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覺,覺得舅媽對自己是真的好的,但是現在才發現,什麼是親生的,什麼不是。
舅媽對的好,都是表現出來的,是為了討好爸爸,以得到更多的好。
表姐羨慕嫉妒,覺得自己的媽媽對比對自己還好,可只有秦可兒自己知道,摔倒了,舅媽會第一時間把扶起,然后拍打著地面怪地不平,摔倒可兒寶貝了。
但周曉摔倒膝蓋破皮了,舅媽可是心疼的哭了半夜。
小時候喜歡吃糖,明明那個時候已經開始發胖了,不適合攝了,但是只要饞,舅媽就會給買。但周曉喜歡吃辣條,舅媽卻說那個是不健康的東西不讓吃,在阻攔之余,又會吩咐廚房做一些味道相似但相對健康的替代品。
小的時候不懂,對你所有的好,是有求必應就是好,其實大了才明白,真正的是有允許有節制,發自心底的心疼你,為了你。
就比如現在,周曉明明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可是舅媽還是會覺得的兒很好,沒有錯,還會覺得只是個孩子,還會想盡辦法的幫瞞。
當然了,也是為了彌補周曉,因為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兒,依舊會覺得被忽視,不被。
現在就像一個犯了錯極力補償的母親,不管做什麼,只要的兒能原諒,都愿意去做。
“舅媽!”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秦可兒覺得有些疲憊,“表姐的錯,已經不是你能替承擔的了。而且,也瞞不下去了。至于舅舅……”
頓了下,接著說道,“舅舅之所以有今天,也都是因為表姐做的事。犯的錯,遠比你們能想得到的,要大的多。我今天來,是想跟舅媽說一聲,這里……恐怕是保不住了。”
抬起眼皮看了看四周,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畢竟,自己小時候有多半的時間,是在這邊長大的,可是沒辦法,就舅舅犯下的那點事,恐怕最后公司是要清盤破產的,而房子,也是要拍賣掉的。
“你說什麼?!”怔了怔,周太太一把抱住沙發,“這,這是我的家,你想干什麼?難不,你們還要奪走房子嗎?”
“舅媽,不是我們要奪走房子,是舅舅的這個案子,恐怕房子是會被法拍掉的。”秦可兒接著說,“我今天來是想說,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會想辦法幫你跟舅舅買一套小房子,雖然不如這里的大,至算有個地方住,不至于無家可歸。”
“但是,舅舅也好,表姐也好,都是要法辦的。”
事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不是哭哭啼啼求原諒的問題,他們犯了法律,終將被法律所制裁。
“說的好聽!”聽話都已經說這樣了,周太太也不繃著了,一甩手說,“說什麼給我們買房子?合著我們還要承你的恩了唄?也不想想,我們落到現在這樣,都是誰害的。”
蹭的一下站起來,面朝著,周太太一只手指著罵道,“真虧我養了你那麼多年,白疼了你們多年,合著養了一只白眼狼!你真不愧是你爸爸的好兒,父倆一個樣,對外人比對自己家里人還要好!我們當初就不該管你,讓你知道沒人要的孩子是有多可憐!”
秦可兒:“……”
說實話,并不是很生氣,反而覺得有些傷心。
傷心和難過吧,畢竟自己打從心里,還是把舅舅和舅媽當家人的。
就算知道了表姐給自己下毒的事,但想到這件事舅舅和舅媽并不知,也不關他們的事,再想想這麼多年來,舅媽的確跑進跑出的為自己尋醫問藥,就對他們恨不起來。
是,他們討好自己的確是有目的,對自己好也不是很單純,但人總會有點私心的,這個可以理解。
有私心又有什麼錯呢,他們就是最普通不過的小市民,有病有缺點,可的的確確是自己的親人啊。
但是,現在舅媽的這幾句話,卻徹底把心里那點對親的念想都給摧毀了。
到了現在這個境況,舅媽卻把全部的罪責怪到的頭上,怪到爸爸的頭上,全然不提周曉做的那些錯事。
失到了極致,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秦可兒站起來,靜靜的看著,“舅媽,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您照顧好自己的,我走了。”
說完,就朝門外走去。
愣了愣,沒想到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沒有歉意沒有心理不安,還居然要走。
“你不能走!”忙著追過去,拉住的胳膊,“可兒,現在只有你能救你舅舅和表姐了,好,不說你表姐,那你舅舅總沒犯什麼錯吧!”
“疫苗基地是舅舅在負責的,里面有人在做非法實驗,您說,舅舅犯沒犯什麼錯?”秦可兒一字一頓的說。
其實詳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爸爸大概說的,但要說舅舅完全沒責任,那也不可能。
“什麼非法實驗,你到底在說什麼?你該不是想給你舅舅腦袋上扣帽子吧?”趙婉芬對周曉做的事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從不多說,也不許自己多問。
最早周曉做什麼都不知道,后來詐死歸來,對兒失而復得,就更怕失去,幾乎是周曉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現在聽秦可兒說這些,簡直是東方夜談。
“舅媽,我有那麼大的能耐嗎?”苦笑了下,秦可兒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做什麼,在舅媽的眼里都是別有用心的了。
輕輕扯出自己的胳膊,說,“舅媽,其實你們做了什麼,心里都清楚。你可以選擇忘記,周曉也可以不承認,但是人在做,天在看。”
頓了下,又說,“另外,我爸爸有句話托我告訴你。之前他被周曉挾持,你幫忙做過的事,他可以不計較不追究,但也……僅此而已。”
聽到最后這句,周太太面刷的變得雪白,瞪大眼睛看著,再也沒有勇氣去阻攔,眼睜睜看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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