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初帶顧衍回了自己的房間,因為大家都知道之前顧衍當過林安初導師的緣故,沒人覺得他倆走一塊兒有什麼,只當他倆是敘敘舊。
顧衍一進林安初的房間,就先打開了房間里的空調,然后一只手抓住了的肩膀,將摁在了房間的椅子上,目沉沉的看著,語氣有些生:“把服了。”
“你干嘛?”林安初的臉有點發燙,不自覺的想歪了。
顧衍愣了半秒,隨即反應過來,咳了兩聲后說:“我看看你的傷口。”
林安初聞言,老實將服得只剩最里面的衛,然后把袖子卷了上去,出傷口。
傷口是真的很深,哪怕結痂了,也嚇人得很。林安初剛剛拍打戲的時候,演小公子的那個演員到了,給疼得半死。
顧衍的眸有些暗,完全沒了平日里溫和的神,和總掛在邊的笑。不知過了多久,顧衍將林安初的袖子放了下來,撇開了腦袋。
他錯了。
他真的錯了。
他不應該覺得,他可以放林安初離開,他可以不再在乎關于的一切的。
他做不到。
他們倆不是沒分開過,他之前對于跟分開也沒有什麼多大的覺,只是會想而已。但當他抱著放棄的想法時,他就發現他本熬不過去。
這段時間里,顧衍每天都會因為見不到林安初,而難得什麼事都做不好。看到林安初傷的消息時,他還是會著急上火,還是想要立刻飛到邊,保護。
其實顧淮君是派了別人來探班的,是顧衍知道林安初在《醉長安》劇組,才會主跟顧淮君提他來。
林安初見顧衍臉不太好,把臉朝他那湊近了一點,歪著頭說:“放心吧,我問了律師,這傷差不多得坐三年的牢,以后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我跟我爸說只是小傷,他沒看過我的傷口,你可別告訴他了啊。”
林安初的本意是不希顧衍因為的傷心不好,到了顧衍的耳朵里,卻像是希他不要告狀一樣。
顧衍了林安初的腦袋,有點無奈的垂眸,問:“今天上藥了嗎?”
“還沒呢。”林安初老實答道。
剛剛拍打戲演對手戲的演員到,其實有點撕裂了。
顧衍敲了一下林安初的額頭:“好好坐著,我幫你上藥,藥在哪?”
林安初指了一下床頭柜,顧衍走近,從屜里找到了一大袋藥。顧衍扯了扯角,表微怒:你搞批發的是吧?”
林安初:???
林安初擺擺手,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用不了那麼多,是希希怕我有什麼意外,就什麼藥都準備了。”
“嗯,這玩意以后。”顧衍將林安初的袖子又弄了上去,“要用哪個?”
林安初指了一下,顧衍立馬拿起那個藥和棉簽,輕輕的給的傷口上藥。顧衍的手法太溫,林安初本想裝一下很疼,跟他矯一下,這會兒都不好意思了。
林安初用另一只手撐著下,跟顧衍搭話:“你剛剛看到我拍戲了嗎?怎麼樣,打戲是不是超帥,我的演技是不是超好?”
“嘶——”林安初疼得皺起眉來。
顧衍見這副表,才將力度恢復了原本得輕,認真得看著正在理得傷口,回答道:“你要剛剛不疼得皺眉,我還能夸你一句很帥。”
林安初哼了一聲,的說:“你突然來這一下我反應不過來好吧,你要是讓我提前準備好,我表管理一定到位。”
“行,那你準備一下,我用力了。”顧衍抬眸看著,手里的棉簽不斷往下落。
林安初咬著牙,努力讓自己的表不崩。
不過想象中的疼痛并沒到來,來的只有顧衍的一聲嘆息:“你不傷,不就能一直帥了嗎?干嘛非要這種罪。”
林安初本想反駁顧衍這次是意外,不是惹的禍,看見他這副心疼的神,話到邊,又說不出口了。最終很乖巧的說了句:“好,以后不會再傷了。”
令智昏吶。
顧衍替林安初上好藥后,將東西都放回了原,然后問:“接下來還有你的戲嗎?”
“沒了。”林安初想了想答。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說完,顧衍就朝外面走,還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這次的事你理得很好,以后也要像這次一樣提前錄音或者錄像,留下證據。雖說有些事不是你的錯,但你一定要留心眼,保護好自己。”
“顧衍。”林安初喊他。
兩人雙目相對,無形中有一種曖昧的氣氛,讓林安初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他應該對自己也是有的吧。
就是不知道,他對是男之間的,還是親人之間的。林安初好想直接開口問顧衍,他對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是不敢。
從林安初出生起,他們倆就認識了,兩家之前的聯系又太深。
很怕顧衍對自己就是對親妹妹一樣,也怕因為對他的“歹念”,兩人以后再也做不了朋友,又或是影響到兩家之間的關系。
有時候近水樓臺,也不一定先得月啊。
離得近了,邁出最后一步的時候,就會比那些離得遠的還要難。
也只有擁有巨大的勇氣的人,才有資格得到皎潔好的月亮吧。
“怎麼了?”顧衍走了回來,擔心還有什麼別的事。
林安初張了張,猶豫了半天,最終將話咽了回去:“沒事,就是跟你說一聲,路上注意安全。我以后也會多注意,不會再讓人害了的。”
顧衍低頭垂眸去看林安初,目深沉,像是早已將看,又像是什麼也不知道,想要從的臉上探索到奇怪的東西一樣。
林安初不了被他這樣看著,擔心他再這麼看下去自己會餡,作不太自然的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顧衍察覺到了林安初的別扭,抿了抿,跟揮揮手告別。
林安初楞愣的看著顧衍離開,然后倒在床上,一頭扎進了枕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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