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南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的驚慌失措,快步走到白燭邊,將護在后,銳利的目如同刀鋒,直直地向林遠安:“林總,我的人,你也敢?”
林遠安被季淮南冰冷的目看得渾發冷,一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讓他渾僵,彈不得。
自己這次是真的惹怒了季淮南,惹怒了一個他本惹不起的男人。
“季……季總,你誤會了,我……我只是和白小姐開個玩笑,沒有別的意思。”
林遠安慌忙解釋,語氣抖,冷汗從額頭滲出,順著臉頰緩緩落,狼狽不堪。
季淮南冷笑一聲,本不相信他的鬼話:“玩笑?林總的玩笑,未免太過分了,既然林總這麼喜歡開玩笑,不如我也和林總開個玩笑,如何?”
說著,他猛地抬起手,一把抓住林遠安的領,用力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毫不費力地將他拖到房間中央,然后猛地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
“砰——”
一聲悶響,林遠安發出一聲慘,胖的軀重重地跪倒在地,膝蓋骨仿佛碎裂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冷汗如雨下,臉慘白如紙,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季淮南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倒在地的林遠安,仿似宣判著他的命運般說道:“林遠安,我警告你,我的人,不是你能的,再敢一頭發,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說完,他一把甩開林遠安,將他丟在地上,然后轉走到白燭邊,溫地將扶起,摟在懷里,作輕,仿佛在呵護一件易碎的珍寶。
“沒事了,別怕,有我在。”季淮南在耳邊輕聲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驅散了心中的恐懼。
白燭地依偎在季淮南懷里,著他溫暖的懷抱,和強有力的心跳,抑許久的委屈和恐懼,在這一刻傾瀉而出,眼眶微微潤:
“季淮南,我……”
“噓,什麼都別說,我知道。”
季淮南溫地打斷的話,在額頭印下一吻:“一切都過去了,以后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到任何傷害。”
白燭點了點頭,地抱住季淮南的腰,將頭埋在他懷里,貪婪地汲取著他上溫暖的氣息,仿若要將這幾日來的恐懼和不安,全部驅散。
房間再次陷安靜,只剩下兩人相擁的影,和彼此的心跳聲,在靜謐的空氣中,織一曲溫的樂章。
過窗簾隙,在地面灑下斑駁的影,一切都顯得如此好而安寧,仿佛之前的驚險和波折,都只是一場虛驚,一場噩夢而已。
白燭靠在季淮南懷里,輕微搖了搖頭:“我沒事,真的。”
抬起手,指尖輕輕季淮南繃的下頜線條,到他的僵,知道他還在為剛才的事到后怕。
季淮南低頭凝視著,深邃的眸底翻涌著復雜的緒,擔憂,心疼,憤怒,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地握住的手,力道之大,仿佛要將進骨,再也不分開。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頭還暈嗎?”
白燭再次搖了搖頭,努力出一個輕松的笑容,“真的沒事,醫生不是說了嗎,只是輕微腦震,休息一下就好了。”
頓了頓,語氣轉為認真:“倒是你,有沒有查到,到底是誰要對我手?”
季淮南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眼底的溫被冰冷取代,寒潭般深不見底,“對方份很,我已經派喬峰去查了,但一時半刻,恐怕難以查到底。”
他頓了頓,似乎有所自責和懊惱,“對不起,白燭,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會讓你忽然失蹤,讓你……”
白燭抬手捂住他的,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清冷的眸子里,盈滿了溫和理解:
“不怪你,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而且,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拉下他的手,握在掌心,指尖輕輕挲著他糲的指節,試圖安他心的自責和愧疚。
季淮南凝視著,深邃的目宛若要穿的靈魂,看進的心深,他能到話語中的安和諒,也能到對自己的在意和依賴,這讓他冰冷的心,稍稍融化了一些,但心中的擔憂和憤怒,卻依舊無法完全消散。
“白燭,我們離開這里,我帶你回黎,回我們的家。”
季淮南一刻也不想再留在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只想盡快帶白燭離開,回到安全的地方,回到屬于他們的世界。
白燭心頭一,也離開這里,回到黎,回到悉的學院,回到平靜的生活,但是,也明白,現在的況,恐怕不是他們想走就能走的。
正要開口說話,房門再次被人推開,林遠安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仿若剛才的劍拔弩張只是一場誤會,他完全忘記了剛才被季淮南踹倒在地的狼狽模樣,臉上依舊掛著虛偽的笑容,語氣溫和客套,“季總,白小姐,早餐準備好了,不知道兩位……”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季淮南冰冷的聲音打斷:“不必了,林總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還有事,要先離開了。”季淮南說著,就要扶起白燭,準備離開房間。
林遠安臉微微一變,笑容瞬間凝固,眼神也變得沉起來,沒想到季淮南竟然如此不給他面子,當著他的面,就要帶白燭離開,這簡直是對他赤的挑釁和無視。
“季總,何必如此著急?白小姐還很虛弱,醫生說了,需要靜養,不宜奔波,不如先讓白小姐在這里好好休息幾天,等恢復了,再離開也不遲。”
林遠安絕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尤其是白燭,更是用來制衡季淮南的重要籌碼,絕不會輕易放手。
但他的意圖實在是太過明顯,季淮南和白燭都已早已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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