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意公園里撿的。”
徐曉燕道:“我中午看完我媽回來,心里有點悶就想去公園走走,里面已經沒多人,我走到湖邊想坐下,就被他沖出來給攔下了,他讓我帶他回家,別去醫院。”
沒說的是,玄殷當時是拿匕首架著脖子威脅的,等答應后就暈了,偏偏里還念叨著別去醫院。
天知道是先跑去藥店買了不東西,給他做了簡單的消毒包扎,勉強止住后才扶著他回的小區。
好在路上沒什麼人,也沒人問這人怎麼了,要不然以的笨拙舌肯定餡,過不了多久警察就得找上門。
想到要跟警察打道,手控制不住的抖。
“綰綰姐,這人你認識啊?”
徐曉燕后知后覺,試探道。
舒墨綰沒否認。
“你看著他,我去打個電話。”
“啊?哦,好。”
徐曉燕聽話的站在床頭看著玄殷。
舒墨綰見嚴陣以待的樣子,說了句:“曉燕,放松點,他現在發燒昏迷,不了你。”
徐曉燕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綰綰姐,我知道,但我還是怕他突然醒來跑了,我沒法跟你代。”
“我這樣盯著他,他要想跑我就死死抱住他,這樣他就跑不了了。”
雙手張開,表演了個死死把人后腰摟住的姿勢。
舒墨綰被憨直的樣子給逗笑了。
“那你盯著吧。”
徐曉燕喜歡這樣,舒墨綰就讓這樣。
等舒墨綰出去,徐曉燕繼續撓頭,總覺得剛剛的自己,實在是太傻氣了。
哎,又在大佬面前丟臉。
臺上,舒墨綰在跟肖霽羽打電話。
“查一查,玄殷最近跟誰結怨了?”
開門見山,“他來京都挨了槍子,被我一個朋友在公園撿到了。”
肖霽羽震驚了,“這個瘋子還會挨槍子?不會是他故意設的局吧?”
玄殷有多喜歡舒墨綰,天譽盟可是看在眼里的,而且這人腦回路不一樣,為了追到人挨槍子這種危險的事絕對能做得出來。
舒墨綰道:“這個還不清楚,所以讓你調查。”
“好,我這就親自去查。”
肖霽羽應下,“我倒要看看,這個挨槍子是不是玄殷自導自演的。”
“小綰綰,我跟你說,要真是他自己做的,你就別救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吧。”
他出主意,下一秒又改了話鋒:“不,你現在就應該趁著他昏迷,給他補上兩刀,讓他上西天去。”
玄殷這瘋批,這幾年可沒給天譽盟使絆子。
舒墨綰哭笑不得,沒接話,只是道:“你快去查他為什麼傷吧?”
“知道了,這就去查。”
肖霽羽早就知道舒墨綰不會殺了玄殷,所以不覺得有什麼。
等掛了電話,舒墨綰就進了房間。
“綰綰姐。”
徐曉燕見進來,道。
“曉燕,你先出去吧,我要理他的傷口。”
舒墨說。
徐曉燕聽話離開。
彎給玄殷檢查,上雖然挨了槍子,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徐曉燕又及時給他止包扎傷口,所以死不了人。
“玄殷啊玄殷,你還能折騰人的啊。”
舒墨綰拍了拍玄殷的臉,似笑非笑道。
沒選擇肖霽羽的話給玄殷補刀送上西天,是因為這人瘋歸瘋,但沒有做過傷害的事,甚至還容忍對他出手。
就連都不得不承認,玄殷其實很縱容。
所以沒理由殺他。
舒墨綰從醫藥箱拿出麻藥,正要給玄殷注,他似是有所察覺,忽然睜開眼,警覺的瞪著。
“你是誰?你想干什麼?”
玄殷虛弱道。
舒墨綰掀眸看他,好笑道:“你問我是誰?”
這人不會自導自演了挨槍子,現在還來演失憶吧?
“廢話,不問你問誰?”
玄殷皺眉,語氣有點沖。
他模糊記憶里,記得好像不是這個孩救他的。
“你不是,救我的人呢?”
玄殷瞪著舒墨綰,“你是不是對什麼吧?”
他想不起自己為什麼一傷,但模糊的記憶里看到自己被人追,而那孩救了他,現在又換別人在他面前,那出事的概率很大。
舒墨綰見多了玄殷護縱容的眼神,頭回被他瞪,還覺得稀奇,有意想耍他一下,雙手環漫不經心道:“哦,被我弄了,你要如何?”
“我要殺了你。”
玄殷眼神變得狠戾,掙扎著要起殺舒墨綰,被輕松的按了回去,“躺好吧你。都要去見閻羅王了,還敢說殺我。”
不過看到玄殷想殺的眼神,舒墨綰確信了不是裝失憶,而是真的失憶了。
這人要是演的,絕對不會為了別的人說要殺。
玄殷著氣,眼神如狠狼般盯著,咬牙:“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我會找機會殺了你。”
舒墨綰玩味的扯了扯。
果然是玄殷,就算失憶了,那護犢子的瘋勁是半點沒變。
他這是把徐曉燕列為了自己人范疇了。
“就殺不殺的,好好躺著,我要給你手。”
舒墨綰道:“要不然你因傷口染嚴重,害你的救命恩人哭鼻子,我可不替你哄人。”
玄殷聽了,翳的眼亮了亮,急切道:“還活著?”
“廢話,要不活著,你能在這里?”
舒墨綰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我過來,我才懶得救你。”
玄殷松了口氣。
他雖然很多記憶變得模糊,但潛意識是不想那個救他的小姑娘出事的。
“唔……”
人一放松,對上的疼就變得敏,他抬手去后腦勺,不知到了什麼,疼的他悶哼出聲,本就蒼白的臉更沒了。
舒墨綰見狀,想去幫他查探腦袋,被他警惕道:“你想做什麼?”
“廢話,看你是不是撞到了腦袋啊?”
舒墨綰沒好氣道:“你再給我磨磨唧唧,信不信我現在就走?”
看得出不好惹,玄殷只好乖乖讓他檢查。
等舒墨綰手向他的后腦勺,果然到了一塊很大的凸起,疼得他臉變了變,火大道:“死人,你不能手輕點嗎?”
舒墨綰的回答是,手上力氣加大了些,疼的他倒著氣。
“你……”
他氣結。
舒墨綰懶得理他憤怒,給他右手把脈。
腦中果然有淤未散,造了記憶丟失,至于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記憶,這個就不清楚了。
先把人治好再說,至于記憶這個……
這人失憶了也好,省的喜歡帶著天機盟到發瘋,不爽了就喜歡找人麻煩。
“我現在給你打麻藥手,你給我閉上別嚷嚷。”
舒墨綰重新拿起了麻藥針,道。
玄殷環顧了房子一圈,皺眉道:“死人,沒有醫療儀什麼的,你就這樣給我手?”
這未免太兒戲了吧?
“嫌簡陋?行啊,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正好遇上在找你的敵人,就能把你送給他們了。”
舒墨綰漫不經心道:“對我們來說,就是省了個大麻煩。”
玄殷沉默下來。
半晌,他像是豁出去道:“那你吧。”
舒墨綰就要給他注麻藥,又被他住了。
“又怎麼了?”
舒墨綰眉宇間已經有些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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