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蘇韻一不,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沉下心來給自己把脈。
探了會兒,發現脈象的確沒有什麼變化,一切如常,才稍稍松了口氣。
雖說,暗號是對上了,他的話也的確不惹人懷疑,以及他給自己傳遞的……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自己再查一下。
畢竟特殊的地方,不可能完全的放下戒心。
林商言這麼悉的朋友,都可能會為了自己的兒子而欺騙瞞,更不要說這些臉生的陌生人了。
起進了衛生間,從戒指里慢慢的捻出一張很細的紙條,展開來,上面果然是悉的字跡——
我已找到據點,等我!
很簡略的幾個字,但是懂。
看來,司耀已經找到了這個組織的據點在哪里,也已經在籌備救了。
只不過,救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除了救,還要考慮到那些未知的,可能存在的,以及發的病毒,從一開始他們都知道,想要鏟除這個組織,或許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怎樣在保留所有的病毒不被破壞傳播的況下,鏟除掉這個組織。
將紙條捻一團,剛要丟進馬桶,想了想,兩只手嚓嚓幾下,把紙條撕的稀碎,然后全部丟到了馬桶里,再按下水沖掉。
反復沖了好幾遍,這才打開水龍頭,給自己沖個澡。
閉上眼睛想起方才的事,真的是很驚險的。
那兩個護士還在,醫生就這樣當著他們的面跟接東西,傳遞暗號。
他說,“打針雖然疼,總沒有吃藥苦”,這是之前跟司耀說過的私話。
那會兒自己生病了,要去打針,司耀覺得輕易不要打針,最好還是吃藥,可卻嫌棄藥苦。明明自己是學中醫的,不管中西藥,一概覺得苦,不肯吃。
后來司耀就取笑,打針的疼不怕,卻怕吃藥的苦,不服氣的說,打針雖然疼,總沒有吃藥苦。
這話也就是兩人之間的玩笑話,別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這個醫生,卻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還強調了兩遍,那個時候馬上就意識到,他很可能就是司耀派來的。
再加上后來那個針管里的藥,的確是營養不是其他東西,所以讓進臥室做檢查等等,也是為了避開外面的耳目吧。
沖完澡從浴室出來,的心就安定了許多。
之前一直沒法跟外面取得聯系,自己難免會心浮氣躁,會焦慮,會惦記著外面的況,會想著司耀現在到底如何了。
現在既然能傳遞進來消息,而他又給了自己肯定的答復,那說明,一切都還是在掌控之中的。
應該,安下心來,心浮氣躁是最容易出錯的,而或許,他們就在等的心浮氣躁。
——
深夜,醫生回到了家中。
偌大的房子里空的,他連燈都沒有開,只是將手提包扔到了一旁,很是頹喪的重重坐在沙發上,雙手捂住了臉,絕。
忽然覺到了什麼,猛地往邊上一閃,驚恐的看向邊上,“誰?!”
“醫生,別張。”黑暗里,男人的聲音傳來,接著屋子里的燈便亮了起來,“怎麼回家了也不開燈?”
“我……”看到他,醫生激的站起來,“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什麼時候放了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不是我們抓的,你要搞明白這一點。是我們,幫你把人救了出來!”糾正他的說辭,表示自己并不是綁架者。
醫生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那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們?”
“你覺得,現在是放他們回家的好時候嗎?”從黑暗里走出來,徐峰毫不介意讓他看到自己的臉,“你以為,他們回到家里,就能安穩過日子了。找你的那個地方,會不會再一次的,抓走他們?”
這個質問讓醫生沉默了下來,愣了兩秒,雙手捂住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個大男人,哭得滿臉眼淚,甚至蹲下來。
“我只是個普通的醫生,為什麼要找上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他抖著雙肩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不,你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你不但通婦科,還擅長神經科和移植手,你的能力很強。不然,他們也不會找上你。”
“我……他們……他們到底是誰?”抬起頭來,醫生無言以對。
他的確是能力很強,但是從國外姓埋名回來以后,以為可以過平淡平靜的日子,不會有人知道他的過往,沒想到還是被人找上,還用他的家人威脅他。
自己本以為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沒想到只是去給一個人做檢查,一個孕婦。
松了一口氣,想著只要按他們的做,就能讓家人平安歸來,但是那個人居然第一天就挾持了他。
這已經讓他瑟瑟發抖了,再后來,這個男人又找到了他,告訴他,自己的家人已經被他們救了,藏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他本來不信,可是看到了家人的視頻和聲音,不由得他不信。
這接二連三的反轉,讓他承不住,他想起自己的家人,心里就很慌。
而那個威脅他的男人,不知道是什麼份,每一次自己去,都是被蒙著眼睛,本就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是外國人。
“他們是誰,你不用知道,知道了,只會對你更不利。事實上,你知道的的確是越越好。”徐峰看著他說道。
走上前來,手攙了一把,將他扶起來。
他能懂醫生此刻心里的無助,因為他自己也驗過。
“我問你,代你的事,辦妥了嗎?”徐峰看著他,正道。
不管心底如何同,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更何況,也這是為了他好,只有把那個組織徹底的鏟除了,他和他,以及所有的人,才能回歸到正常的生活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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