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叔將空間留給他們,餐廳里只余兩人對面而坐,餐桌上放著一碗湯底濃郁的番茄蛋面,看起來沒什麼品相,因為那枚蛋被煎的很糊。
“這就是你說的會煮面?”聞柏崇靠在椅背上,臉上繃的神終于松,眸子裹上幾分嘲弄,“騙人啊。”
常燈看了又看,不好意思地看他:“太久沒做了,手生。”
“你除了煮面還會什麼?”
“嗯——泡面算嗎?”
“……”
聞柏崇左手握著筷子,眉頭皺的很,眼里的嫌棄就要溢出來了,挑起一面,抬了抬下頜:“這真能吃?”
“……”常燈雙手撐著桌面,“我沒下毒。”
“那可不好說,就你這手藝,沒下毒威力都很大。”
“……”
再次忽悠:“賣相不好,但是味道應該還行,你吃一口就知道了。”
聞柏崇瞥一眼,孩神嚴肅,看似認真,他也懶得計較,俯將那口面吃了。
“怎麼樣?”常燈期待地問,“好吃吧?”
“湊合。”
吃完飯洗漱完,兩人躺在床上時,常燈記著沈祁川的話,沒問今天發生了什麼,只是偶爾找出個話題和聞柏崇聊天,他大爺脾氣,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十句里有九句是懟的。
說話的間隙,有那麼幾次房間突然安靜下來。
常燈聽見邊這人翻來覆去,最后坐起來,作勢要下床。
一驚,及時拉住他的手腕:“你干嘛?”
男人側過來,冷靜下來的眸子掃一眼。
“你睡不著?”常燈也坐起來,的睡在皮上。
“我要是真睡不著你打算怎麼辦?怎麼,你不僅會煮面,還會催眠?”
真有他的,剛恢復一點,又開始懟人了。
常燈冷哼一聲:“對,會催眠,怎麼著吧?”
“沒看出來,我家里住進來個小巫婆?”
“你把閉上。”常燈幽幽道,“你到底要干什麼去?”
“這麼關心我?”聞柏崇往后挪了一步,“那我傷口疼,給不給治?”
“不是上過藥了?”
“上過藥就不疼了?你以為鬧著玩呢?”
“那怎麼辦?”
“要不你親我一下?說不定就不疼了。”
常燈凝思片刻,從男人的臉上一掃而過,勾了勾手指:“過來躺下。”
“干什麼?”聞柏崇邊問邊照做,里還在打趣,“開始施法了?小巫婆……”
話音戛然而止,的上來,裹挾著孩上的沐浴香味,一同撲了上來,常燈半個子趴在他懷里,雙手捧著他的臉,在他的薄上輕輕著。
氣息漸漸紊,聞柏崇沒想到這麼膽大,讓親還真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暫時失去了主導權。
“怎麼樣?”常燈又親了一下,盯著下的男人語調上揚,“還不我巫婆了?”
孩雙眼亮亮的,著狡黠,目仔細瀏覽著他的,評價了一句:“味道湊合。”
湊合。
正是他剛才給那碗面的評價。
很好,這個骨頭的骨頭并不,都學會挑釁了。
聞柏崇微瞇著眼,語氣危險,警告道:“給你一個機會重說。”
“不高興了?”
“你說呢?”
“我說的是實話啊。”常燈眨眨眼,“本來就湊合嘛。”
“湊合?”男人反問一句,手掌慢慢挪到孩后頸,語調森然,“那給你來個不湊合的。”
瞬間,就是翻天覆地的轉換。
常燈覺腰部被托了一把,位置調換,眨眼的功夫,已經被困在男人下,洶涌的熱意上來,他吻的很兇,力道也有些重,瓣不斷著的,撕咬研磨,灼熱的呼吸聲里藏著抑的息,不似之前早安吻那樣淺嘗輒止,完全彰顯著放縱。
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常燈此時此刻才真正會到。
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只覺得腔里的空氣都被榨干,只能張著大口大口的呼吸,窒息讓思維都變得遲鈍。
“還湊合嗎?”
男人在耳邊輕笑,指腹挲著的,眼神依舊危險,目從落到孩纖細脆弱的脖頸。
常燈蹙眉,嘟囔一句:“你屬霸王龍的嗎?”
著上細小的傷口,舌尖嘗到了一腥味。
方才聞柏崇徹底沒有掩飾他的狠勁兒,好像將所有的不愉快都化作,要不是喊疼,他也不會停下來。
“變著法罵我?這麼沒用?”男人哼笑,“骨頭這個名還真對了。”
“你好煩。”
“不是你先親過來的嗎?現在又怪我。”
“我親的很輕。”常燈了,“而且我又沒咬你。”
“嗯,那我讓你咬回來。”
“……”
神經。
常燈翻了個白眼,耳邊這人又聒噪起來:“讓你咬回來也不行?這麼難伺候?”
聞柏崇再次俯,在孩上啄了一口:“道歉吻。”
他笑:“這總行了吧?”
常燈:“……”
“還不滿意?”
“……”
氣氛正僵持著,放在枕頭邊的手機鈴聲響起。
這無疑是緩解尷尬的救星。
常燈麻利地推開聞柏崇,拿著手機跑到窗戶邊去接聽。
是明遙。
對方說之前說的那個單子已經約好,安排明天去跟人見一面,看是否能接。
常燈說好。
剛才鬧了一通,聲音有點,聽起來很不自然哦。
那邊明遙詢問是不是不舒服。
常燈連連否認,覺得氣不過,眼睛落到還在床上的某個罪魁禍首,狠狠地瞪他一眼。
聞柏崇也沒躲,懶散地靠在床頭,眉眼染上幾分笑意,就這麼看過來。
掛了電話,常燈重新挪回來,腦子里想著明天接單的事,神多了幾分愉悅。
“這麼開心?”男人問。
“你管我。”常燈懟回去,“開心你也要管。”
“喲,脾氣不小,繼續?”男人角勾著壞笑,“讓你咬回來?”
常燈鉆進被窩,“不要……”
可惜拒絕沒用,不知道聞柏崇今晚是不是因為心不好的緣故,格外反常,親個沒完。
常燈被他往后摟了一把,腦子里還在想著兩人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的時候,又被男人吻得不過氣來。
折騰了好久,到最后,聞柏崇的舌尖撬開了的牙齒,指尖劃過的鎖骨,著耳垂來回挲,又是新的驗。
常燈像條咸魚,除了找準機會呼吸之外,完全由聞柏崇控局面,到最后,困得不行,還記著明天有正事,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句:“別親了,我要暈了。”
男人哼笑,氣音浮,帶起麻的意,湊到耳邊又親了下:“行,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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