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蔣文煜等的下文。

“我說沒有這個如果。”

蔣文煜吶吶點頭。

言晏伺機問，“你會和他復合嘛？”

“你不是男人！”

“額？”

“我說你不是男人，這一點我很清楚。”

言晏語塞，二人面面相覷。

最后，誰也說不通誰，算了，喝酒罷。

周是安打電話給，弄清在哪里，來接他們的時候，言晏臉紅得跟塊豬肝似的，跌跌絆絆的，像是要給迎面來的周是安秧打千，小汪跟在后面直抿笑。

翌日醒來的時候，言晏嚇壞了，從周是安的床上跳下來，完了完了，昨天徹夜未歸，要被謝冰慧士念咒念死的！

一出他房門，迎面與他撞了個正著。

言晏被周是安趕去衛生間洗漱。

“你這麼杵著，我怎麼洗啊？我回去洗吧，我手機呢，我媽肯定要罵死……”

“我打過電話給你媽了，知道你在我這里。”

“我媽同意了？”

“唔，我說你兒喝多了，哭哭啼啼地賴我這不肯走。”

言晏聽到這，就知道他在胡謅。

事實是，周是安打電話給謝禮賓，小舅說姐姐臨時有事出城了，跟老太太那邊就說言晏宿他那邊了。

謝禮賓牢，反正大不中留了，他也不高興去接了。

言晏：……

昨晚小汪送蔣文煜回去，周是安直接帶言晏回他這里了。

言晏把和蔣文煜喝酒的緣由、聊的容都朝周是安說了個大概，“就是這麼著，喝的其實也不多。”

“嗯，不多，也就掛我上不肯下來而已。抓著個遙控要打電話而已。”

言晏拒絕相信他口中的自己。

言晏要回去，周是安要洗澡。

二人牛頭不對馬。

“以后別和他一起喝酒了。”他說著，手過來要幫言晏服。

言晏拿他一大早的發癲沒有辦法，二人拉拉扯扯的，其實乏得很，頭還疼，“我求你了，現在不行……”

“你還沒答應我的要求。”他聲音聽起來，委屈得很，像閨怨。

嗯嗯嗯，答應，什麼都答應。

“你說的，什麼都應？”

“嗯。”言晏頭晃得很。

“……”周某人“以作則”地先寬了自己的睡，再推言晏進淋浴花灑之下，熨帖人心的話湮沒在漫室的熱氣里，再像斷線的珠簾一樣，散一粒粒，落在磚面上，泠泠作響。

“卿卿……”周是安低了聲。

周是安問過言晏有沒有小名，除了外婆有時候囡囡，大家要麼言言，要麼就是大名，言晏。

周是安給的微信名備注是，卿卿。

卿卿如晤的卿卿。

第65章 意綿綿

茶樓的四面檻窗全開著，秋風里銜著些桂花香味，樓下墻角有筑竹叢，疏影橫斜間，依稀有了黃昏的蹤跡。

周是安中午在這里宴請客戶，喝多了點，歇晌的時間，也到了喝下午茶的時間。

他言晏過來，一盞茶喝得胃口俱開。

說從前覺得這些評彈咿咿呀呀的，怪膩歪的，真騰出個時來，來細聽那聲音，果真是鶯聲燕語。

堂下有先生在唱評彈腔的《天涯歌》。

細聽了幾句：

天涯呀海角

覓呀覓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哎呀哎哎呀郎呀

咱們倆是一條心

家山呀北

淚呀淚沾襟

……

皮疙瘩掉了一地，朝周是安中肯道，難怪從前的富貴公子哥都找姑娘來聽曲，要是擱那時代，聽罷也會賞錢的，掉一層皮呀。

周是安斜靠在一張羅漢床上，聽閑話，醒酒歇神。

夜開始漸泛上，言晏問他，還不能走？不走，就得接著吃晚飯了。

他不置可否，頃，才緩緩起，說今天真真喝多了，往常催吐還吐得出來，今天全窩在心上燒。

言晏端一盞茶，要他多喝點茶，醒酒。

周是安就著的手，抿了一口，埋怨道，“肚里擱不下了。”

“所以，生意談了嘛？”

“難說。”

這結果不是言晏想到的，以為能他豁出去子地去喝，這筆生意該是板上釘釘了。

“大概心上稍微痛快了點，就多喝了幾杯。”周是安緩緩站起，將原先卷到手腕上的襯衫袖口擼平了，抬腕扣上紐扣。

垂眸看一眼斜坐著的言晏，“木槿隨舒行亦回去了。”

言晏怔了怔，才意識到，他今天說開心，是因為舒小姐。

舒木槿的檢報告，沒什麼大礙，周是安告訴言晏，這消息于他來說，是松快了一口氣，他不想瞞言晏。

言晏淡淡地應他的話，“那就好。”沒生死的坎坷，到底是個好消息。

“生氣了？”周是安跪著來探言晏的神。

沉著的搖搖頭，“我沒那麼不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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