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沒應聲，算是默認了。

“呵——”顧衍嗤笑一聲，眼底染了幾分鄙夷。

“你覺得我會相信？”

顧衍覺得這件事實在太過于匪夷所思，讓他不敢相信，也難以接。

“溫楠，你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惦記對你的好，想要救，但人命關頭的事，不是你皮子就能做得了的。”

“顧衍，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每次我方神醫都會來？還能給你家減免一半的醫藥費嗎？”

顧衍愣了一下，還是不敢相信事實會是溫楠說的那樣。

“可是你之前不是告訴過我，說你家里人跟方神醫有，才能請得到嗎？”

“什麼？能讓大名鼎鼎的方神醫次次都去你顧家，救呢？”

說完，溫楠懶得再跟顧衍廢話，“關于的治療計劃，是之前我和方神醫一起研究的，所以我對那個流程很清楚，而且現在病到什麼階段了我也明白，你趕帶我過去救人吧。”

顧衍依舊還是搖了搖頭，“事關命的事，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如果你不能治，那我就找其他人，不要在這故意拖延時間。”

“我？拖延時間？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拖延，耽誤最佳的治療時間嗎？”

溫楠氣的口一起一伏，怒不可遏的怒視著顧衍。

“我是討厭你沒錯，但在整個顧家，就只有對我好。你竟然認為我這麼惡毒！”

咔咔咔——拳頭攥起，額頭的青筋也了起來。

看著溫楠的反應，顧衍眉頭攏起。

“抱歉，剛才我說的的確有些過了。”

“好了！我不需要抱歉！”溫楠一臉的強勢，周散放著凜冽寒氣，“我告訴你，其他事我可以開玩笑，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嗎？”

顧衍覺得溫楠說得有道理，但這樣的可能微乎其微，他沒辦法去相信。

“溫楠，就算你說得有幾分道理，那也并不代表你就真的會醫了，我不可能拿的命去冒險。”

溫楠雖然也很著急顧老太太的況，但顧衍都這麼說了，不可能著臉上趕著去救人。

“行啊，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信不信，我也不是非要上趕著非去救人。不過萬一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可別來賴我！”

顧衍看著溫楠說得那麼信誓旦旦，神間浮現出幾分猶豫，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的話。

突然，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瘋狂震了起來。

“嗡嗡嗡——”的聲音，給這靜默的氛圍平添了幾分窒息。

拿起手機一看，是付紅霞給他打來的電話。

“兒……兒子，你聯系上了方神醫了沒有？醫生……醫生剛剛給你下了病危通知書。”

付紅霞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哭腔，可見顧老太太的況已經危險到了幾乎回天乏的地步。

“病危，通知書？”

顧衍一字一頓，把這幾個字從牙中出來。

握著手機的手不斷收，眼底紅意不停加重。

“是啊，醫生剛剛下了病危通知書，我……我現在在病房門口守著，生怕你出現意外。很早之前，我就答應過你爸要好好照顧你，現在你生死未卜，讓我怎麼跟你爸代，你……你快點聯系方神醫吧，不然我真的擔心你撐不住了。”

溫楠距離得近，聽到付紅霞說顧老太太被下了病危通知書，心里“咯噔——”一聲，被狠狠揪了一下。

目下意識看向顧衍，正好對方也往這邊看過來。

兩人視線瞬間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