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家都不說話的緣故，現場的氣氛逐漸變得焦灼凝固。

莫謙和顧衍之間，好像有莫名的磁場在暗暗較勁著。

也不知道究竟沉默了多久，最終還是莫謙出了聲，打破了沉默。

“顧，我是真的很喜歡。”

陸瑯和黎玨天聽到這話，瞬間愣在了原地。

反應過來以后，先是用眼神示意莫謙不要再說了，然后張的看向顧衍，希顧衍不要像剛剛那樣再度發狂……

畢竟那樣的場景，實在太難以控制，誰也不想再去經歷一遍了。

然而顧衍并未說話，只是沉斂著一雙晦暗不明的眸子，目直勾勾盯著莫謙。

莫謙看到了陸瑯和黎玨天的暗示，但他沒有去理會，就這樣坦然跟顧衍對視著。

“我跟在高中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墻角下，那時候我逃課，正好看到在救助一只傷的小貓。明明的校服是那麼的干凈，卻一點都不嫌棄的滿臟污的小貓小心翼翼的呵護在懷里。”

說到這，莫謙和神和語氣倏然變得和，就連眼底也不經意傾瀉出縷縷的溫。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雙漂亮的眸子是多麼的清澈，像是一汪清泉，只要瞧上一眼，就會深深陷進去……”

“當然，讓我心的地方，不僅僅是救助一只小貓那麼簡單，諸如此類的事，還做過很多很多，比如扶老過馬路，幫環衛工掃地，幫助走失的小孩回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令我怦然心的地方。”

陸瑯和黎玨天聽到這話，神紛紛浮現出幾分復雜。

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莫謙居然還把溫楠做過的事都記得清清楚楚，看來是真無疑了。

只是……這件事牽扯太深，也太復雜。

他們是什麼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顧的。

陸瑯和黎玨天再度看向顧衍的方向。

顧衍仍舊是那樣坐著，連姿勢都沒有變，面上更是平靜到沒有毫的起伏，看起來像是不在意。

莫謙并沒有就此止住聲音，而是繼續說道：“所以這一切都表明了我們緣分未盡，那我更要抓住這次的機會。”

當他說到這的時候，坐在對面的顧衍形明顯頓了一下。

察覺到了這一點，莫謙不由得把聲音放得緩。

“在得知事的來龍去脈以后，我覺得顧你不喜歡，也不全然是你的問題，畢竟這場婚姻，的確不是你自愿的。而且現在你們已經離婚，你可以去追求屬于你的幸福，我也可以追求溫楠。當然，你和溫楠結婚的事鬧得那麼僵，我也不奢求能夠得到你的祝福和鼓勵。但希你能看在我們是多年兄弟的份上，不要干涉我和溫楠之間的事。”

顧衍斜睨了莫謙一眼，指尖在桌面上輕輕點了點，卻仍舊沒有開口。

莫謙也很有耐心，沒再開口，安靜等著顧衍的回答。

過了大概半分鐘，顧衍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斜側著寒眸看著莫謙，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