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淵看著姜瑤，好半天，角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

語氣冷冰冰的：“果然如此。我就說，紀清苒怎麼會突然離開我，原來，是被人勾引了。”

姜瑤皺眉，臉不好地開口：“你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行不行？清苒和謝知衍清清白白的，可沒有任何逾越的地方。就連昨天吃完火鍋，也是我勸了清苒半天，才同意讓謝知衍送回去的。”

“昨天？昨晚”陸霆淵皺眉，“紀清苒和你一起吃火鍋，謝知衍也在？”

他想起昨晚空的婚房，還有隔著電話，紀清苒那顯得有些縹緲的聲音。

他還以為是信號的問題……

原來，是心不在焉。

“我就說，最近怎麼變得這麼乖巧懂事，原來是被別的男人勾去了魂兒。”

陸霆淵只覺得他是個笑話。

紀清苒早就背叛了他，和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他卻心心念念想著和訂婚，給訂最貴的婚紗和戒指。

怎麼，配得上他這番苦心！

姜瑤卻笑起來，笑得十分痛快，“雖然苒苒不像有些人一樣，朝秦暮楚的，不過你這麼說，我聽起來也覺得蠻爽的。怎麼樣，陸霆淵，被人冷落忽視的覺，不好吧。”

抿了下，笑得越發肆意，“你該不會以為，全世界就只有你和蘇依依這一對師兄妹吧。清苒也有師兄，也是別人愿意放在掌心里寵著的小師妹。你對蘇依依有多好，的師兄，也會對那麼好。”

陸霆淵的臉，已經黑了鍋底。

但他心里，卻莫名松了口氣。

照姜瑤的說法，紀清苒這個走，其實是帶著和他賭氣的分在里面的。

依舊介意他對蘇依依的好，可鬧了幾次都無濟于事，于是換了手段，也用同樣的方式去和謝知衍鬼混。

以為這樣一來，他就會張，就會扔下蘇依依不管。

“還是在糾結我對是不是最好的。”

他舒了口氣，語氣里都多了不易察覺的輕松，“其實我不太明白是怎麼想的，我對好不好，和我對依依好不好，這兩者并不沖突。不過，要是想要我把放在第一位，也不是不可以。等依依手結束……”

“陸霆淵，你還是沒聽明白嗎？”

姜瑤打斷他的話，“你對誰好，對誰不好，清苒都已經不在乎了。和你在一起太痛苦了，沒有自由，也從你這里得不到被的滋味。”

“你知道的，那麼缺的一個人，時時刻刻都想要證明自己是被人好好著的，你卻把趕出去，對不聞不問。”

“既然你給不了想要的東西，那只能離開你，再去找一個愿意好好的人。”

陸霆淵張了張，好半晌，才出來幾個字：“謝知衍？”

“也不一定。”姜瑤撇了撇，“但可以有更多嘗試，而不是把所有希都寄托在你上。謝知衍，或者不，都不妨礙離開你，另尋真。”

所以，還不是為了所謂的？陸霆淵在心里說。

他其實一直不能理解，紀清苒為什麼要那麼在意他不這件事呢？

他爸爸心里始終裝著另一個人，可不是也娶了他媽媽，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

他媽媽他爸爸，又因生恨，養了那麼多小狗。

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他不明白，也覺得紀清苒賭氣離開，實在稚得很。

但這些話，他并不想和姜瑤一個外人多說。

只是淡淡道：“我現在還愿意給機會，只要離開姓謝的，以后也不再來往，我可以答應，一輩子都對好。”

“不必了。”

姜瑤冷冷道，“你本不清苒，好在現在也不你了。這樣好，離開，對你們都好。再沒有人阻止你去照顧蘇依依了。”

陸霆淵冷冷看著，眼底醞釀著風暴。

但很快，他又覺得，這些話，只不過是姜瑤一廂愿的話而已。

不是紀清苒，說的話，完全不算數。

實際上，他就不該去理會姜瑤。

他最后很冷淡地說了句：“你這些話，我都聽見了。到此為止吧。”

他不想繼續聽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了。

姜瑤這會兒心里是爽的。

覺得很暢快，替紀清苒暢快。

陸霆淵這會兒越是臉難看，越是不想聽說話，就越覺得開心。

有種大仇得報的快。

一個人暗爽還不過癮，掐著時間算了算，估著這會兒紀清苒已經下飛機了，便把和陸霆淵的這番對話，撿著覺得爽的部分，告訴了紀清苒。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發消息過來，沒說別的，只是問：“你和他，在哪里？”

姜瑤沒多想，回復說：“在醫院呢。蘇依依發病了，我小叔叔在給做手。我和陸霆淵都在手室外面等著，太無聊了，我刺激一下他。”

紀清苒那邊，又是好一陣沉默之后，才和說：“他還是把蘇依依放在第一位的。”

姜瑤看著聊天框里這句話，發了好一會兒呆。

是啊，電視劇里演渣男幡然悔悟，都是立刻跑去機場追人。

可陸霆淵沒有。

他在得知紀清苒離開的消息后，依然選擇了送蘇依依來醫院，甚至還在這里等，等蘇依依安然無恙。

只能說明，他并不是很在意紀清苒的離開。

他之所以表現得臉難看，大概，只是因為，是紀清苒甩了他吧。

因為被甩，面子上掛不住，才會臉難看。

想清楚這些，姜瑤便覺得，心里沒那麼開心了，

轉了話題，問紀清苒：“你和謝知衍在一起嗎？”

就是不知道，這里的“在一起”，是哪一層意思。

而紀清苒也沒顧得上回復這條消息。

國外對來說，并不陌生。

但邊陪著另一個男人，對來說，還很不適應。

自從機場出來，一路上，都盡量拉開和謝知衍之間的距離，生怕挨得太近，惹得對方厭煩。

因為太過在意謝知衍了，沒有注意到在路上玩板的孩子。

被撞了，膝蓋狠狠摔在了地上，疼得幾乎站不起來。

謝知衍試圖拉起來。

但很快注意到，是試圖站起來，就滿臉的痛。

他松開了的手，改為背對著，慢慢蹲下了子。

留給一個寬闊堅實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