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嚴清在重節的那天晚上離開了。
在這之后,劉圓圓肖啟凡等人都覺得夏想有點不正常。
比如說今天竟然難得的起了個早床,平時6.20才從床上爬起來的,今天5.30還沒有就起來了。再比如,上英語課從來不聽講的,今天雖然也沒怎麼聽,但是竟然就那麼坐在桌上一句話也沒說。
除了罕見的早起和話比較外,人似乎也傻了一點。
“喂,小想,你沒事吧?”
站在椅子一旁的劉圓圓,搖著夏想的肩,一臉關心的問,眼梢略微帶著怒意,瞪了不遠的肖啟凡一眼。
今天又是周一的育課,肖啟凡鄭嘉誠和李森等幾天在打籃球,劉圓圓夏想坐在不遠的長椅上。
誰知道劉圓圓轉去買了個雪糕回來,夏想就被籃球給砸中了,這次倒不是別人故意挑事,而是肖啟凡在阻攔李森的時候,手向旁邊這麼一揮,籃球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完的拋線,就這麼朝夏想飛去。
“快閃開。”鄭嘉誠大。
可是夏想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聲抬起來頭的時候,竟然忘記了挪半步,就看著那球朝自己的腦門而來。
“。”的一聲,球到夏想的額頭,力量阻落了下來,在夏想的腳邊砰砰砰的幾下彈開。
本來休息的椅子是在籃球場外的,這是專門給看球建的兩排鐵長椅,只怪肖啟剛剛揮球太過用力,球向旁邊飛出了場外,而夏想明明有時間躲開卻忘記了躲閃。
自從上次和理科部約好籃球比賽的事由于李森被刺殺一事而擱置了,又因為臨近十一月的第一次全市質檢考試,老師抓課程抓的,于是雙方決定等第一次質檢之后再痛痛快快的比一場。
可能是考慮到蔣勤同不好對付,肖啟凡只要是育課就一定會拉起鄭嘉誠和李森打球。本來王嚴清也是一員,只是昨天晚上他的離開,讓大家有點不舒服。
不過,既然已經道了別,男孩子們就沒有生的多愁善了,生活該怎麼過還是照樣過下去。
這不,肖啟凡就把顧汐川拉了過來,頂替王嚴清的位置,不過剛剛一會兒顧汐川除了站在那里外,卻是沒見到他有其他的作。
立在一旁的顧汐川靜靜的看著此時和劉圓圓站在一起的夏想,額頭被砸中了,白皙的皮上是一小塊紅的印記,微微腫起。剛剛那下,砸得不輕。
“該不會是被砸出腦震來了吧?”
肖啟凡看著夏想還沒回答劉圓圓剛才的問話,一時說出心里的想法。
完了,他把夏老大砸傷了,回去被爺爺知道了還不把他給罵死。自從之前爺爺見過夏想以后,對待夏想就越發像親孫似的,他這個孫子倒還要退而其次了。
“瞎說什麼呢!”鄭嘉誠抬手就一掌拍了把肖啟凡的肩,讓略顯文弱的他后退了兩步才穩住形。
要說別的孩子是弱弱,被球砸中可能真的會出問題。但是在鄭嘉誠看來,其他孩子如果是水做的話,那夏想絕對是個例外,一定是用泥的,即使被火烤水澆,照樣能攪和了再重新出一個自己來,生命力絕對頑強。
區區一個籃球砸腦門上了,這對那群混混頭兒的夏想來說,完全是沒有問題的。
在場的人倒是顧汐川和李森比較冷靜。
“帶去醫務室。”
“我送去醫務室。”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后面一句話是顧汐川說的。
劉圓圓剛才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孔霖,要馬上去辦公室一趟,上次手機剛拿出來被孔霖抓了個正著,現在是去檢討和拿回手機的時候了。
“好,你送去吧!”劉圓圓一聽見顧汐川這麼說,就拍板敲定把夏想給他了。
也就是一會兒的事,正在發呆的夏想就被劉圓圓把自己給賣了。走在去醫務室的路上,看著前面的背影,突然懊惱后悔起來,為什麼剛剛自己要發呆,為什麼沒有出聲阻止一下,就額頭被砸了一下,其實真的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個,我真的沒有什麼事,不用你陪著去的。”夏想跟著顧汐川走了幾步,還是開口說道。
前面的人的步子卻沒有停,大長繼續朝著醫務室邁去。
“我知道你額頭的傷不重,不過看你整天心不在焉的樣子卻很不正常。昨天……”
顧汐川頓了頓,似乎意思到自己一時對夏想的事管得有點多,不過,轉瞬,還是下了這樣的心思,繼續開口問:“昨天,王嚴清和你說了什麼?”
王嚴清和你說了什麼?
夏想的步子頓時停了下來說了什麼?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他找到了一條更好的出路,要不用擔心他的未來而已。
可是,那真的是一條通往明未來的路嗎?夏想不清楚,卻也覺得王嚴清是在騙。
昨天那首《老男孩》結束后,肖啟凡鄭嘉誠和李森并平時幾個玩的好的同學送王嚴清離開。
夏想坐在桌上,卻沒有出去。不想王嚴清離開,固執的覺得他會回來。
王嚴清的父親在樓上和孔霖談著什麼,他和母親就等在樓下,一時半會兒不得走。肖啟凡和鄭嘉誠等人都和他去送別,就連劉圓圓也要拉著夏想出去。
很多人都陸陸續續的出去和進來,夏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子沒有,耳朵卻聽著外面的聲音。
“王嚴清,雖然你不后悔離開,但希你以后能好好的。我們同學都在這,歡迎你隨時回來。”
這是王瀟瀟的聲音,著淡淡的不舍。
“照顧好自己。”這是李森,一直的冷靜自持。話語雖簡單,期間卻飽含著好兄弟的誼。
“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學習。”王嚴清謝過王瀟瀟后,又擁抱了一下李森。
“常聯系。”鄭嘉誠一向不喜歡這種婆婆媽媽的話別,但是常常聯系卻是最實際的。
王嚴清也是和自己的寢室長擁抱了一下,輕輕地回了一聲,“嗯。”
“保重!”
…………話語太多,夏想越聽就越覺得心間不是滋味。當所有人都進來,王嚴清已經轉過準備和父母離開時,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跑出了教室。
不遠的顧汐川,看著那個快速跑出去的影,覺得自己的心間突然松了一口氣。
夏想,既然已經要離開,那就好好道個別吧!他想著。
“王嚴清!”
快速跑出去的夏想,急忙住了要離開的人。
王嚴清聽得這一聲喚,背影頓了頓,和旁的父母待了一句,然后轉,向走來。
“班長。”王嚴清還是一如既往地著班長。
“你離開了,準備去干些什麼呢?”從小到大就被灌輸知識改變命運的觀點,現在不通過高考,他要去干一些什麼呢?
王嚴清的目閃了閃,別開臉不看夏想。過了一會兒才道。:“我有個叔叔在外面做生意,還不錯,掙了不錢,我去給他幫忙,這是一條好出路。”
真的嗎?那你母親為什麼要哭呢?
夏想想要問出口,卻還是止住了。“那好,希你一切安好!我們還在這,你隨時可以回來。”
王嚴清聽夏想這麼說,朝笑了笑。“好的,等我發達了回來看你們。”
晚風很涼,重過后,時節已逐步要邁深秋,夏想看著王嚴清和他父母三人走遠,有點悲傷。
好像一切都是因為的錯,如果不是主意圍毆龔明偉等人,王嚴清也就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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