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吹完頭發出來,見談津墨表有點嚴肅,“發生什麼事了?”
談津墨看著他,“只只和嘉辰不見了。”
“什麼?”
容聆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談津墨解釋,“邵庭查到,只只和嘉辰在沈夫人娘家,所以他今天特地去了一趟證實,只是聽林家人說,兩個孩子房間里空無一人,看了監控才知道早上兩人溜走了,現在林家到在找人。”
容聆晃了晃。
談津墨連忙扶住,“你別急,我現在就出去找人。”
容聆搖頭,“我和你一起去。”
回臥室換了服,拿起手機就往外走,邊走邊給沈西渡打電話。
容聆一開始以為他不會接的,沒想到在最后兩秒的時候,他接了。
“我在忙,什麼事?”
他平靜的語氣讓容聆怒火更加旺盛,“你還問我什麼事?沈西渡,只只和嘉辰離家出走了,如果他們出什麼事,我一定和你沒完。”
“什麼!”
沈西渡聲音揚起,連帶著是椅子的聲音。
容聆聲音滿是悲憤,“這就是你要的結果!沈西渡,我這輩子很有后悔的事,就算和你離婚,我也從未后悔過和你的開始,畢竟你給了我只只和嘉辰,但是現在,我后悔認識你,也希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發泄完,容聆當方面結束了通話。
沈西渡眉頭擰了一團,立刻給林家打去電話。
得知只只和嘉辰早上就已經離開,而此時已經是中午,竟然瞞他到現在,沈西渡對著手機怒吼,“都給我去找!找不到人我讓林家人陪葬!”
掛了電話,他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
林家在隔壁江城,有兩個小時車程。
兩個孩子離開,肯定是為了回來找,但是回江城有很多途徑,可以坐大,也可以坐火車,甚至可以打車。
容聆現在最怕就是怕他們被騙被拐賣。
一想到之前只只有過一次離家出走,幸好被談津墨遇到的經歷。
心頭更加焦急,萬一他們這次沒這麼幸運遇到好人這麼辦?
容聆越想越著害怕,立刻向江城的派出所報了警,然后和談津墨一起匆匆趕過去。
談津墨邊開車,邊忍不住安,“你冷靜點。我讓邵庭去車站查了,很快就有消息回來,你先不要自己嚇自己。”
容聆點頭,努力讓自己鎮定,“我知道了,你專心開車,我沒事。”
容聆也不想打擾到談津墨,于是一路上保持了安靜。
直到談津墨手機想起,容聆猛地接起,“邵庭,找到了嗎?”
邵庭說,“火車站,汽車站都沒有他們的上車記錄。”
這是最糟糕的況。
畢竟汽車火車還安全一點。
容聆著手機,“那就只可能打車了。”
邵庭,“是。他們沒有手機,不會用打車件,所以只可能上了出租車和黑車。”
“他們不可能上黑車,我曾經告訴過他們。”
容聆肯定的說。
“那這就好辦了,我去聯系出租車公司,他們部一查就能知道。”
“好,辛苦你了邵庭。”
“應該的。”
掛了電話,容聆安靜了一會兒,突然道,“我們先在前面服務區停一下吧,萬一他們回了南城,我們怕是要錯過,就在服務區等邵庭消息。”
談津墨,“好。”
兩人沒吃午飯,在服務區簡單吃了兩口東西,容聆胃痙攣才好了些。
看著蒼白的臉,談津墨心疼,但立場讓他無法開口說太多。
只能用行證明,他永遠會讓依靠,也永遠把只只嘉辰當自己的孩子。
兩人在服務區等了半個小時,終于等到邵庭的電話。
只只和嘉辰坐出租車回了南城,現在正在離南城還有半個小時的高速上。
邵庭還把司機的聯系方式發給了。
容聆得到這個消息,終于松了一口氣,撥了司機的電話。
那邊接了。
容聆激,“你好,請問是許師傅嗎?”
“我是,你哪位?”
“是不是有兩位小朋友在你車上,我是他們的媽媽。”
“是有兩位小朋友,你等下啊,我讓他們接電話。”
不一會兒,那邊就傳來兩個孩子的聲音,“媽媽,是你嗎媽媽?”
聽到他們的聲音,容聆眼淚奪眶而出,“是我。”
“媽媽,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我們好想你啊。我們不想待在家里,你能不能接我們回家?”
