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萬一蕭錦年發現我一直不回去,對你下狠手怎麼辦?”
杜若卿卻又多了一份擔憂。
像蕭錦年這樣的行為,其實就屬于綁架質了,一般的綁架是為了錢,錢不到手還會撕票,那如果自己一直不回去,蕭錦年會不會惱怒對父親手?
“不會!”杜鳴禮想也不想,滿口打斷了他的話,“你放心好了,他不會這樣做的,如果他這樣做,我就尋求法律保護!”
“可是……”杜若卿還是有些猶豫。
“相信我!”杜鳴禮立刻打斷了他,語氣格外強烈,“就這麼說定了,你就在國外好好待著。”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空氣再次陷安靜,在這一片安靜中,杜若卿的心卻波瀾起伏。
他對父親的擔憂雖然稍有緩解,卻又很快濃郁。
如同他在電話里說的那樣,他擔心自己長時間不回去,父親會被蕭錦年下狠手。
思緒越發紊,他本無法重新眠,干脆起下床,開了門向著臺的方向走去。
窗外星空璀璨。
“啪嗒。”杜若卿點燃了一香煙,煙頭在他指尖明滅,黑暗中,他原本溫潤如玉的臉龐浮上了一層憂愁。
一煙燃到盡頭,他又出一,剛準備再次點燃,后卻突然傳來一聲低幽的聲,“杜醫生,我們還是回去吧。”
“曼曼?”
杜若卿呼啦一聲轉過頭來,一雙眸子震驚地看著后站著的那個孩子,目下落到的腳上時,不由蹙起眉頭,驚聲道,“你怎麼不穿鞋子就出來了?”
“杜醫生,我們一起回國吧?”白曼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的眼睛直盯著他的臉,重復著那句話。
“先不說這個!”
杜若卿一把打斷的話,然后掐滅煙頭,上前就挽住了的手臂,“走,我們先回房間!”
白曼本來就弱,在神病院遭遇了非人的折磨,的質和抵抗力都弱,這樣著腳在地板上走很容易冒。
“不,要說這個!”
白曼卻掙了杜若卿的手臂,固執地道,“我要跟你一起回國,我要回國!”
“我們不回去,曼曼!回國很危險,你先跟我一起回房間,這里太冷了。”杜若卿耐心地勸著。
他干脆彎腰抱起了白曼,把向房間抱去,“聽話,你弱,再冒就不好了。”
他的語氣溫極了,本聽不出他不久前還留在臉上的憂愁。
“我要回國!”白曼卻突然暴躁起來,拼命地撕打著杜若卿的手臂,揮舞著自己的,嘶聲大,“我要回國!我要回去!”
“你不能回去,曼曼,蕭錦年就是為了抓到你所以才做出這些事。”
杜若卿抱著向房間里跑去,終于在白曼折騰下地之前把放回了床上,“曼曼,你聽話,我們不回去,不能再讓你回到那個人手里。”
他怎麼能讓小天使繼續回到那個人邊呢?如白曼所說,蕭錦年就是個惡魔,在他邊遭遇了那麼多苦難,回去就是一條死路。
“可我要回去!”
白曼了手指,大聲出聲來,的臉因為激而漲紅,眼淚卻刷的一聲涌出來,狠狠砸在杜若卿的手背上。
就這麼仰著臉,著杜若卿那張微微蹙眉的臉,繼續道,“蕭錦年針對封家是為了我,杜伯伯也是因為我,封大哥已經在icu躺著了,我不能再讓杜伯伯也……”
的話戛然而止,生生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但其實就算不說,杜若卿也明白的意思。
杜若卿沉默地看著,著手臂的那只手逐漸收。
半晌,他才艱難開口,語調沉重,“可是曼曼,你知道你落進那個人手里,會是什麼樣的后果嗎?你不是沒有嘗過他的手段啊。”
損的,嚴重被摧毀的神,不都是那個惡魔賜予的嗎?
“就是因為在那個惡魔手里嘗過他的手段,所以我才不想讓別人再去嘗他的手段,杜醫生,請你答應我,讓我回去吧。”白曼堅持著,“你知道的,如果再有人為我犧牲,我會崩潰的。”
的表和語調都很認真,著那張認真誠懇的臉,杜若卿一時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白曼說的確實是事實。
今天早上只是猜測封家被蕭錦年針對,就控制不住自己發了病,好不容易被自己調整過來,又聽到何業溱打給自己的那個電話,就再次發。
原本已經恢復的病再次惡化,這說明心里的愧疚越發濃烈,如果再強行讓留在國外,的愧疚越來越濃,病很有可能會控制不住。
可是,他怎麼忍心讓自己好不容易治好的小天使再回到曾經的地獄當中?
那他這麼多天所做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曼曼……”杜若卿心頭疼痛,忍不住低低道。
“我們走吧,現在就收拾東西,天亮出發。”白曼輕聲打斷了他的話,“在事變得更嚴重之前,阻止那個惡魔。”
就是這樣,決定好的事就要立刻去做。
那些被牽連的人已經被蕭錦年折磨得夠慘了,不能再讓那個魔鬼做出更多可怕的事。
于是,在天亮之前,白曼定好了回程的機票,兩個人收拾好了行李,匆忙向機場趕去。
蕭家莊園二樓。
書房的電腦面前,蕭錦年與莫林一坐一站,盯著屏幕上的畫面,那是杜鳴禮房間的畫面。
沒錯,杜鳴禮所居住的那間房間里,是裝有監控的,畫面就投在蕭錦年的這臺電腦上。
“爺,這個杜老頭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竟然還要跟爺來個長期戰!”
莫林著屏幕上悠閑自在躺在沙發上休息的杜鳴禮,皺眉咬牙了起來,“咱們要是再不給他點看看,他恐怕是要上天啊!”
“上天?”
蕭錦年轉頭掃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梢,“他又不是火箭,上天做什麼?”
“爺!”
莫林了一聲,又急聲說道,“那杜若卿要是真的聽了這老頭的話,一直不回來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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