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島
“三哥真會挑選地方, 這特麽簡直是人間天堂。”
當他們乘坐水上飛機前往度假地點Dolphin island時,謝飛馳擰開手邊一罐菠蘿啤酒,不住嘆。
幾年前,周循誡通過該島國的《外國投資法》(第25/79號法案)和該國政府簽訂了投資協議, 取得了幾個島嶼的投資開發權, 投了大量的基礎建設資金進行旅游開發, 如今項目已進收尾階段。*
Dolphin island是幾個小島中自然環境最為優越的,周循誡用自有資金拍下這座島嶼, 留用作私人度假聖地。
說來也巧, 本次合泰高層的年假,周循誡、謝飛馳兩人的假期恰好撞在一塊, 在謝飛馳的“磨泡”下, 周循誡將他帶上了。
謝飛馳又帶上了新談的明星友貝卡。
梁正清作為合泰財政部門兼戰略投資崗位的leader,負責島嶼開發建設項目的驗收, 是以和他夫人林慧一并前往。
謝飛馳著座椅對顧允真道:“我們也是蹭了嫂子你的福氣,嫂子, 你信不信, 要不是帶你來度假,三哥都不會帶我們來這種好地方。”
謝飛馳說得稽,顧允真被逗笑了。
周循誡將一只礦泉水瓶扁, 慢條斯理道:“你知道就好。”
謝飛馳:“...”
“三哥,你重親友竟到了如此地步...”
在謝飛馳的“痛心疾首”中, 顧允真過玻璃窗, 朝下俯瞰。
們飛行過一片湛藍如寶石的海。
越靠近小島,海水越淺, 在太的折下明如藍綠的果凍。島上有郁郁蔥蔥的椰子林,白如新雪的沙灘, 對比強烈而清新的撞在一起,形了極致的視覺。
下了水飛後,正是當地下午時,熾烈,海洋的的鹹氣息撲面而來,海風暖洋洋。
水屋直接建在果凍般的潟湖之上,分為上下二層結構,除支撐的立柱外,牆皆是高強度的明玻璃。
二樓是超大套房,套房有一個藍綠長梯,從二樓房間直延進游泳池中。
一樓是餐廳,還按照周循誡的喜好設置了一個超大吧臺,滿滿一酒櫃的基酒和預調尾酒的酒杯。
靠近島心的一側,是一片椰林,椰林上掛著藤籃編織的秋千。
這樣浪漫的環境讓顧允真、貝卡和林慧等三個孩都非常喜歡,林慧還斂些,貝卡和顧允真兩人早已相互拍起照片來了。
“三哥,住宿怎麽分配。”謝飛馳期待地手,看向周循誡。
周循誡正靠在黑大理石的臺面上,修長手指輕叩過一排排酒瓶,穿玻璃,在他臉上映下琥珀的影,越發顯得他俊昳麗。
“你們住那邊兩套。”他虛虛指了指遠房子。
謝飛馳:“離你們這這麽遠。”
周循誡:“就是要遠。”
謝飛馳:“這麽遠幹什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周循誡沒搭理他這句,偏頭看向玻璃牆旁的顧允真。此刻,顧允真正在擺pose,貝卡在給拍照。
被一映,顧允真臉上有海水湛藍明的波紋,稍塗了點兒,便如玫瑰一樣豔好看。
只這一眼,謝飛馳恍然大悟。
“哦~三哥,你怕嫂子害啊。”
謝飛馳天生的大,這樣一說,梁正清、林慧等人便都似有所悟一般,將目投向顧允真。
這些含著意味的目,讓顧允真囧死了,一下子就想到本次度假的目的——真正的“過夜”,胳膊上被九價針口打過的地方做疼,不由得含帶惱地瞪了周循誡一眼。
到底是經驗,不知道這含帶惱地一眼恰好坐實了謝飛馳的猜測。
謝飛馳想起在壹號院那晚,沙發上看到的被褥,笑起來,上前兩步拍了拍周循誡的肩膀。
“嘖嘖,三哥,難為你了,忍者啊忍者,嫂子這麽漂亮,虧你忍了這麽久。”
周循誡:“...”
