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司耀就直接開車去了一趟老爺子的莊園。
似乎是猜到了他會來,老爺子居然已經準備好了一壺茶,還有一些清淡的小菜,看到他時笑瞇瞇的說,“來啦?”
“您……”
“你是為那個形人的事來吧?”老爺子倒是直接。
司耀笑了,也回應他,“您不是已經做過回應了,扯淡?!”
“哈哈哈……”老爺子仰頭大笑起來,“沒錯,就是扯淡!”
“但是,我知道以你的格,還是會來問個究竟的。不過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東西是隨時備好的,不多,咱爺倆邊吃邊聊?”給他倒上茶,給自己倒上酒,他慢吞吞的說。
司耀點頭,“也好!”
抬頭環視了一圈,“司廷呢?”
“我讓人帶著去后面玩了,沒告訴他你要來。我也不肯定,萬一你沒來,孩子不是很失?”他倒是很通。
司耀心里一陣酸楚和自責,覺得自己真的是蠻虧欠孩子的。
“我聽說,你那一對龍胎也都回來了?”喝了一口酒,老爺子問到。
司耀點點頭,“是!”
想來也是袁徹跟他說的了,倒也不意外。
“好,好!”連說了兩個好字,老爺子點點頭,“下一個,就該是蘇韻了。”
“我沒把照顧好。”司耀端起茶一飲而盡。
他是自己開車來的,不能喝酒,只能把茶當酒來紓解心中的郁悶。
老爺子倒也沒安他,很直接的說,“沒錯,你是沒把照顧好!男人大丈夫,照顧自己的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既然娶了,就應該護周全,保平安!不能因為本很強,就不需要你的照顧了,就不用你了,那嫁給你,還有什麼意義?”
“您教訓的是!”低著頭,司耀第一次被人訓的心服口服。
“我不是要教訓你,只是在說一個事實。當然了,蘇韻的脾氣我也知道,犟得很,決定的事你改變不了,但是這件事的危險,你們顯然預料的不夠充分。”他一邊倒酒,一邊說,估計也是抑在心里很久的話了。
“這個鬼東西,老子我活了一輩子,才見到這麼個玩意,真的是學醫的敗類!”他忿忿的罵著。
罵完,好像又在開解自己,“不過古往今來,學醫的敗類也不。但是話說回來,你要說這個形人,那真的就是扯淡。”
“電影里的東西,有的可以當真,有的一點兒都不能當真。任何事都要合乎自然規律,這種事,就完全是違背的。”他說的很起勁,司耀便也沒有打斷,認真的聽著。
“所以袁徹那小子給我打電話一說,我就說不可能!”他也不理司耀,自己喝自己的,自己說自己的,“話說回來,那個形人找著了嗎?”
司耀搖頭,“還沒有!”
“那就是藏起里了。等你們找到以后,我倒是要瞧瞧,這個形人長什麼模樣!”他說,“也讓我長長見識。”
司耀笑起來,主給他斟酒,“您不是說,形人不可能啊!”
“是不可能,我想看看那個裝的不行嗎?”瞪了瞪眼,他說話很是直接。
司耀大笑,“當然可以!等抓到了,一定讓您見一見。”
兩個人邊吃邊聊,倒是聊了很久一會兒,直到聽見后面傳來小跑的聲音。
“爸爸,是爸爸嗎?”司廷的稚聲音很激的傳來,一個小小的影沖了進來,一陣風似的。
傭人跟在后,一路小跑的追。
“爸爸,真的是爸爸!”一下就撞進了司耀的懷里,很是激的抱住,“爸爸,爸爸!”
“是我!”司耀也很激,的抱著他,深深的吸著他上香香的味道。
這稚的小啊,牽掛著他的心,讓他舍不得放下。
“小兔崽子!”老爺子沉下聲呵斥,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消散,“看到你老子,就不認爺爺了是不是?!”
“爺爺,爺爺!”扭頭喊了一聲,接著扁了扁,“爺爺又喝酒!”
“嘿,你個小東西,還管得了老子喝酒!”他上說著,卻是把筷子放了下來,“你老子都要接你走了,還不能讓我松快松快,喝喝酒,?你在的時候,我可是憋了好久了!”
聽到他的話,司廷很高興,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爸爸,真的嗎?你真的來接我回家了?”
“是。”司耀也很驚訝,點了下頭,又看向老爺子,“您怎麼知道……”
“怎麼知道你要帶他回去是吧?”老爺子哼了一聲,“你那雙兒,都已經回家了,自然也是時候把小家伙接回去了。”看到他來,基本上就能猜到了,接著很有些慨的說,“真沒想到,現如今連家人團圓,竟然都是一種難以實現的事。”
司耀的眼眸也黯淡下來,只有司廷聽的一知半解,在那問,“弟弟妹妹也回來了?媽媽也回來了?”
“媽媽,還沒有!”雙手握住孩子的小小肩膀,他認真說道,“媽媽的事還沒有辦完,辦完就會回來的。”
“媽媽,還能回來嗎?”聽到媽媽沒回來,小家伙眼睛里的芒都消失了,看上去神很是失落,就是大人看了,也于心不忍。
“會的,一定會回來的!”他點頭。
“會的!你媽媽福大命大,那丫頭從小就生命力頑強,不會有事的。”不知道是為了安他們,還是有足夠的信心,老爺子不不慢的說。
“那我們就先走了,不叨擾您老人家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自己要趕回去,晚了路不好走不安全,而且家里那邊也得守著。
“走吧走吧!”老爺子倒是也沒多留,揮了揮手,“等蘇韻回來了,再一起到我這里來!”
“一定!”抱著兒子站起,司耀點頭應道。
司廷擺了擺小手,“爺爺再見!”
“再見再見!”嘆了口氣,他沒有送出去,只是在腳步聲消失以后,才緩緩抬起頭來,看向已經逐漸暗下來的天,悠長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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