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果說著,忍不住低下頭看了眼兩人握的手,眼睫撲簌簌地眨了眨。
或許是在孕期的緣故,姬暖魚的心思也變得比以往更加敏纖細起來。
方果這什麼都沒有顯的話,卻讓姬暖魚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羨慕之外的意味。
例如,委屈,迷茫。
“怎麼了?你在家過的不好嗎?”
姬暖魚拉著方果的手,湊近了方果,有些擔憂地問。
“是不是痕那小子,娶到你一段時間就不珍惜,對你不好了?”
姬暖魚回味了一下方果的話,總覺方果一定是在家了什麼委屈,卻又不肯說出口。
“沒有啦,我能什麼委屈。”
方果搖了搖頭,拍了拍姬暖魚的手背,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哎呀,果兒!你怎麼婆婆媽媽的,你以前不會這樣的,你以前什麼事兒都會和我說的!”
方果不笑還好,這抬起頭對著姬暖魚一笑,姬暖魚就看出了方果臉上的憔悴,哪里還信方果說的話。
“我這不是覺得你快要生產了,不想拿這些事兒煩你嘛?”
方果見著姬暖魚有些著急,忙安地拍拍姬暖魚的手,避重就輕地略說。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婆媳關系那些啦......”
當初秦欣雅不喜歡姬暖魚,姬暖魚也經歷過類似的事,知道這些事外人不了手,還是得方果多花心思才行。
“那好吧,如果有要我幫忙的時候,或者難以抉擇的時候,你就可以來找我啦。”
“畢竟旁觀者清嘛,我一定會和你一起想出最好的解決辦法的。”
姬暖魚佯裝生氣地抬手輕輕了方果的臉頰,語氣嗔地對說。
“你可不許像今天這樣,問你好半天才肯說了!”
“知道啦,我的管家小魚。”
方果坐在病床邊,陪姬暖魚聊了會兒天,像什麼服飾品出了新的款式,等姬暖魚生完寶寶休養一個月后們可以一起出去閑逛。
說起來,兩人各自結了婚后,就沒怎麼一起出去逛過街了,想想兩人大學時候一起逛文超市的日子,兩人都還有些懷念。
墨北梟回病房時,方果已經不在病房中了。
“方果走了嗎?”
墨北梟將果盤和烤串盒放在桌上,見著姬暖魚一個人在翻雜志,出聲問了一句。
“嗯嗯,剛走沒多久。”
姬暖魚點了點頭,視線向桌上的果盤和烤串盒移去。
“梟哥哥,你帶上來什麼了?快給我看看。”
姬暖魚手向果盤和烤串盒夠了夠,沒有夠到。
“小饞貓,平時哪里沒有給你準備吃的了?”
墨北梟看著姬暖魚的模樣有些想笑,抬手輕輕刮了下姬暖魚的鼻尖。
“我經過護士站問過了,草莓、荔枝、葡萄這些含糖量比較高的水果,你要吃一些。”
墨北梟只說了這一句,姬暖魚就有些失地將視線從果盤上移開。
“那不甜的水果,有什麼好吃的嘛......”
“不是不能吃,只是要吃一些。”
墨北梟將果盤遞到姬暖魚面前,示意姬暖魚低頭看一眼。
果盤里擺著的,都是姬暖魚吃的水果,數量都不多,花樣兒似的擺放在果盤中,好看極了。
“梟哥哥,你去買烤串的時候,還順利吧?”
姬暖魚一面接著墨北梟的投喂,一面輕輕抬眼出聲問他。
“順利的。”
墨北梟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神,平淡得就像是他平日里在文件上簽了個字。
“嗯嗯,那就好,我還擔心你不習慣呢。”
不過想來也是,的梟哥哥這麼聰明,怎麼會對去路邊小攤位上買烤串到難辦。
在和墨北梟在一起之前,姬暖魚是絕對想不到墨北梟有一天會去路邊小攤位上買烤串的。
在姬暖魚眼里,這樣的墨北梟,更有平凡人家生活的煙火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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