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耀挑了挑眉,“你說的沒錯!”
林商言:“……”
雖然心中腹誹,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到車后方位置,在里面悉悉索索的換服。
后面有水,用水打了巾,把自己的臉上脖子和手都干凈,又將司耀備在那里的服給穿上,整個人看上去就神了許多。
重新坐到前面來,跟司耀并排,扭頭看了看他,然后才說,“現在,你可以說,我們要去哪里了吧?”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司耀緩緩開口,“大使館。”
“大使館?!”林商言瞪大了眼睛,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去……去那兒做什麼?難道我兒子在那里?”
“你兒子不在那里,但是只有去那里,才有機會把孩子找回來。”
到了這個時候,司耀也不瞞他,隨手丟給他一份文件。
那份文件是之前爾妍給的,蘇韻郵箱里的東西,他調出來打印了,其實里面無非是一些發過來的信件,但是后來的落款以及信的容,可以看得出對方的份了。
林商言剛開始是疑,接過來以后低頭仔細的看,看著看著,他眉頭越皺越,眼睛也驚訝無比,“這是……”
“這是從Y國王室那邊發來的邀請函,哦,后面幾封不是。最初是邀請蘇韻做定制香水,但是后面,是邀請去大使館做客,并且……”頓了頓,他偏過頭去,“提及了實驗室。”
Y國王室的人,為什麼會知道實驗室?而且還要邀請蘇韻去?
最初,林商言以為,自己的兒子在Y國王室的范圍,應該就是被藏匿在某,可能是王室部的某個人,還是有點權位的人,一手謀劃了這個事。
但是現在看來,可不僅僅是某個有點權位的人,這個人的權位,怕是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大,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讓蘇韻去大使館。
“所以,我們直接去要人?”想了下,林商言雖然心中很是震撼,但他并不覺得,此行會很順利。
那是個什麼地方,哪里是那麼容易就能把人要出來的,更何況,他們能不能順利進去還不一定呢!這個邀請函邀請的是蘇韻,又不是他們。
司耀搖了搖頭,“不,先去探一下況。跟他們……打打道。”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大使館的門口,自然是被擋在了外面,司耀把秦正寫的信遞了上去,很快,就有人出來引他們進去。
林商言下車的時候看了司耀一眼,很是驚奇竟然真的能順利進,司耀的門路果然要比他多得多了。
這是第一次進,發現里面還是大的。
司耀大致的掃視了下,里面一共有五棟樓,而每一棟的占地面積都不小,也就是說,如果想在這里藏上個把個人,簡直不值一提。
他們被領進最靠近大門的一棟樓,上了三樓的會客廳,讓他們坐在那等待。
在里面坐了一會兒,依舊沒有人來,林商言拉了拉領說,“這個大使館可不怎麼友好啊,竟然連杯茶都不倒!”
“有沒有一種可能……”
林商言:“?”
豎起耳朵想聽他有什麼重磅消息,結果就聽到他慢悠悠的說,“他們是喝咖啡的。”
林商言:“……”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思打趣。
“好吧,那咖啡也沒有啊!”攤開雙手,看著面前空的桌子,林商言抱怨道。
他在X部門待了幾天,得到自由的消息以后,馬不停蹄的跑出來,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方才在車上的時候著急問事,也忘了喝水,這會兒口干舌燥的。
四下看了看,發現在會客廳最角落里,有個不大的飲水機,便起走過去,自發自覺的拿出一次杯子接水喝,還不忘問司耀,“你要不要?”
司耀穩如泰山的坐在那里,雙手叉疊在一起,輕輕搖了搖頭。
“這邊人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就算是大使館,到底還是在我們國家的地盤上,囂張什麼!”一邊喝水,林商言一邊吐槽。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司耀偏過頭去,就看到兩個人出現在門口。
一前一后。
前面的那個面冷凝,目深沉,看了他們倆一眼后,往邊上側了側,接著,他后那個男人,拄著一拐杖,緩步走了進來。
看上去年歲并不大,拄著拐杖應該是腳不太好。
相對前面那個人來說,后面的男人就顯得和善多了,臉上還掛著笑意,進門就抱歉,“抱歉,有些事耽擱了。”
他說的不是Y國語言,也不是華國語言,而是一種聽上去很怪異的話。
林商言愣了下,沒明白他在說什麼,下意識的看向了司耀。
卻見司耀面淡然,坐在那里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并沒有說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的反應,男人似乎才發覺,改為用Y國語言道歉,“瞧我這習慣,忘了你們聽不懂。兩位今天到訪,是有什麼事嗎?”
林商言很想說,你裝什麼蒜!把我兒子還給我!
但是話到邊,還是忍了下去。
這個地方不是他能隨意發泄的,沒有證據,別人會認嗎?就算是方的人來了,也要按照流程來辦事,弄的不好就是兩國的關系問題。
深吸一口氣,把怒火按了下去。
司耀不不慢的開口,“我們華國人喜歡開門見山,最不喜歡那種彎彎回回的迂繞。我想,你就是弗雷德先生吧?”
眉梢挑了挑,弗雷德也不算太意外,點了點頭,在他邊上的位子坐下來,“不錯,我就是弗雷德。”
“既然如此,那這些信,你應該很悉。”
說著,他欠了欠,把東西從桌上遞了過去。
弗雷德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手去接,反倒是他邊上的人,快一步上前按住那些紙,眸子上下打量了司耀一眼,仔細確認沒有問題,這才到了弗雷德的手上。
拿了起來,掃了幾眼以后,弗雷德微微笑了下,“不知道司先生是從哪里弄到的這些……信?不錯,的確是我發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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