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佑已經兩天沒有消息了。
何海濤沉著臉問道:“老陳,說說你那邊掌握的線索吧。”
“我能有什麼線索?”陳斌語氣里著一煩躁,他把手里的煙用力摁在煙灰缸里,重重說道:“我早就警告過這小子,不要單獨行!他是一點都不聽勸!”
“行了,別抱怨了,他也是為了早日把小馬他們救出來。依我看,還是得派人去斯頓莊園探一探。”
“我親自去!”陳斌霍然起。
不等何海濤勸說,邁著長就往外走。
何海濤直搖頭,連忙喊了旁的助理去追,“你去提醒他一下,別鬧出太大的靜,辛佑失蹤的消息也要暫時保,別讓喬治國王那邊聽到風聲。”
“是。”助理應聲而去。
何海濤抬手著眉心,嘆出一口氣來。
最近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
M國郊區的森林邊上,綠草芬芳,鮮花盛開。
一棟遠離塵囂的小木屋,佇立在小土坡上,此刻,正冒著裊裊炊煙。
聞到食散發的香味,躺在木板床上的男人翻了一下。
這一,扯到口的傷勢,疼得他俊朗的五頓時擰在了一起。
“你醒啦。”
正在鍋灶旁忙碌的婦人聽到靜,連忙來到床邊。
把手在圍上了,便朝男人的額頭去。
只是,沒等到對方,手就被攔了下來。
手腕被得生疼,讓忍不住了口氣。
辛佑刷的睜開眼,防備的目落在眼前一樸素打扮的中年婦上,眼里閃過疑。
“我還活著?”他低聲喃道。
“你、你當然還活著了,我把你救回來的!”婦人著氣說道,掙了掙手腕。
辛佑這才趕松手,腦子里卻還是混的。
婦人叮囑道:“看你好像還沒好全,就別了,先歇著吧。”
然后著手腕,又回鍋邊忙碌去了。
辛佑躺在床上,看著那拴著圍的外國婦人,又看向頭頂上方簡陋的木質房頂,他慢慢梳理思緒……
“吃飯了。”
這時候,婦人把飯做好了,是一鍋糊糊狀的稠湯,散發淡淡的魚鮮味。
把湯盛到小盆子里,端著來到辛佑面前。
“你躺了兩天肯定壞了吧,來,吃點東西。”
正說著呢,辛佑突然翻而起。
劇烈的作讓他口再次痛了一下。
他低頭看著被紗布包扎的口,腦海里閃過孩毫不猶豫朝他開槍的模樣。
他的眼中頓時被寒意籠罩。
卡梅琳!
辛佑撐著起,在婦人的驚呼聲中,推門走了出去。
在門口扎堆的山羊被他開門的作驚嚇,“咩咩”著往四散開,隔著一段距離打量他。
辛佑站在門口的石板路上,環顧四周。
除了安靜怡人的大自然,看不到一點城市的痕跡。
就連腳下的石板路,也只延出去兩三米,就被泥土和青草地取代,無法為他指引方向。
辛佑皺起了眉頭。
婦人追了出來,驚慌的看著他口沁出的跡,“天哪,你的傷口都裂開了,趕回去躺著吧。”
辛佑卻不為所,冷靜地注視著對方,“這是什麼地方?”
“阿爾勒村……你快進來吧。”婦人打開房門,憂慮地看著他。
似乎是真的關心他的傷勢。
辛佑想了想,實在想不出這個村名在M國地圖的什麼地方。
他只好回到屋。
看著人急匆匆在柜子里找醫療用品,辛佑說道:“謝謝您救了我。”
人頭也不回的說道:“不用謝。”
辛佑又問道:“請問這里離斯頓莊園有多遠?”
人的背影一僵,就在辛佑疑的時候,拿著紗布轉過來,茫然說道:“斯頓莊園……是什麼地方?”
辛佑看著臉上沒有毫掩飾的痕跡,心里頓時沉了沉。
他不死心地試探道:“那這里距離最近的是哪一座城市?”
人正準備給他更換紗布,聞言,停下手里的作,認真想了想,恍然道:“你是想去城里?我們這里距離最近的是卡帕里集市,買東西都去那里,不過去那里來回五個小時,所以我一般半個月去一次,你就是我前天去集市的路上撿到的。”
辛佑狐疑道:“你在哪里撿到我的?”
“集市的路上啊,當時荒郊野嶺的,我還真怕你活不下來呢。”人著口說道,一臉慶幸的樣子。
辛佑看著拿紗布的糙手掌,又看了眼自己口專業的包扎,“我的傷口都是你理的嗎?”
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當然不是,是馬丁醫生。不過他來一次我這里不方便,就把這些藥留給了我,還教會我怎麼給你包扎換藥。”
說著,舉起手里的紗布,“來吧,你傷口肯定裂開了,我重新給你包一下。”
辛佑微微皺眉,“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然后,他接過紗布,在人驚訝的注視下,把傷口包扎好了。
夜晚,山坡上的星空干凈明亮。
辛佑坐在木屋前的小板凳上,回憶著發生的一切。
他中了阿音一槍,被踹進湖里,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可是,他被救了起來。
把他從湖里救起來的人肯定不是屋子里那個睡的婦人,否則不可能連斯頓莊園都不知道。
顯然,是有人救了他,把他送到了這個偏遠的,連城市名都不知道的鬼地方。
那麼救他的人到底是誰呢?
辛佑抬手向口的紗布。
要不是因為這槍打偏了兩公分,他肯定活不下來的。
可是……會是嗎?
一想到那個把自己騙得團團轉的人,辛佑便狠狠地皺了眉頭。
怎麼可能會是!
辛佑強迫自己拋開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早已下定決心,以后不會再對那個人抱有一幻想!
辛佑深呼吸了一口氣,山里清冽的空氣帶著青草和花香,沁人心脾。
他心稍稍釋然。
這里的環境怡人,屋子里那位婦人又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熱心腸好人,確實很適合養傷。
等他的傷好,他就去婦人說的集市看看,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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