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清晨

“他們遲早知道我家裏養了只牙尖爪利的小貓。”

“...地板都拖幹淨了？”顧允真沒接他這句調侃, 站在他面前，微踮著腳，幫他把紐扣一粒粒按進扣眼裏。

孩荑細白如蔥，橢圓形狀的指甲圓潤麗, 微泛澤。

周循誡垂眸, 看著這雙春蔥般的荑，想起小貓昨夜爪子如何尖利…

“嗯, 幹淨了。”

顧允真：“浴室都刷洗幹淨了？”

潔癖如, 每次都規規矩矩的，也不太能接昨天晚上那樣。要不是小叔叔老是那樣…才不會…才不會…想想還是好丟人。

“浴室都沖過了。”周循誡知道臉皮薄, 在臉上輕輕了一下。

“尿個尿而已。”

“...住！”憤, 掌心直接捂住他，不許他再說下去。

看小叔叔就是故意的，越安越讓恥心慌, 想到昨夜是怎麽被他抱起來...邊抱邊走，還控制不住自己，好丟臉。

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清晨的過薄紗窗簾照進來，將屋的家打上一層。

顧允真雙頰緋紅，纖瘦白皙的脖頸立著, 其上泛著紅痕, 一條吊帶薄紗睡勉強遮住春, 吊帶細細的帶子，越發顯得纖瘦漂亮, 卻又楚楚可憐。

周循誡目落在脖子的紅痕上。

其實還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

卻因為他，不得不加快了自己長的步伐, 也被迫跟隨著他的節奏。

的同齡人都還在學校裏大學生活的時候，就已經在和財稅、報表、企業家們打道了。

明明還這麽稚, 弄久了弄疼了會哭，哭得一一的。

但是在商場上，又是堅韌的，智慧的，沉著冷靜的。

這樣的反差誰不？

怪不得是他的寶貝。

周循誡攥住為他扣扣子的指尖，輕輕地著，直到指骨發疼。

“昨晚上沒傷著？”

顧允真怔了怔，耳尖泛紅，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輕輕搖頭。

不由分說地，他已經將帶到被褥旁，握住腳踝提起。

“來，我看看。”

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躺在松的被褥上，眼睛著天花板了。

他仔細看了幾眼，破損倒是比之前了。

只是看一眼，本能的視覺沖擊太過強烈，有如備魔力一般，讓人挪不開眼睛。握住纖細白皙腳腕的大掌猛地收，將往下扯了扯。

顧允真原本半闔著纖睫躺在被褥裏準備睡回去了，冷不防被他一扯，腳腕傳來痛，極剛與極的對比，“啊”地尖了一聲，下意識地蜷起自己。

小叔叔到底在幹什麽？

下去也只看得到他烏黑濃的頭發，微帶青白的頭皮，頭發用啫喱水打理過，原本紋不的發型，也在此刻因為他的舉，發稍了些許。

哪裏過這樣的？小叔叔冠齊整，穿著上班穿得正式襯衫，紐扣扣到領最上方，直直靠著鋒利飽滿的結，整個人規整到不行，但卻抓著的腳踝，在給...

難不，他還要頂著這樣一張臉去上班嗎？

頂著他讓放縱的痕跡？

何時過這種？

疊加著掃過的意，的空越發劇烈，似乎想要被狠狠地...忍不住出聲，那聲音聽了自己都，像是一只剛剛進春天的小貓兒似的。

孩足尖蹬在被單上繃直。

“你幹嘛呀...不是要上班了嗎...”

“快去上班，嗚嗚...”

“不可以不可以，不要踫那裏…”

差點兒又要哭了。

大晚上的他要做這些也就算了，怎麽大清晨的也...？

窗外的晨越來明晰，進來，照得房纖毫畢現，浮在裏，白得幾近明，烏黑順的發如綢緞般，在雪白的床單上鋪散開，隨著的扭而“沙沙沙”地過真布草。

“嗚嗚嗚你放開我...”

“丟死人了，嗚嗚嗚，別說我認識你...”

孩有些不住，開始小小聲求饒。

求饒起來什麽胡話都說，還說不認識他。

周循誡聽了好笑，又覺得無奈，他很輕地擰了下眉，狠狠用鼻尖ding了下。

“寶寶再說一遍，不認識我？”

“既然不認識我...在給你...的，是個陌生人嗎？”

“恥嗎，陌生人在給你...”

