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拉長的后八個字讓梁硯商輕松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嗯,欠你個人。”
聞聲,宴逐青滿意了。
得了梁硯商的人,怎麼算都不虧,甚至還賺了。
“難得看你這麼上心,怎麼樣,和喻家那位相得不錯?”宴逐青饒有興致地打聽著,“怎麼什麼信兒都沒傳出來,什麼時候公開啊?”
隨著宴逐青的話聲耳廓,梁硯商腦海中又浮現出那過分俏麗的臉。
假如忽略掉喻京奈那些演戲的分,面對他時,笑容總是溫婉。眼中淺淺氳著傲氣,骨子里出來的,含蓄自然,并不惹人生厭。
梁硯商答非所問:“好好保管著,還有事,掛了。”
說完也沒等對方回答,直接掛斷電話。
和喻京奈相得不錯?梁硯商無端想笑。
是個人也該看出來了,他這位新婚妻子對他頗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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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喝了酒,喻京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子還昏昏沉沉的。
窗簾沒拉開,瞇著眼睛迷迷糊糊進洗手間,刷牙的時候,困意還沒清干凈。或許是酒的作用,喻京奈昨晚被夢境侵襲,夢中怪陸離,偏就湊不個完整的模樣。
到了現在也盡數都忘了個干凈,只剩疲憊漫過四肢百骸。
就在瞌睡蟲作怪時,洗手間的門猛然被打開,一個腦袋鉆了進來。
“奈奈,你醒啦!”
“咳——”喻京奈嚇得不輕,漱口水險些嗆進嚨里,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溫淙也,足足五秒才反應過來,驚訝道:“淙也?你怎麼在這兒?”
溫淙也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把門拉開一條寬,“過來蹭你的早餐呀!”
“……”
“我告訴你這里的碼,不是為了方便你室搶劫的。”喻京奈迅速漱了口,推著溫淙也往臥室走,“想吃早餐自己點外賣,我這兒可什麼都沒有。”
“放心,點外賣包在我上!”溫淙也反手抓住喻京奈按在床尾凳上,“在這之前,你得先如實招來!”
溫淙也憋了一晚上,看昨天喝了酒有些醉,沒忍心問,終于捱到早上,簡單洗漱后就出門抓人。
“你和梁硯商什麼況?”溫淙也盯著喻京奈,不放過臉上任何一端倪,緩緩道:“我可問過昨天給你送鞋子的人了,他說,梁硯商親自打電話,讓人把鞋送到他那兒。”
縱觀京市這地界,梁硯商什麼人,哪兒會多管別人的閑事到這個地步?
溫淙也直勾勾地盯著喻京奈,“他把你出去,都和你說什麼了?”
昨天喻京奈從梁硯商車上返回馥滿樓時,所有人看似漫不經心,其實一個個耳朵豎得像天線。喻家二小姐招惹了梁家掌權人,噱頭實足。
分明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又虛與委蛇佯裝無事發生,像是為了維護這位涉世未深的千金的面子,刻意避開方才喻京奈被梁硯商請去的事。又猜測會不會在梁硯商那邊驚,說話間還要夾雜幾句驢不對馬的安。
“他問我需不需要找人幫我搬家,和他一起住。”
喻京奈面無表地回答溫淙也剛剛的問題,一語驚人。
這句話有點疑義,能翻譯無數個版本。溫淙也瞳孔明顯放大,往后退了半步。
喻京奈出一食指晃了晃,“別誤會,他對我沒興趣,也不喜歡我。”
“……?”
看著仿佛被閃電擊中天靈蓋的溫淙也,在腦子燒干之前,喻京奈適時補了句話。
“住一起是因為我們結婚了。”
第4章 第4章
過大的信息量讓溫淙也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才有所反應。
“結婚?!”溫淙也的下好像能掉到地上,“你和梁硯商結婚了?!”
超高分貝震空氣,蚊子都能被嚇跑五米。
喻京奈理解此刻的反應,在樟夏待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回京,居然悄著把證領了,對象還是梁硯商,任誰都很難不驚訝。
“所以......”溫淙也還沒從驚訝里回過神來,“你這次回來,是因為梁硯商?”
原本凝滯的氣氛被這句話打破,喻京奈險些笑出聲,“他?得了吧,只不過巧趕上了,我媽他們早就念叨讓我回來,要不是樟夏那邊事太繁瑣沒安排好,我回京市可能還會提前一兩個月。”
溫淙也還是沒什麼實,料怎麼想也不會把梁硯商和喻京奈聯系到一起去。
一個是手段雷霆的京圈大鱷,一個是被家里人保護養的千金小姐,聽起來就八竿子打不著。
“那你和梁硯商什麼況?”溫淙也坐到喻京奈邊,“你們結婚的消息怎麼一點都沒傳出來?”
“沒什麼況,相親相的,人我選的,沒公開是還沒來得及。”
“追你的人能塞一綠火車皮了吧,你怎麼看上梁硯商了?這位看著可有點嚇人,一般人可拿不下。”
喻京奈認真想了想,“他長得最好看。”
“……”
這確實是喻京奈認真思考之后的答案。
那時宋明昭和喻遠就差把全城單的名流公子哥列出簡歷供查看,喻京奈想過了,自來對沒什麼期待,出使然,某些事自然是要有所取舍。
與其等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的真,或者在以后因為利益換同某個男人捆綁余生,不如主挑一個目前為止對來說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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