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儀聽完裴佛寶的猜測后，整個人都呆了。

立刻搖頭：“不可能，太子哥哥對我傾盡心，我先前染了風寒，他把我放在他的床榻上守著，夜里我口，都是他去給我倒的茶水，誰能對臠寵做這些事？”

裴佛寶覺得更像了！

咬牙想了許久，轉命令所有宮人都退下，而后才湊到姜姝儀耳邊，低聲音問：“皇兄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奇怪的事？”

還是有些擔心皇兄人面心，畢竟是父皇的兒子。

姜姝儀歪頭：“什麼算奇怪？”

裴佛寶糾結著形容：“就是......就是過分親昵，比如他會不會喜歡你你？”

姜姝儀陷了沉思。

那倒是有些。

他喜歡的頭，臉頰，前幾年還會把抱在膝蓋上......

裴佛寶看這若有所思，所思還很多的模樣，暗道一聲完了。

皇兄還真是繼承了父皇的禽！

“姝儀，咱們換一個人喜歡吧，皇兄長得是好看，可選夫婿最重要的還是人品呀，九哥雖然呆傻了些，可他心思純凈，哪怕以后不喜歡你了，他也會善待尊重你，皇兄如今是待你好，可萬一哪日對你失了興致，你連名分都沒有可該怎麼辦啊。”

裴佛寶比姜姝儀還大一歲，禮部最近已經在為挑選夫婿，個頂個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所以在婚嫁一事上便有頗多想。

姜姝儀低垂的眸了。

之前從沒想過自己還會嫁給旁人，覺得一輩子都會和太子哥哥在一起。

可太子哥哥說得對，怎麼就能確定自己對他是什麼愫呢？

或許只是對兄長，對父親的那種尊敬孺慕，畢竟在禮部開始催促裴琰納妃前，姜姝儀從未起過嫁給他的心思。

只是想自私的占有太子哥哥一輩子。

姜姝儀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裴佛寶：“姐姐，我想通了，我要多見見別的男子。”

得知道自己對太子哥哥到底是哪種喜歡。

萬一真的能對其他男子傾心，太子哥哥也就不必為難了。

*

裴佛寶最想撮合姜姝儀和裴瑞。

裴瑞今年十八歲，已經出宮建府了，只是因為記掛著姜姝儀，所以一直拒絕婚娶。

裴佛寶先讓兩人通書信敘舊，等覺得他們已經拾起昔日那短暫的同窗之誼，就以出宮踏青的名義，把姜姝儀帶出宮和裴瑞私會。

姜姝儀在京郊桃花林見到了裴瑞。

這幾年兩人只在宮宴上過面，每次不過是笑著互相問安好。

裴瑞也出落了個玉樹臨風的年郎，看見姜姝儀的一瞬，耳尖就發紅了，有些局促地問：“姜妹妹這些時日可安好？”

果然又是問安好，姜姝儀沒忍住笑了。

裴瑞還不知姜姝儀為何發笑，呆傻的樣子讓姜姝儀更忍俊不。

裴瑞便也跟著笑。

不遠的程福看見這一幕，默默記下，等回宮告訴殿下。

*

姜姝儀對一切恍然未覺，回宮后，認真的思索了對裴瑞有沒有男之。

和他在一起高興的，但姜姝儀只想跟他踏青說笑，并不想更親昵一步，比如拉他的手，或是抱一抱......

難道是相時日太短了？

姜姝儀覺得不能輕易下決斷，還是要再留心幾日。

第二日，姜姝儀又要出宮，讓芳初去乾清宮稟報了聲。

太子哥哥并不拘束出宮游玩，只要帶足護衛，離開前去報備一聲就好。

這次依舊是在京郊的桃花林里會面。

兩人經過一日相，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生疏了，姜姝儀說想要桃花，裴瑞立刻表示要去摘，可最漂亮的一枝有些高，只能爬上去摘下來。

裴瑞咬了咬牙，決定爬樹。

作為皇子，他最頑皮的時候也沒做過這種事。

所以抱著樹干，竟不知下一步該干什麼。

姜姝儀看得一言難盡：“你把鞋了呀，這樣怎麼爬！”

裴瑞有些懊惱，連連應聲。

可了鞋他也不會爬。

姜姝儀忍不住技了，想當初在東宮，也是爬上過樹的，如今想來似乎還知道該怎麼爬。

于是姜姝儀也去了鞋，不顧宮人阻攔，讓裴瑞下來，去爬。

才像猴子一樣抱住樹，還沒往上爬一截，后忽然傳來一聲驚訝地：“皇兄？”

姜姝儀一頓。

哪個皇兄？不是想的那個皇兄吧......

芳初在也此時出聲：“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姜姝儀懸著的心死了。

還抱著樹，卻想找個地鉆進去。

“還不下來？”

悉的溫沉嗓音在后響起，姜姝儀生無可地轉回頭，對上裴琰面無表的臉，又把頭埋回樹上。

丟死人了......

說來也怪，在裴瑞面前這副模樣不覺得臊，可被裴琰看見，就尷尬得無地自容。

裴琰出奇的沒有怒。

他平聲靜氣道：“是下不來了嗎？要不要孤抱你？”

姜姝儀愧極了，本沒爬，只是抱著樹。

這會兒直，就落地了，松開抱樹的雙臂，耷拉著頭轉，一副乖乖認錯的姿態。

裴琰只看了一眼，眸就落在褪了鞋的雙足上。

姜姝儀趕把腳進擺里。

裴琰便重新淡淡看回的臉：“你小時候爬過一次樹，上去了下不來，孤為了救你下來，摔得渾是傷，還扭傷了腳踝，你不記得了嗎。”

他語氣平平淡淡，卻勾起了姜姝儀心中的往事。

那時候初東宮，對太子殿下還有些畏懼，正是因此那次他舍護著，姜姝儀才不再害怕他。

“你當時答應過孤什麼，以后都不會再置自己于險境，你做到了嗎？”

姜姝儀愧得抬不起頭。

被晾在一旁的裴瑞見狀有些著急，試圖為姜姝儀解圍：“皇兄，姜妹妹都是因為我才爬樹的，皇兄要怪就就怪我吧！”

裴琰沒分給他一目。

他打橫抱起已經知錯的，不冷不熱，也不知是在跟誰說話：“孤什麼時候真的罰過你，孤把你養大，整整五年的分，疼你還來不及，得著一個外人為你講嗎？”

姜姝儀想說還是罰抄過幾次書的，但如今裴琰的緒，好像不適宜較真......

裴瑞目瞪口呆地看著皇兄把姜妹妹打橫抱起，往桃林外走去。

皇兄，皇兄難道不是把姜妹妹把親妹妹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