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淺說完這句話,就后悔了。
但是付霽深沒有給后悔的機會。
或許他本來在樓下沒有立即離開,等的就是的后悔。
所以看著他送菜的小哥,一同出現在門外時,黎淺倒也坦然了。
“可能做出來的味道不太行,希你到時候口下留。”
黎淺提前為自己挽尊,然后接過送菜小哥手上的袋子往里走,但是沒兩步,袋子被付霽深接過去。
門隨后被關上。
他哂一眼:“我還沒有無恥到需要一個病患來做飯給我吃。”
盯著空的手上,黎淺一時赧然,看著他練的將袋子里面的菜拿出來放到料理臺上,隨后洗了把手,將手腕的袖往上翻折了幾道。
黎淺倒了杯熱水,捧在手上,就站在距離料理臺不遠的桌旁邊,看他練的將蔬菜丟進菜盆里清洗。
上次李騁在這里,那會兒也看過。
但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驗。
“確定不需要我幫忙嗎?”
吃過他的煎蛋,但真正意義上的下廚,似乎還是第一次。
有種神明的覺。
“醫生讓你靜養,所以,你沾點油煙。”
他將蔬菜瀝好水撈起來,放到砧板上,“所以你考慮一下,是不是去我那,或者我讓那阿姨過來你這邊。”
“我去你那算怎麼回事?”
沒等他答,黎淺繼續:“不會想讓我繼續當第三者吧。”
這會兒,已經是完全自嘲的口吻,仿佛揭開的并不是自己的傷疤,上有一風輕云淡的坦然:“裴小姐人好的。”
“然后呢?”
然后?
黎淺不解看他。
付霽深冷眼睇:“然后你打算促我倆的婚姻,那要不要順便再給你封個紅娘的紅包?”
黎淺明白他誤解的意思了:“我其實只是想表達......”
“你只是想表達,你的清高。”
欸。
算了。
黎淺折往客廳走。
最近子溫順了多,付霽深盯著那背影,明明什麼都沒說,他卻有種莫名被人懟了的錯覺。
行。
黎淺回房間待了會兒,中途出來的時候,廚房里的人在接電話。
黎淺倒了杯熱水往回走,聽到付霽深說:“知道了,我下午找他談談。”
說完就掛了電話。
表不是很好,比之前嚴肅上好多。
察覺到前面有人,他目撂過去,黎淺示意手中的杯子:“不是故意聽的,我來倒杯水。”
付霽深角提了提,沒什麼所謂的隨口道:“你見過的,季沅的丈夫。”
聞言,黎淺挑眉:“他怎麼了?”
黎淺只知道,這付家的外孫的婚姻也是一樁名存實亡的聯姻,對方是一個玩咖,心里有人,兩人雖是青梅竹馬,實則現在關系相當惡劣。
婚姻關系能維持,大多是靠季沅單方面的一往深。
“他在外面的人上門挑釁,季沅被氣到,小產了。”
黎淺:“......”
付霽深臉不大好,為哥哥,聽到自己的妹妹出這種事,心還能好那還真稀奇了。
“你要是有事的話,先回去忙吧,我這可以。”
“怎麼,飯菜快做好了,趕人了?”
黎淺發現,他是真的很喜歡曲解的意思。
付霽深扯:“我吃兩口飯就走。”
--
黎淺在家里休息了兩天之后去上的班。
大家或多或知道了關于李騁涉案犯案的事,但警方能放出來的消息有限,大家依舊很懂事的把關心的話題避開那個人。
“黎總,就我上次跟你說的我哥哥啊,您真的不考慮一下?”
黎淺哭笑不得,泡了杯咖啡就沒能順利走出茶水間:“我真的看著很恨嫁嗎?無切換?”
“主要覺得黎總你這值,空窗期太可惜了!”
“我謝謝你們,不過單萬歲。”
黎淺笑著丟下這麼一句,就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繼續手頭上沒理完地工作。
沒一會兒,有人過來發下午茶。
黎淺盯著桌上的蛋糕和茶,開玩笑道:“我們公司什麼時候福利這麼好了?”
“是賀總的朋友!”經過的人力總黃芪珊心告知:“每天的心下午茶就沒吃到過,我們是蹭了賀總的福氣!”
“是嘛!”黎淺揚了揚茶,俏皮地挑眉:“那就謝謝未來賀夫人了!”
是沖著剛出辦公室門的賀里說的,聞言,那人笑著搖了搖頭:“對了,改天約個時間,曼沁說要請你吃個飯。”
“約我啊?這是好事將近的意思?”
賀里難得笑著應下:“應該快了。”
黎淺只覺得緣分真是個妙不可言的東西,他們本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相關的一群人,最后卻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聚集到了一起。
為了朋友、同事......
黎淺仰頭:“恭喜啊!”
真心的,誠意的。
沒有人會比更希自己邊那些善良的人,過的更好。
季沅和肖硯的事,上了《最周刊》。
《最周刊》是一個豪門八卦營銷號,常年以報道一些海城豪門的“家務事”而保持著高居不下的關注度!
黎淺在這個營銷號上看到了幾天沒見的付霽深。
準確的說,是傷的付霽深。
圖片雖然不太清晰全面。
有保安攔住記者的鏡頭,只約拍到了側臉和下那塊。
但因為打著燈,所以下那的紅腫便清晰可見。
跟他出現在一個鏡頭里的,還有季沅的老公,肖硯。
印象里,這個男人長相也是屬于好看那一掛的,但鏡頭里的那張臉,因為傷,似乎跟‘好看’一點都掛不上鉤。
看來這是一場比較激烈的“談話”。
付霽深的子擺在那,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不顧付家臉面手傷人,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妹夫。
看來這次這個肖硯,是真的過分了。
新聞被撤的速度跟想象中差不多,黎淺再去刷新頁面,那條微博已經被刪除,一點痕跡沒有。
黎淺想了想,本來在聊天框里準備給秦舒婷發過去的、問問他傷勢怎麼樣的消息,又逐字刪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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