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有了心跳,依然是很虛弱的狀態,看著整個人沒什麼神,懨懨的。
顯然,弗雷德也察覺了這一點,轉頭對其他醫生說,“快,快來給檢查一下!”
一群人圍了上來,又是各種數據的檢查,最后有人做了總結,“公爵大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依然很虛弱,數據值都不太好,估計還是要調養一下的。”
“要調養多久?才能恢復?”皺起眉,弗雷德不高興的說。
“這個,起碼要半個月左右吧。”
“半個月這麼久?!”他面沉沉的,半個月的話,時間實在是太長太耽誤了,他沒那個耐心,也等不及。
只不過現在,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轉頭,看向一旁被制住的老爺子,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領往上提了提,“老頭兒,我把你當神醫供著,你跟我耍花招?”
“你還真的要弄死啊?”一手指向蘇韻,想到方才那驚險的一幕,氣不打一來。
如果蘇韻真就那麼死了,那他之前所有的心,不都白費了。
“呵呵呵……”袁老爺子并不理會,只是一個勁的笑。
他的笑讓弗雷德更加怒火滔天了,剛要手,邊上的一個醫生小聲的說,“其實可能,老神醫方才那種方法,不是殺,而是救。”
“什麼意思?”擰起眉頭,弗雷德看向他,一臉的懷疑。
遲疑了下,但對方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是這樣的,我之前翻閱過一些古醫書,聽說過一個詞:置之死地而后生。這個經常會用到兵法上,其實最早是醫上。”
“一個人看上去快要死了,無藥可救了,所以放手一搏,看上去可能死的風險很大,但是卻能救活。”
大概也有點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
其實之前,他們要上電擊等等,也有點異曲同工的意思,但是畢竟不敢。
誰都不敢承擔這個風險,萬一蘇韻真的死了,那手的那個人,必然要承擔弗雷德所有的怒火。
沒有人愿意出這個頭,沒有人愿意承擔這個風險,因此,就這麼一直拖了下來。
“你的意思,他方才是為了救,不是想要殺?”瞇起眼睛,弗雷德很是懷疑。
看老頭的表,并不像是,更何況,他本都沒給自己辯解,一聲不吭的。
“從目前的況看,應該是這樣。”
不然怎麼解釋,蘇韻明明心跳都已經停止了,又突然活過來了,雖然現在虛弱,可是生命征明顯比之前要好上太多了。
“是這樣嗎?老神醫”彎下腰來,弗雷德看著他的臉,似笑非笑的問。
袁老爺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角出一抹諷刺的笑意,然后沒說話。
從開始到現在,他對弗雷德一直表現出不屑的態度,本不屑搭話,也無所謂威脅,這樣的倔骨頭,讓弗雷德真是很討厭。
但,現在也不是殺了他的好時候,畢竟目前來說,還是用的上的。
“先把他下去,留著我有用。”弗雷德冷聲說道。
“我不走!”突然,掙扎了下,袁老爺子終于開口了,“要我走,就殺了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嗎?”沒想到老頭兒竟然還會反過來威脅他,弗雷德冷笑兩聲說道。
“隨便你!”直接坐在了地上,兩只手抱著床柱子不松開,死活不肯。
別看他瘦瘦小小的,杠起來力氣還真大,幾個人去拽他,卻連帶著床一起了,引得病床上的蘇韻皺了皺眉。
“老頭兒……”咳嗽一聲,開口,“住手!”
聽到開口說話了,弗雷德自然是很高興,抬起一只手示意他們都停下來,然后緩步往前走了兩步,靠近。
低頭看向蘇韻道,“你終于醒了,終于肯說話了?蘇韻,你夠狠啊!你以為自己死了,就能破壞我的計劃了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輕輕轉過頭去,蘇韻看向袁老爺子,大腦還沒完全理清楚清醒過來以后發生的事,“我們之間的事,跟老爺子沒有關系,放了他。”
“放了他?”弗雷德笑了笑,“放了他,然后你繼續尋死嗎?”
他想來想去,都覺得這是蘇韻自己搞的鬼。
首先,在這里就算有,也不至于是除掉蘇韻,大多是在設法救出去,如果是自己這邊的,就更應該是去從王那里下手了。
其次,最近這段時間,本沒有人接到,而一直都健康的,各項指標都正常,怎麼會突然陷昏迷不醒了呢,估計也只有自己才會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雖然方法是什麼他不清楚,但他幾乎可以肯定,是蘇韻自己做的手腳。
“你如果敢對他怎樣,我現在馬上就可以讓你計劃失敗。”冷冷的看著他,蘇韻的聲音沙啞而寒涼。
“……”弗雷德沒有說話,只是和對視著,仿佛在比賽誰最后敗下陣來。
過了幾分鐘以后,他冷哼一聲說,“且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說完,他轉往房門外走去,“都出去!”
想了想,又看向說,“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出了什麼岔子,如果你在實驗之前死了,我會讓整個司家,你的孩子,包括一切跟你有關系的人,都為你陪葬!”
“別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不錯,華國我不敢招惹,可是你別忘了南亞的那場瘟疫。方能護他們一時,能護他們一輩子嗎?你自己想想清楚,還想死的話,我不攔你!”
話放到這里,他再不停留,轉離開。
房間里便只剩下蘇韻和袁老爺子兩個人,空的,著一子抑。
老爺子巍巍的爬起來,接著挪到床頭,看向蘇韻,嘆口氣罵道,“小兔崽子!”
雖然是被罵了,但是蘇韻卻勾了勾角,笑了。
能被這樣的罵,也是一種幸福啊!
“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蘇韻抬起眼睛看著他,輕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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