容聆去眼淚,“你們和司機師傅說,就在南城高速路口等媽媽,我馬上來接你們。”
“好的。”
容聆和談津墨兩人趕上了車,一路上始終和孩子們保持著通話。
就在快要到的時候,對方聲音突然中斷。
容聆看了下屏幕,猜測大概那邊手機打到沒電了。
但距離到達高速口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了,心已經沒有一開始的焦灼了。
十分鐘后,就在他們快要出高速口的時候,前方突然堵了起來,車子排了長龍。
又等了十分鐘,車子還是一不,看著陸陸續續有人下車查看況,談津墨也下了車,“我去前面看看。”
容聆忽然產生一陣不安,“我一起去。”
于是兩人一起下了車,順著停止的車流往外走。
談津墨個子高,他看過去,“好像是出了車禍。”
聽到車禍兩個字,容聆更不安了。
連忙掙開談津墨的手,小跑過去
正要上前查探況,聽到有人說,“好慘,上都是,兩個小孩……”
容聆抖著猛地撥開人群,卻在看到只只和嘉辰后松下一口氣。
可當看到地上躺著的人時,臉一瞬間的蒼白。
兩小只坐在地上哭著喊,“爸爸,你醒醒,你不要死。”
-
沈西渡被救護車送往了醫院。
容聆從只只和嘉辰口中得知,司機把他們送到路口就想走了,于是他們兩個站在路邊等,這時候有車子沖過來,是沈西渡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救下了他們,但是自己卻被車子撞到,那車子還從他半個碾了過去。
再后來,容聆得知他多損,沈夫人打算送他去國外治療。
離開前,見了他一面,但是他人并沒有醒。
站在病床前,容聆回憶起和沈西渡過往種種,不由唏噓,但是他為了就只只和嘉辰了這麼重的傷,以往一切恩怨都一筆勾銷了。
在他們離開前,容聆給沈夫人打了一筆錢。
這筆錢是談津墨出的,他收購了沈氏。
如今沈夫人大病初愈,沈西渡又是這種況,沈氏困難重重,沈淮儒多年不管公司的事,已經沒有辦法接任。
最好的辦法,就是談津墨接了這個爛攤子。
以后若是沈西渡恢復,回來想要重新拿回沈氏,一切皆可商量。
沈夫人看著容聆,心頭梗塞。
一向喜歡容聆,可和西渡變現在這個樣子,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西渡自己。
把一封信給容聆,“這是幾天前西渡放在我枕頭下的,信封上寫著是留給你的,阿聆,他是做過許多錯事,但我也知道他早就后悔了,只是他向來鉆牛角尖,不肯承認,如今他已經到了懲罰。希你能慢慢原諒他。”
容聆頷首。
最后沈夫人抱了抱,朝揮了揮手,“走吧,去過你自己的人生。”
從醫院出來,容聆打開了信封。
容并不長,開端就是“對不起”三個字。
“我知道說對不起已經太晚,我說過、做過很多傷害你的事,也不想祈求你的原諒。但是我從來沒有真的想和你搶只只和嘉辰,我把他們安置在林家老宅,等談曜坐了牢,你就去接他們吧。我知道我沒有做他們父親的資格,但不代表我不他們。
我會賣了沈氏,然后和我媽一起出國,以后大概不會再和你見面了,你也不會再見到讓你厭惡的我了。和談津墨好好過吧。
再見。沈西渡。”
容聆坐在車里,一路沉默不語。
和沈西渡,并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如今他的況也并非真心所想。
可事到這個地步,除了希他能恢復之外,也不能做其他的了。
因為還要對另一個人負責。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
容聆默默開門下車。
談津墨跟在后,突然住。
容聆轉過,不解地看向他。
夕余暉灑落在他上,像是鍍了一層金橘的暈,俊的令人暈眩。
他眼神正忐忑而灼熱的盯著。
“怎麼了?”
談津墨抿了抿,眼神不甘,“你是不是疚了,打算去國外陪他?”
容聆眨了眨眼,“你說什麼呢?”
“從看了信開始,你就一直不說話。”
一個大男人竟然如此患得患失,容聆不由失笑,“我只是有些慨,你想多了。”
“是麼?”
容聆忽然覺得即使強大如談津墨,也有害怕的事。
是的,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好像真的下一秒就肯定的回答他死的。
容聆自省,是做得不夠,才讓他沒有安全。
短短對視的一分鐘,容聆心里想了很多,但是有一點很肯定,于是堅定地朝他走過去,抱住他的臉,在他上親了一口,然后抱住他的腰。
“謝謝你,談津墨。”
“我要和你生孩子,談津墨。”
“還有,我你,談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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