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無聲息的降臨了,萬籟俱靜。
整個莊園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自從這里發生了“特殊”況,就關閉了大部分的燈,也可能是為了讓大家更好的得到休息,反正到了晚上,也沒什麼人工作了。
而此刻,后院的屋子里,卻燈火通明,不但燈亮著,更是熱氣騰騰的。
從下午的時候開始,袁徹就燒了一大桶的熱水,在里面倒了自己事先煮好的草藥。
草藥也是經過仔細的調配,然后花了很長的時間熬煮出來的,他耐著子,一點點把所有的事都做完,到了現在,其實已經有些疲憊了。
不過這都不要,這跟接下來要做的事相比,都不算什麼。
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套針灸,站在了老爺子的后,看著他整個人泡在那個大大的浴桶里面,出一大片的后背來。
老爺子坐在里面,閉著眼睛,他其實此刻是半睡半醒的,不完全清醒的狀態,但發生了什麼也都知道。
呼吸略有些急促,可能因為水溫很熱,臉上也是泛著紅暈的,或許是因為泡的時間有些長了,皮都松弛開了,看上去皺紋倒是了不。
“二爺爺,我要開始了。”拿起一銀針,袁徹深吸一口氣說道。
老爺子微微點了下頭,沒有開口說話,只有浴桶里的水咕嘟咕嘟不停的冒著泡泡。
在那一套銀針的邊上,還放了一個碗,碗里有著黑漆漆的藥,這也是事先都準備好的,袁徹先將銀針在藥里浸泡,然后再拿起其中一,找準了老爺子背上的位,緩慢而堅定的了進去。
銀針緩緩的轉,老爺子的面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仿佛毫無知覺一般。
袁徹完第一針,轉頭看了眼老爺子的表,再停了停觀察了下,確定沒什麼問題,才開始下第二針。
接著第三,第四……
隨著一接一多了起來,老爺子的臉上也不再是那麼的平靜,臉上的皮開始微微的搐,接著角控制不住的逸出微微的。
“二爺爺,還撐得住嗎?”偏過頭,袁徹的作停下來,關心的問道。
雖說兩個人的心里都覺得有點把握,但畢竟他老人家年歲大了,還是要注意他的承度的。
“來吧!”咬著后槽牙,老爺子憋出兩個字。
看著他的樣子,袁徹有些遲疑,他的臉頰兩側都流下了大顆的汗珠,額頭的青筋也暴突出來,可以看得出,他現在是承著極大的痛楚。
只不過,是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在忍耐著罷了,再繼續下去的話,他真的怕老爺子的承不了。
“來!”發覺沒有靜,老爺子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再次下令。
袁徹咬了咬牙,便直起繼續了。
下面的位都是比較痛一些的,他自己也知道,扎進去的時候極力控制自己的手不要抖,可他的心,還是會發。
尤其在看到老爺子的后背因為疼痛,而控制不住的微微收時,更是心里難過的要死。
可惡的病毒!
他深吸一口氣,撐著自己的神繼續給老爺子扎針,只希這一次過后,能夠徹底的清除的病毒,讓老爺子的快點好起來,人也不用在苦。
還剩下最后的三針,他遲疑了,因為最后的三針也是最疼,最重要的時候。
“二爺爺,你……”他蹲下,拿起邊上的一條巾給老爺子汗,看著他上的汗水和浴桶里的水混在一起,本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老爺子兩條手臂搭在浴桶的兩側,此刻是手指的抓住的,胳膊上的青筋暴突,顯示出他承著極大的折磨和忍耐。
“二爺爺?”沒有回應,他張的再次喊了一聲。
“來!”老爺子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嗓音都有些破了,可他還是那麼的堅持。
袁徹眼睛里熱熱的,強忍著自己的緒說道,“二爺爺,接下來的三針,會比較疼,你千萬要堅持住!”
“呵呵……”出一抹笑,老爺子開口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瓣了,卻沒有一個字說出來。
他的力其實已經到了極限,而且他自己行醫那麼多年,太了解哪個位有多疼,這一針扎下去會有怎麼樣的后果,但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斷不可能停下來,當然是繼續下去。
“來吧!”深吸一口氣,他還是這兩個字。
閉上眼睛,他的面從容平靜,雖然臉上的汗一直都沒有停過,雖然他的胳膊和頸項都是青筋凸起,但他依然是那麼的堅持。
袁徹也知道,就算他再心疼再不忍心,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
看著老爺子胳膊上時不時的凸起,就好像蠱蟲在爬一般,就想起前些日子司耀大概看到的也是這副景象。
這真的很像中了蠱毒的樣子,也難怪當時他們一直以為是中蠱了。
可,中蠱這種事,就算真的中了,也只是針對那個人,不有傳播傳染,如果那麼容易傳染,會巫蠱之的人早就可以縱全世界了。
所以,這不是蠱,只是一種類似于蠱的病毒罷了。
他們都到了迷,連老爺子都以為真的是蠱,以至于之前他們都走了一段彎路。
不過,希一切都還來得及!
袁徹轉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拿起銀針,再次刺了進去。
這一針下去,老爺子明顯腰脊直了下,在抖,他咬著,讓自己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可破碎的痛苦聲還是會發出來。
“二爺爺!”袁徹張的喊了一聲,看著他的樣子,想了想,不再猶豫,拿起最后的兩針,以極快的速度,扎進最后的兩個位里。
長痛不如短痛!
明知道這三針會很痛,與其拖長戰線和時間,倒不如一次下去,干脆結束。
這兩針一下去,老爺子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喊出聲,“啊——痛——痛死老子了!”
“二爺爺!馬上就好了!”雙手按住他的肩膀,讓他不至于因為不自覺的抖把銀針蹭掉,已經到了最后一步了,只要堅持下去,一定能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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