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數日,常燈照例在鹿水居畫漫畫稿。
這天,敖瑞瑞得了空,約上和明遙一起去新開的山莊泡溫泉。
不到一百里的距離,當日往返,明遙開車帶上倆,常燈給聞柏崇發了消息,通知他,臨走時已經告知過柏叔,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跟他說了一聲,省得他又找麻煩。
路上,敖瑞瑞的就沒停過,一直在說話,吐槽在工作中遇到的奇葩事,最后話題轉到明遙上,笑得賊曖昧。
近日和常燈才知道真相,原來明遙那個糾纏不休、暗中尋找蹤跡的前男友竟然是秦時夜。
得知這個消息的當天,明遙已經被“嚴刑供”,敖瑞瑞充當審訊主力,一個勁兒挖細節,了解來龍去脈之后八卦因子反而更活躍。
再加上秦時夜手段了得,明遙這里難攻,就從邊的人下手,套近乎,只不過,常燈這邊的火力都被聞柏崇攔截下來了。
此時此刻,只有們三人,也不再顧忌。
敖瑞瑞嘆了口氣,眼里閃著,這是一個狗仔應有的職業素養,悠悠地看著兩位好友,無奈地撇:“聞家小爺和秦家繼承人的瓜,多麼勁的新聞,要是擱別人上,我肯定個底朝天,順帶附上兩篇實時報道,這半年的業績就穩了,但是,偏偏主角是你們兩個,要是別人,我早就架上長槍短炮一字一字書寫新聞稿了。”
嘆了口氣,手肘撐著車窗,抵上側臉:“只能看,不能吃,這讓我們搞新聞的怎麼活啊。”
“看看得了。”明遙控著方向盤,勾笑,“瑞啊,你要是敢料,姐姐我首先饒不了你。”
“明遙姐你好狠的心。”
敖瑞瑞戲,視線落在常燈上,眼睛眨啊眨,想拉常燈統一戰線。
還沒言語,常燈就知道什麼心思,彎著輕笑:“明遙姐說的對。”
“燈寶。”敖瑞瑞摟著,“你不我了。”
“沒過,謝謝。”
兩人相視一笑,話題轉移。
開了間臨時酒店,供泡完溫泉后休息。
敖瑞瑞興致,找了個安靜的池子,幾人一起過去。
常燈沒敢泡久,在水里待一會便起在池邊的躺椅上盤坐,寬大的浴巾披在肩膀上,包住整個子,看著池子里的敖瑞瑞跟條魚似的來回游,泡個溫泉整出了花樣泳的氛圍。
“燈寶。”敖瑞瑞喊,“還是泡溫泉舒服,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天天跑新聞,都要斷了,心俱疲。”
玩夠了,靠在池子邊,著洗凈的櫻桃吃了幾顆。
常燈被召喚,送去一杯水,蹲在池子邊,幾人邊泡邊聊天。
氣氛和諧,直到隔壁池子也來了客人。
山莊的溫泉錯落有致,們這個池子比較安靜,周圍只有花帶隔開的三兩個池,方才來時隔壁沒人,現在花帶那邊有不輕不重的說話聲。
泡溫泉的人很多,來來往往,這實屬正常現象。
常燈起初沒放在心上,直到一道音響起,清脆悅耳,音有幾分悉。
的思緒停了兩秒,一時想不起究竟在哪聽過。
泡完全都舒暢許多,明遙說附近有家餐廳不錯,三人一拍即合,打算去探店。
這個池子是在最里面,出去的路要經過隔壁溫泉池。
常燈惦記著剛才那道聲音,計劃等會兒路過稍微瞥一眼,沒料到隔壁池子的人也泡好了,兩撥人就這個在岔路口上。
聲音和那張臉對上了,常燈與那人目相接。
是那晚喊聞柏崇“阿崇”的人。
對方似乎也沒預料到會上,眼里有驚訝閃過,而后蹙眉凝著看。
和那晚的神一模一樣,不,應該說多了幾分審視,刻意往右手瞥,而后眉頭松了一瞬。
常燈抿,不清楚對方眼里若有若無的敵意是怎麼回事,只聽見的同伴喊zhenzhen。
不知是哪兩個字,發音和當時年輕男人的發音一致,那句“阿zhen”和今日這聲“zhenzhen”,重疊起來。
這字,應當是那人的名。
至于對方的作,心里有了猜測,是想看手上的戒指。
不過人似乎愿落空,眼見非實,因為常燈為了泡溫泉,提前將戒指取下,手上空著。
“燈寶,你呆了?”敖瑞瑞,“走吧。”
常燈回神,被人牽著走,那道落在上的視線依舊灼熱,人似乎一直盯著看,邊幾位也是年紀差不多的孩,和們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消失在轉角時,常燈最后回眸看了一眼。
人著藍泳裝,正聽邊幾人說著什麼。
而這邊。
言蓁目送三人遠去,眸子瞇了瞇,正發愣,被旁邊人用胳膊肘捅了一下。
同伴笑瞇瞇地打趣:“蓁蓁,怎麼心不在焉的?不會在想未婚夫吧?”
言蓁回神,臉一如既往地平靜,聞言只勾淡笑。
另一道聲音卻不贊同先前那位說的話,語調俏:“什麼未婚夫,要我說,何澤朗到現在都只能跟著他媽姓,聞家二房的產業落不落到他手里還不一定呢。更何況,即使落到他手里了,也沒有爾東集團厲害,那位雖然看著不好惹,但和何澤朗相比,立見高下。當初言家毀了婚事,錯失佳婿,正兒八經的爺和半道進來的爺,到底不一樣。”
“阿琪。”先前打趣的那道聲音略顯焦急,察覺言蓁臉不好看,及時提醒說話的人。
“我說錯了麼?”韓琪不以為然,反而朝言蓁挑眉,“蓁蓁姐,你也別自欺欺人了,要不要真的嫁給何澤朗,你自己考慮清楚,人吶,有時候就是得自私一點。”
言蓁下心里的異樣,將垂落下來的發勾到耳后,還是一貫的溫模樣:“別這麼說。”
“隨你便。”
韓琪不滿,似乎不想看這副口是心非的樣子,邁開步子先走。
先開口的那位自覺引出的話題不對,此刻也沒多想,攬著言蓁的手臂,說:“阿琪就是這樣,口無遮攔,蓁蓁你別多想。”
“怎麼會。”言蓁笑笑,眸子盯著某個方向,角的弧度轉的瞬間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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