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劉管家推著蕭錦年的椅,快步趕向了車場。
在那里,老薛正躲在角落里煙,看到二人走過來,他趕忙掐滅了煙頭,有些惶恐地看著蕭錦年,急聲道。
“爺。”
“老薛!”
應聲的卻是劉管家,他的眉頭皺,臉焦灼,急聲道,“爺屋子里的那些東西,孫小姐送到哪兒了?你快些帶路我們一起去找回來!”
“爺的東西?”老薛愣了一下,他是想說自己并不知道那些東西扔哪兒了。
因為他今天下午雖然載著孫果,但是那些家都是孫果安排阿琪送去舊貨市場的,舊貨市場很大,他也不知道那些東西流落在哪兒了。
可是面對著蕭錦年和劉管家焦灼又期待的眼神,他只能著頭皮點頭,“好,我帶爺去找回來!”
不管了,那舊貨市場雖然大,但也不至于大到找不完,大不了他就一家一家找!
“好!”劉管家臉上浮現出喜,趕忙拉開車門把蕭錦年扶了上去。
幾個人迅速坐上了車子,然后向大門外走去。
車子出了大門,老薛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外一只手卻按在手機上。
他在盤算著要不要跟阿琪打個電話問問的位置,這樣的話,說不定能夠省下很多力氣。
然而,他的指尖還沒來得及按下阿琪的手機號,副駕駛座上的劉管家臉著車窗突然了起來,“阿琪?那個是阿琪吧?”
“阿琪?在哪兒?”老薛手上一,趕忙踩下了剎車,轉頭看去。
劉管家已經打開了車窗,朝外了起來,“阿琪,你怎麼才回來?怎麼了你的?”
后排的蕭錦年聞言也看了出去,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此刻夜深深,昏黃的路燈下面,一個瘦小的影正沿著路邊緩緩走著,只是右似乎傷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阿琪是跟著孫果一起出去的,為什麼孫果回來的時候,阿琪沒有一起回來,反倒是這會兒一瘸一拐地走回來了?
蕭錦年心底升騰起一懷疑。
“劉管家!爺!”阿琪注意到了這邊的靜,認出了人,立刻快步地跑過來。
的腳了傷,跑起來瘸的更厲害了。
“這是怎麼回事?”蕭錦年的臉沉,沉聲開口,“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是怎麼了?”
“我……”阿琪看了一眼蕭錦年,鼻子突然一酸,眼淚差點砸下來。
還是后面的老薛開口了,“爺,今天那些東西都是阿琪送去舊貨市場的,知道的位置,不去讓上車跟我們一起去找吧?”
反正還有時間,坐上車以后,什麼話都能慢慢說了。
“上車。”蕭錦年點點頭,沉聲吩咐。
然而,阿琪看了一眼前排又看了看后面,卻咬著,為難地開口,“可是爺,我不能跟你一起坐后排。”
“為什麼?后排這麼大,你還嫌放不下你?”蕭錦年挑起眉梢,有些詫異地看著阿琪,搞不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不是……”阿琪趕擺手,但是看著爺這張臉,的眼淚竟然有些難以遏制,一時哽咽竟然說不出話來。
劉管家也有些詫異地看著阿琪,不明白這孩子是怎麼了,啥時候開始做事這麼磨嘰了?
還是老薛開口解釋了,“爺,阿琪之所以不上車,是因為今天下午回來的時候,車子后備箱和前排座位塞滿了東西,孫小姐卻不肯讓阿琪坐后座,說后座是主人坐的,還說阿琪是下人,跟坐一起就是跟主人平起平坐了,不符合規矩!”
“什麼?”蕭錦年的臉越發沉,眉頭地蹙了起來。
要不是因為這話是老薛說出來的,他對老薛的人品信得過,換旁人,他肯定會以為那是人家杜撰出來的。
因為他從來都沒有發現,孫果竟然是這樣的人。
這些事竟然都是果果做出來的?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劉管家不由嘆了一口氣,然后率先下車打開了后車門,扶著阿琪的手臂讓上車,“你在蕭家這麼多年,應該知道,爺不是這樣的人,爺也從沒有拿我們當下人,你只管安生坐著!”
“上來。”蕭錦年此刻也已經緩了過來,皺著眉頭重復了一句。
阿琪這才敢坐上去,可是那眼淚就像是泉水,控制不住地往外噴涌,用手背不斷拭眼淚,單薄的不斷抖。
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憐了。
蕭錦年心頭越發不忍,他出了一張紙巾遞了過去,輕聲開口,“用紙。”
“謝謝爺。”阿琪趕忙接了過來,聲音里還帶著哽咽。
“到底發生了什麼?”蕭錦年看著阿琪的,再次低聲開口問道。
阿琪在蕭家的時間不短了,格也很開朗,甚至有些彪悍,輕易不會哭,今天一定是了很大的委屈才會這樣,蕭錦年想知道到底遭遇了什麼。
前排的劉管家也忍不住看了過來,等待著阿琪開口,只有司機老薛安靜地開著車,臉凝重極了。
今天的事他大多都看在眼里,但是這些事不能再經過他的說出口了,要讓阿琪自己說。
阿琪終于控制住了自己的緒,干了眼淚,輕聲開口,“爺不用擔心,我這只是傷了而已,今天下午孫小姐讓我抬家,我抬那個梳妝臺下車的時候不小心到了,原本是沒有什麼大事的。”
“那怎麼連傷口都沒有理?”蕭錦年追不舍。
他看得清楚,阿琪膝蓋上的傷口還著呢,本就沒有包扎。
“原本是要理的,可是我沒有時間。”
阿琪頓了一下,繼續低聲說道,“我剛從舊貨市場出來,還沒找到小診所,孫小姐就給我打電話催著我去商場陪逛街,我陪著一直逛到剛才,所以沒有時間理傷口,而且孫小姐買的東西太多了,我一個人拎著那些東西跟著逛完了幾層樓,這一半是因為傷口疼,一半是因為累得疼。”
的聲音很輕淡,說話的時候基本沒有帶緒。
可是蕭錦年的緒卻迅速被這些話給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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