顧允真的思緒隨著他的話語開，一想到如果真不認識小叔叔，那在給...做著最私最親近事的英俊男人，竟然不認識，恥更甚，覺自己像一只被任意控的小，ruan綿綿的，又沒有任何氣力。

“回答我，認不認識？”在這關頭，周循誡偏偏不想放過，低聲問，非要回答。

“不認識...不認識...”

倔勁兒也上來了，一陣陣地搐著，無意識地配合著他搖晃，腦中炸出細碎的點，只是上不肯求饒，一勁說不認識。

“我才不認識你...”

“我不要認識你，嗚嗚嗚。”

周循誡冷笑了下，很想把這只吃得飽飽又不認人的小兔子抓過來好好打一頓，狠狠地...一頓，到說不出“不認識”為止。

“不認識還搖得這麽開心。真真告訴我，是不是小...”

顧允真耳尖了兩下，本不了這樣的 talk，被他的言語震得完全控制不住，直接吹了出來。

布草上立時深了一片，帶著特有甜香味。

心跳得很快，像是跑了五十米之後，心髒裏埋了一窩小鳥，而小鳥要破殼而出。

周循誡慢條斯理地拭了下鼻尖，擡眸，看了眼眼前亮晶晶的傑作，像沾著珠的飽滿花朵，新鮮的，泛著的珠澤。

他結咽兩下，嗓音沉沉，眸中好似燃燒著什麽。

“寶寶真不爭氣。老公下班要洗被單了。”

顧允真原本還在納悶著自己到底怎麽了，這句“老公下班要洗被單”讓聯想到了什麽，心跳了兩下。

孩眼淚吧嗒流個不停，為自己辯解。

“你試試，誰得了...得了這樣玩的。”

“你還、你還...”

“我得了。”周循誡嗓音平靜，就好像這個清晨的放縱，是一次很是尋常的行為。

他的耐度的確比高，饒是底下還沒下去，但男人擡起腕上薄薄的白金腕表看了一眼，確定此刻再不上班就有些火燒眉，他迅速從地上起來，到一旁的浴室拿著幹巾，準備好好洗一把臉。

也順便清醒下。

等晚上回來再好好向這只小兔子“討債”了。

還是rou償的那種。

顧允真極力平息著心中的餘韻，顧不得加速的心跳，起，纖纖玉足套進寬大的拖鞋裏，跟著去了浴室。

怕他臉沒洗幹淨，頭發上還沾著的痕跡就去上班了，必須得親眼看著他清理幹淨了才放心。

浴室裏，水龍頭擰到最開，洗漱臺上，周循誡正傾，在水龍頭下沖洗著，水流將他的頭發打。

顧允真手到水流底下了，微涼的水流沁過手指。

“你怎麽...洗這麽涼的水啊，冒了怎麽辦。”

忍不住埋怨他，同時將水龍頭擰向流熱水的那邊。

“冷水有助于頭腦清醒。”周循誡低聲，將臉從洗漱池裏擡起時，水流順著他深邃的眉眼、高的鼻尖，流到鋒利致的下頜。

顧允真仔細端詳著他的臉。

好完、好高冷的一張臉，誰想到會...對做那種事？

“都洗幹淨了？”周循誡當然知道這小姑娘在張什麽，故意這樣問。

“幹淨了。”接過巾，在他臉頰一側拍了拍，認真仔細地了一遍。

“待會再給你噴點兒香水。”

那種曖昧又綺靡的氣味，怕被別人聞到了。

周循誡無所謂，見這小姑娘臉還染著一層緋紅，他在臉蛋上輕輕刮了下，湊到耳邊。

“小貓，剛剛玩開心了嗎？”

“回答我，真真是不是小sao貨？”

明明喊著“不要”，不知道迎合得多主了，小屁搖得一個開心，簡直是被他喂飽了又喂刁了，被他疼得真可人。

“不是...”才不承認。都是他“引”的。

哼。他是溜進伊甸園裏，引夏娃吃下紅蘋果的蛇。

“。”

周循誡不屑。

他心裏也知道這小姑娘犟不到哪去的，頂多下次他再像昨晚那麽來幾下，一邊抱著一邊...問是不是小sao貨，鐵定哭著全招了。

昨晚上那種，就該多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