安的目,段清瑤回過頭看到邊下了一半的棋盤上。
原來,皇上生氣的是這個?
“臣妾不過就是和大叔手談一局,有何要解釋的?”
這不是明擺的事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
看到段清瑤理直氣壯的模樣,君炎安更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一般。
“你是朕的皇后,是六宮之主,行為舉止更加應該注意!”
君炎安雖然言語上并沒有明說什麼,可是從他厭棄的眼神里,段清瑤分明就看出了嫌棄!
“臣妾行得正,坐得直,從來不做愧對于天地的事,不需要注意什麼!皇上若是這麼想臣妾,臣妾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
段清瑤直了腰桿,勇敢地和君炎安對視。
“你的意思是說,朕無中生有了?這是什麼?”
君炎安指著那下了一半的棋盤,怒氣沖沖地說道:“朕聽聞皇后不適,立即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結果呢,居然看到朕的皇后和別的男子孤男寡共一室!”
“臣妾不過就是在和大叔下棋,皇上親眼看到了,非要說得那麼難聽嗎?皇上辱臣妾沒關系,但是怎麼可以辱大叔?”
霍不修為了他們,付出了多?
每一次當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霍不修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
就像這次,一聽說子軒失蹤,便不管不顧地來了!
皇上非但沒有隆重地謝他,還要如此地辱他,懷疑他!
若是霍不修知道了,那該有多傷心啊!
可是段清瑤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聽到段清瑤維護霍不修,貶低自己,君炎安就如同火上澆油一般,越發的暴跳如雷!
“朕為皇上,難道說一句實話都不行了還是你就放不下他?”
怒火中燒的君炎安口不擇言,輕輕一句話便將段清瑤輕易點燃。
段清瑤蹙眉頭,不可思議地著君炎安。
這樣的話,他居然說得出口?
這還是認識的那個君炎安嗎?
“你胡說什麼?”
“你別以為朕不知道皇叔對你的心思,你左一口大叔,右一口大叔!得多親啊!要知道,他是朕的小皇叔!是你的長輩!”
段清瑤的心一點一點涼下去,只覺得后背一陣發涼!
一種絕由心底過慢慢流向四肢,只覺得頭痛腳輕,隨時可能栽倒下去!
“皇上,你自己左右右抱就算了!別以為每一個人都像你這般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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