沒等周循誡一聲“滾”落下來,謝飛馳段靈活地閃開。
“好了三哥,這幾天不用忍了。”
周循誡:“...”
抓住機會打趣了周循誡一通,謝飛馳很是滿足,拉著貝卡飛速地跑了。
梁正清忙于驗收項目,便也帶上林慧告辭。
偌大的水屋裏,只剩下他們兩人。
來到海邊,顧允真穿了一件白底綠紋的亞麻針織襯衫,下一條純小熱,出筆直修長的雙,海風像流氓似的,掀起海藻似的長發。
周循誡也難得一休閑打扮,和同的針織短袖襯衫,卡其男士休閑中,出的小線條實,跟腱繃。
咬著看他,就那麽站在牆邊,沒有走過去。
周循誡朝走過來。
“別聽謝飛馳的話。”
他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顧允真又想起他兩個月前將擁在懷中,問的那句“願不願意做”,一顆心又跟小羊羔似的懸了起來。
“哼。”黑白分明的眼睛瞪著他。“你把我帶過來,不就是為的這件事。”
“什麽事,我怎麽不知道什麽事。”他好整以暇,手指蹭過去,起長發,發在他指尖繾綣地纏繞。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樁樁件件的鋪墊,浪漫的海風,單獨的大水屋,一切都昭然若揭。
“你還裝傻,禽,哼。”
“我禽,那寶寶喜歡嗎?”他笑,像抱小孩似的將一把抱起,托住的臋在懷裏掂了掂。
“寶寶不是很喜歡,裹著我都不肯放。”他低頭,淺淺吻住雙。
他低啞的嗓音將帶回那些夜晚。他曾用,那麽溫又暴地侵犯過。
“...不喜歡。”這個人好壞,做那樣的事就算了,怎麽還要說出來?
否認,緋紅的臉卻出賣了。
他輕點的鼻頭。“小匹諾曹,鼻子會變長的。”
就這麽被他穿,恨不得掀開他的襯衫,在他實的肩頭留下一個細的牙印。
頭頂,周循誡的聲音響起,如長笛般清越悠揚。
“我帶你來這裏,是要你舒服自在地這個假期,而不單純是為了那件事。”
“這兒海洋環境保護得很好,深淺海的界有珊瑚礁和大量各異的魚群,等學會浮潛,我帶你去看看。”
周循誡說著,指了指門口的置架,那兒放著兩套全新的浮潛設備。
顧允真擡眸,對上他平靜溫和的雙眸,他眼中映出兩個小小的自己。
霎時一顆心好像被水澆淋過,變得漉漉。
這一刻是信他的。他帶來這裏,不是為了拿走的第一次,而只是因為,這世上所有最好的,他都想帶著驗。
在一次次驗和生命經歷的富中,他們把彼此纏繞進生命裏。
-
剛坐飛機轉乘,又換乘了水飛,顧允真有點兒累,還不想下水玩浮潛,況且是海上的景就夠驗不了。
翻湧的波浪像大海麗的嘆息,簡直要陶醉在這一“人間天堂”之中。
在來度假之前,周循誡早有準備,命人將水屋中的帽間填得滿滿當當,全是各大奢牌的度假風。
顧允真心棚,在帽間裏選了一套紫藍吊帶暈染波西米亞風格長,穿著FITFLOP牛皮款指拖鞋,出珍珠樣的小腳趾。
牽著周循誡的手,兩人沿著漫長的海岸線散步。
熱的海風撲面吹來。
來到海豚島南部的白沙灘,潔白晶瑩如新雪的沙灘直蔓延進果凍般藍綠的潟湖中,顧允真“哇”地一聲出來,將鞋子了,的t足底肆意地踩上細沙,烘烤細沙的溫度。
這種和大自然全心的接,讓覺得自己還鮮活地活著。
就像王小波說的那句“那一年我21歲,在我一生的黃金時代”,而沒有下半句“生活是一個緩慢錘過程”,因為有周循誡在,他就不會讓遭任何不必要的痛苦。
“好細膩的沙子。”蹲下來,抓起一把,遠遠地揚在海風裏。
風將的長發吹,將發攏到耳後,出清晰漂亮的下頜線,這一幕好得像偶像劇主角。
周循誡凝著這一幕,取出相機,“咔”地一下定格。
于是那天,他給拍了好多照片,有在海邊堆小城堡的,有小沒進淺藍的海水中,回眸一笑的,也有在漫天夕下,一只手攏著長發,另一只手出食指,在沙灘上寫字。
寫“周循誡amp;顧允真”,中間畫一個傻傻的丘比特心箭頭。
“諾,丘比特的心,中你啦!”回眸對他比wink,手舉小手槍的樣,“biu”地對準他,在他肩膀上一。
嗯,怎麽不是呢。
他被發的丘比特箭頭中了。丘比特箭頭發出去的,“”。
-
“這兩人真是該死的浪漫啊。”不遠,沙屋裏的謝飛馳雙手拿著遠鏡,看著夕漫天下的周、顧兩人。
“我看看。”一旁的梁正清搶過謝飛馳的遠鏡,挪到自己眼睛上。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周循誡也會跟“浪漫”二字掛鈎。頂頭上司的浪漫誰不想八卦?
