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走到床邊，正看見林先生正在很費力地著，像是想要說些什麼。

沈澄看了一眼林管家，林管家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似乎對林先生這副模樣見怪不怪。

“徐......徐漪......徐漪......”

沈澄離得近了，就聽見林先生竭力地說著徐漪地名字。

“林先生之前也有這樣的況嗎？”

沈澄又仔細聽了一會兒，林先生并沒有說別的話，只是來來回回地說著這兩個字。

“是的，先生神志不清的時候，就會只說太太的名字。”

林管家點了點頭。

“這樣啊，想來林先生是在意極了林太太的，才會在神智不清的時候都忘不了太太。”

沈澄回想了一下剛才徐漪給林先生喂藥時的形，覺有些溫馨。

林先生病重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仍舊會獨獨記著徐漪。

林先生的病都已經快和植人相類似了，徐漪仍舊愿意親力親為地照顧他。

這樣對彼此不離不棄的，沈澄還是第一次見。

“可不是，如果不是喜歡極了太太，先生也不會承著風言風語把太太娶進林家了。”

沈澄只以為這風言風語指的是兩人之間年紀差了二十來歲，說出去被人議論，倒沒有多想別的。

林先生聽著沈澄和管家的對話，不知道什麼原因，兩眼瞪得大大的，臉也漲得通紅。

沈澄看著他的表，如果不是不了，沈澄覺他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

“先生發病了，醫師們說過的，發病的過程特別傷先生的心神，我去拿些安眠舒緩的藥過來，讓先生先鎮定下來。”

管家從屜中翻出一個小小的白藥瓶，倒了兩粒藥片在掌心里，喂林先生服下。

藥見效很快，沒過多久，林先生就安定下來，甚至閉上了雙眼，陷昏睡。

這樣也就方便了沈澄的觀察與治療。

沈澄在檢查過林先生的況后，給林先生針灸了一次。

在將銀針依次收回來時，沈澄看著銀針的尖端，神有些凝重。

“氣瘀阻，銀針尖端微微發黑，這不是神經損的病癥，倒像是......”

“沈小姐。”

沈澄看著銀針前端喃喃自語時，徐漪突然出聲了一聲。

沈澄沒聽見進房間的靜，乍然聽見出聲，還被嚇了一跳。

沈澄抬頭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了看，徐漪斜斜倚靠在門邊，不知看了多久。

“林太太，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沒多久，看你那麼認真怕打擾到你，就沒出聲。”

徐漪從門邊走過來，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先生的況怎麼樣了？治療還順利嗎？”

徐漪在桌上的煙盒中出了一香煙，細細的士香煙夾在兩指之間，更顯得手指纖長。

這樣似乎不該在徐漪上出現的作，讓沈澄到了一些違和。

現下是黃昏，剛才房間中的線還算亮堂，現在太西沉，原本就背的房間中，線就在頃刻間暗沉下來。

徐漪點燃了手中的士香煙，卻并沒有將香煙放到邊。

猩紅的火星在徐漪手指間閃爍，讓原本渾上下都出清冷氣息的徐漪上帶上了一些攻擊。

“不算順利......我還沒有治療林先生的頭緒。”

沈澄看了這副模樣的徐漪一眼就迅速低下了頭。

不知道為什麼，徐漪潛意識里就不愿意將自己剛才的發現告訴徐漪。

或許不該說是不愿意說，而是......不敢說。

“沒事，別著急，先生病的時間這麼長，想來是不好治的。”

徐漪將手中點燃的香煙在煙灰缸中按滅了，順手打開了床頭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