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璟的神凝重,一時沒有說出話來。
這件事不論怎麼看,都不可能是簡單的商業競爭,他就算是再想寬封司鈞的心,也不可能再著頭皮說,這就是商業競爭。
因為,封家剛剛準備擴展封家菜,這邊蕭錦年就立刻宣布闖餐飲業,封家菜的分店剛剛開業一周,這邊蕭錦年不僅立刻促使袁記試營業,還召開了廚藝大賽。
“爸,其實事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糕對不對?”
封璟頓了頓,還是笑著開口了,“雖然這件事很像是沖著我們封家菜來的,可是這不也正側面證明了我們封家菜是餐飲界有分量的存在,否則他蕭錦年怎麼可能會專門抓著我們不放呢?我覺得今天的事不足為懼,只要我們多想想辦法,小心應付,不會輸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封司鈞皺著眉頭,暴地打斷了他的話,抬眸定定地盯著封璟的臉,沉聲說道,“我的意思是,蕭錦年現在就是在針對我們!我們到底什麼地方招惹了他,他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們家!”
他上次就對這件事抱有懷疑,這一次終于確定了,心中惶然更甚。
蕭錦年是商界奇才,更是難纏的對手,被這樣的人盯上,以后就沒有安穩日子過了,不管怎麼說,都先要找出來對方針對自己的原因,解決了源,才能真正解決這件事。
封璟臉上的笑容有些僵,卻又很快就恢復了自然,他笑著抬頭,輕聲說道,“爸,看你說的,我們家什麼時候得罪蕭錦年了?封現在在國外陪著朋友呢,本就不可能招惹蕭錦年啊!”
“不是他還能有誰?”封司鈞臉嚴肅極了。
沒錯,自從知道蕭錦年是故意針對封家以后,封司鈞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封,封家人個個都謹言慎行,沉穩,唯一的變數就是封。
這小子被妻子給慣壞了,頭腦簡單,格沖,先前就得罪過蕭錦年,這一次很有可能還是他得罪了那位大佬。
但是封璟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啊,封現在在國外,還是陪著朋友的,本就沒有時間和理由得罪蕭錦年啊。
“你怎麼就覺得那是得罪了那個人呢?”
慕晴端著一盤菜款款走上前來,一黑底紅花刺繡旗袍襯得材曼妙,優雅極了,把菜品放在桌子上,卻抬眸看了自己丈夫一眼,語氣有些嗔怪地道,“什麼你都往上推,真是夠委屈的!”
“不是他還能是誰?咱家里還有誰可能闖禍得罪那個蕭錦年的嗎?”封司鈞依舊眉頭皺,沉聲說道。
除了封,他確實想不到別人了。
“是我。”
封璟突然又開口了,他著父親的臉,認真地解釋道,“蕭錦年與我年歲相當,我們都是商場中的評價相當的年輕英,或許是他見不得有與他旗鼓相當的人與他并存,所以才要故意針對我,爭個輸贏。”
這話并不是無稽之談,商場中確實有這樣的評價,畢竟封家是世代財富積累的結果,封璟自然是這種大家族培育出來的商界英。
而蕭錦年是半路突然殺出來的黑馬,氣勢洶洶,這兩個人雖然個截然不同,但都是眾人眼中比較厲害的英,所以蕭錦年刻意針對封璟也是有可能發生的事。
封司鈞似乎是相信了封璟的話,談了一口氣,“這樣倒也罷了,年輕人好勝心強不是壞事,但是沒有必要這麼強嘛,這個蕭錦年,總是這麼殺氣深重的樣子……”
他雖然相信蕭錦年針對封家不是封闖出來的禍,但是對于這件事依然充滿擔憂,封家是嘗試過蕭錦年的厲害的,雖然新的領域他們早有準備,可面對這樣的攻擊,仍然會有些力不從心。
前途堪憂啊。
封璟臉微微一沉,神漸漸嚴肅,“確實是這樣,蕭錦年上戾氣很重,白家叔叔出事以后,他收購了云林服飾,外界傳言說,這件事其實就是他搞出來的,甚至懷疑白叔叔的死也是他的手筆……”
“什麼?這個人在商場上用些手段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搞出人命來?”封司鈞一聽就瞪圓了眼睛,滿臉都是驚詫。
云林服飾被蕭錦年收購的事他知道,對于云林服飾出事時,蕭錦年大量收購云林服飾票的事也清楚,所以不難推斷出,一直以來暗中對付云林服飾的幕后人就是蕭錦年。
但是,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蕭錦年膽子這麼大,白繼先的那場意外也是出自他之手!
“傳言,只是傳言而已,其實本就沒有證據。”封璟趕解釋,卻又微微蹙起眉頭,“但是既然能有這樣的傳言,可見事還是跟他有些關系的。”
“那我們就更加要小心了!”
慕晴又端著一盆湯走上前來,聞言立刻滿臉擔憂地了起來,“阿璟,雖說生意重要,但是再重要也重不過人命,媽媽不管別的,只想要你平平安安的!那個蕭錦年,惹不起咱們躲得起!”
反正封家家大業大,涉獵領域也多,就算是餐飲業不做了,也有別的生意,傷不了本的!
慕晴對這些看得并不算很重,只是一聽到那個蕭錦年還殺人,的心就忍不住揪了起來。
“媽,瞧你說的,哪有那麼嚴重?放心好了,兒子自有分寸。”封璟便忍不住笑了。
他站起接過慕晴手里的湯盆,穩穩地放在桌子上,然后微微瞇起眼睛,由衷地贊嘆了一句,“好香啊……”
“那還等什麼呢,還不趕開吃?再等下去,飯菜都要涼了啊!”慕晴趕推了一把臉依舊凝重的封司鈞,嗔怪地道,“還不趕換張臉,你這個臉這麼嚇人,我看著你可是有點吃不下飯啊!”
“你這人……”封司鈞一聽這話,眉頭皺得更了,有些不悅地看了妻子一眼。
氛圍卻分明變得輕松起來。
封璟一邊喝湯,一邊看著父母淺笑,可心中卻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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