謝飛馳:“嘖嘖。對了四哥,多給三哥準備點生蠔。那什麽,你懂的。”
咳咳,生蠔,男人的加油站。謝飛馳拳掌,要為周哥的“幸福生活”添一把柴火。
梁正清波瀾不興地點頭。“準備了一桌子。”
眼看快到吃飯的點,謝飛馳讓貝卡把夕下漫步的兩人回來。
晚餐鄉隨俗,全是當地的特,加上特有的海鮮。
一道名“伽爾迪亞”的菜,是將蒸的香蕉、甘薯和面包一同去皮搗碎,和碎洋蔥、片狀的椰和當地特有的魚湯、青檸檬混在一起,是當地人招待貴賓、度過節日時的食。
“伽爾迪亞”的吃法是自助的,除開周循誡等三位男士外,貝卡和顧允真都沒嘗試過這種吃法。
顧允真著調料臺上滿滿當當的椰碎、甘薯和碎洋蔥,毫不客氣地將自己的瓷盤遞給周循誡。
周循誡會意,拿過的瓷盤,去給裝“伽爾迪亞”。伽爾迪亞的做法需要一點練度,否則做出來味道不好。
一旁的貝卡看著他走開,再看看自己碗裏的“伽爾迪亞”,湊到顧允真耳畔。
“你和周哥的相模式,一直都這樣嗎?”
貝卡就是很詫異。
如今是合泰旗下醫藥妝産品的代言人,在寥寥幾次和周循誡的接中,覺得他是個漠然的存在,像沒有的冷冰冰無機質、發號施令,結果主義至上,一切以效益為先。
難以想象,在顧允真面前,周循誡會是這樣的。
這一刻,周循誡不是公司裏西裝革履、冷面無,會嚴苛要求員工的周總,而只是顧允真一個人的男朋友,得像晚上回家換上的羊絨質睡。
顧允真用叉子了一塊咖喱辣魚放進碗裏,脆聲。:“嗯嗯,差不多。”
貝卡深深看了一眼,眼中滿是羨慕。
周循誡折返時,一只手上穩穩托著“伽爾迪亞”,還額外給拿了一杯當地的特飲料——用棕櫚樹幹榨制的Toddy。
“三哥,怎麽不給我順便來一杯,給我盛杯'Lady'。”謝飛馳笑得賤兮兮,將自己喝空了的三角尾酒杯遞過去。
“滾,趕吃你的。吃完——”
周循誡對于謝飛馳的“玩笑”早已見怪不怪,繞過他坐回顧允真旁。
“可以可以,吃完滾蛋,不耽誤你們二人世界。”謝飛馳笑笑。
他不提“二人世界”還好,一提,顧允真又想起即將一起度過的夜晚,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難道,等謝飛馳和梁正清等人都走了以後,他會將抱上樓梯,鼻息滾燙,將灼熱的吻落在的上?將手指到的底?
想到這兒,眼睫輕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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