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沉了下,弗雷德回答道。
“知道?!”王的聲音突然有了變化,緒也變得激起來,“知道你就一點悔意都沒有,還在這麼做?知道,你竟然從來都不曾告訴過我,如果不是我無意中得知,你究竟還想瞞我瞞到什麼時候?!弗雷德,你到底在干什麼,你到底想干什麼?!”
說到后面,的語氣有些哽咽了。
眼睛里閃著淚花,王是真的很傷心也很痛心。
那一場瘟疫,多人都以為是天災,也有不人曾經懷疑過是生化是人為,也曾懷疑過,但從來沒有懷疑到自己國家,懷疑到自己邊的人上。
那場瘟疫,是全人類的災難!
雖然看上去已經消滅了,已經被征服了,但是因為那一場瘟疫,死了多人,又有多人因為它有了后癥,因為這場瘟疫失去了家人,親朋,這都不計其數。
當時也曾擔心過,如果自己染上了瘟疫該怎麼辦,自己的能不能扛得住,卻從沒想過,一切的源頭,竟然就在自己的邊。
“王陛下,請相信,我跟您一樣的傷心難過,一樣的痛心,但是沒有辦法,這種實驗必然是有一定的風險,也會有所犧牲的,這都不是我和您想看到的。”他捂著自己的口,接著往下說,“但大事者,必有犧牲,如果這一切能讓您和我們的國家未來變得更好,這樣的犧牲,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王吃驚的看著他,就好像這麼多年來,從未真正認識這個人一樣。
“弗雷德,你在說什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我的子民,是我們的親人,朋友,是我們脈相通的人。我為什麼想要繼續活下去,為什麼會貪心想要逆天,就是為了他們,可現在,你卻說犧牲他們不算什麼?”
不可置信的搖著頭,看著他,覺他就好像一個陌生人,王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想。
“王陛下,您太心了。就因為這樣,所以這些事,我才沒有告訴您,決定自己親自手。我知道您不忍心,既然您不忍心,那這些事就讓我來做。”直接站起來,弗雷德看著,這是第一次沒有的命令,他就自己起。
站在那里,儼然是比王高出一大截,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王陛下,我想說的是,這一切不是您所愿,但也并非我所愿,瘟疫是一場意外,是不小心泄了出去。我們當時也在盡可能的解決了,也想方設法將對我們國家的傷害降到最小。”
“意外這種事,誰都不想看到,誰都不想發生的。”他仰起脖子,慢慢的呼出氣,又睜開了眼睛,面上的表很微妙也很詭異,“王陛下,我知道您現在對我一定很失,但是請相信,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您,為了我們Y國,總有一天,您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會知道我是為了誰在付出!”
“弗雷德!”王吃驚的看著他。
他站在那里,自己就需要抬頭看他,這是大不敬的。
“弗雷德,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你是不是瘋了!”
站在那里,弗雷德的笑著詭異,“王陛下,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干什麼,是您!您現在年紀大了,太容易心慈手了,您沒了年輕時的魄力,也沒了年輕時的果敢,這更讓我堅信,應該讓您回到年輕的時候。”
“弗雷德!”
“來人!”他突然揚聲,沒了先前的惶恐。
王:“??”
眼看著外面有人進來,還是自己的侍衛。
“王陛下累了,也有所不適,需要休息,送王陛下回房,不許任何人打擾。”他揚聲說道。
王震驚不已,“你敢!”
“誰都不許我!”厲聲呵斥道。
然而弗雷德卻是揚了揚手,“王陛下年紀大了,已經產生了幻覺,對的話不要太在意,一切,都以陛下的為重。”
他接著示意侍衛,將王送回房去休息。
“弗雷德,弗雷德你瘋了!你怎麼敢這樣對我,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是王!弗雷德!”王從來沒有到過這樣的對待,拼命的大聲喊。
見弗雷德沒有說話,便對邊的人說,“停下!你們都給我停下!你們要造反嗎?!你們是都跟著他要造反嗎?”
“造反不至于。”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和越來越遠的聲音,弗雷德終于笑了出來,“只不過我的王陛下,您實在太老了,老的已經不適合掌握著這個國家了。年紀大了,就應該服老!”
一改之前戰戰兢兢,一臉惶恐的模樣,此刻的他,眼神無比的囂張,面龐上也是無比的自信,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
王的房間門被打開,接著椅推了進來,沉默無聲。
然后椅停下的聲音,推著王的侍衛松開手,轉要走出去。
“連你們都叛變了,是嗎?”王突然開口,他們的腳步停了停,沒有說話,就這樣退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仿佛突然間關到了一個籠子里,王隨手抓起桌上的杯子,朝著門板狠狠的砸了過去——
砰!
杯子砸到門板上,摔落到地,碎!
就如同,對弗雷德曾經的信任一般。
一直都相信,他是自己忠實的守衛,是最得力的助手,也從沒懷疑過他對自己的忠心,可今天這一切,都已經破碎了。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是怎樣的滋味?”隨著聲音的響起,坐在書桌后的人,手里的書緩緩放了下來,出那張消瘦卻依舊難掩貌的臉。
“你很開心是不是?一切都被你料中了。”王的氣還沒消,看向,不無嘲諷的說。
蘇韻卻是笑了笑,自嘲的說,“我有什麼好開心的呢?我一個將死之人,不過都是看個過場罷了,更何況,現在的您,并沒比我好到哪里,我開心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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