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是有些疼痛的。
容?!
從來沒有想過,拿人做容是怎樣的一個概念。
一個活生生的人,卻漠視了的生命和神,只是把當一個容,然后灌新的靈魂?
司耀沒有說過,就算冷靜如他,也曾經做過幾次噩夢。
夢里,看到一個長相跟蘇韻完全一樣的人,他的名字,卻沒有理會。
而到后來,緩緩轉過頭來,卻只是沖著他笑,那笑讓人覺得心里發瘆,笑得他心慌,而夢里面,那個長得跟蘇韻很像的人,還會拉住他的手說,“我是你的老婆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不,你不是,你不是!蘇韻去哪兒了,蘇韻去哪兒了?!你把還給我!”
在夢里的質問,讓他出聲,也把自己給醒了。
醒來以后,后背都被冷汗給浸了。
窗外是漆黑長夜,而床的另一邊依舊是冷冰冰的,這種覺讓他恐慌,真的有一種要失去蘇韻的覺。
“不錯,是做容,但是周曉一直很羨慕。”
“羨慕?!”袁徹張大,表示很不能理解,“羨慕做一個活死人?!”
話一出口,又驚覺自己說錯了,下意識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轉頭看向司耀的方向。
司耀倒是看上去很冷靜,什麼都沒說,甚至多看他一眼都沒有,只是看向林商言說,“羨慕可以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吧?”
“那真的是瘋了!”袁徹下了判斷。
什麼樣的人,會羨慕一個即將赴死去做活死人的人?
雖然還活著,但是靈魂卻被換掉,那還能是嗎?是不是早相當于換了一個人了?
“也未必。”司耀想了想,接著說,“我猜測,對自己用的這個毒,或者說是藥,除了助力于為容,有沒有一種可能,還想能控制自己的?”
他的話,宛如一記驚雷,讓兩個人都愣住了。
林商言看向袁徹,袁徹同時也看了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撼,但……也有疑。
這個說法雖然荒謬,但,未必不可能!
再荒謬的事都已經見識過了,現在連轉移靈魂這種聽上去都很扯淡的事,都已經有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更何況,這種事,還是周曉那個瘋子做出來的,再上,倒是好像也合合理了。
“好像也,有這個可能!”輕輕點了點頭,袁徹瞪大眼睛說道。
說實話,如果不是他自己親經歷,如果不是最近這些日子見識了太多太多離譜的事,他真的很難相信,簡直顛覆了他學醫這麼多年認識的三觀。
太扯了,簡直太扯了!
但是,他同時也有一種莫名的就。
尤其是這天在X部門的時候,跟著廖主任做事,看到了許多以前未曾接未曾知道的世界,才知道自己的眼界是那麼的窄。
人真的是,越學習才會越發現自己的無知。
所以,現在的他,即便覺得很扯淡,也會愿意先去假設的相信。
“那,話又說回來了,我們到底要不要相信,要不要去跟那邊做易?”冷靜下來的林商言,思維就會變得清晰很多,腦子也清醒了。
司耀沒說話,他大腦轉的飛快,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現在已經確定了,周曉的確是對自己的用藥了,而且這個藥的發揮到了哪一步,也不好說,還有后續會不會有什麼后癥并發癥,又或者其他的況,也都不知曉。
“這件事,先不去跟那邊說。”想了下,司耀還是決定先把這件事給按下來。
“你不相信?”袁徹看了眼他,以為他是懷疑周曉,還是不相信。
不過也正常,那個人里從來就沒實話,不相信,也是理之中。
可司耀卻是搖了搖頭,“我不是不相信,我是不相信那一邊。”
“目前為止,蘇韻對他們來說很重要,是因為什麼?是因為他們把蘇韻當了,容!”
說出這兩個字,他都要停頓一下,頭一次覺得“容”這兩個字,是那麼的難以說出口。
“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知道有個替代品,可以取代蘇韻,又或者說,他們是找到了一個更好的容,那麼他們會怎麼對蘇韻,會放了嗎?他們有那麼仁慈嗎?”
林商言看著面前的地板,低低的說,“他們會殺了!”
是的!
如果有替代品了,有其他的選擇了,怎麼會那麼好心的放了蘇韻,他們又不是什麼慈善家,更不是什麼仁慈之輩,他們所做的,就是摧毀上一個。
“又或者……把蘇韻當備用品。”
誰會在乎,家里需要的罐子多一個呢?
本來只有一個的,現在可以有兩個了,誰會傻到扔掉一個,一定只留下一個呢?
“我們已經去過兩次了,沒找到人,沒有證據,對方也絕對不會承認蘇韻在他們的手上,這種形下,我們主去告訴他們周曉的事,對我們來說,有弊無利。”搖了搖頭,司耀無聲的嘆息。
雖說,這個方案是他自己親口否定的,但也同樣的,讓他自己很失。
原本,周曉這邊的確是一個突破口,或許會帶來希的,但,他不能允許一一毫的差錯,因為哪怕一點點的錯誤,都可能是致命的。
那些人,是沒有人的!
“所以,現在又回到原點了是嗎?”抬起頭看向司耀,林商言的眼睛里布滿了。
他現在的狀態看上去很疲憊,整個人很不好,但是因為發泄過緒了,人又出奇的冷靜。
這種極致的反差,反而讓人有些心生同。
“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再想想!”袁徹難得主開口安人。
林商言啞了一會兒,再次抬起頭來,看向兩個人說,“我有辦法。”
袁徹:“?”
司耀:“??”
“不過,你們愿意幫我嗎?”默了一會兒,他又補充了一句。
袁徹和司耀互相對了一眼,接著看向他,“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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