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掠風聲,兩道人影驀然出現,擋在白芷的面前,是兩子,一穿紅執長劍,一著綠執短刀,模樣都十分姣好,正是慕容煜邊那兩位人。
白芷有些驚訝,盯著們二人也很久了,卻沒發覺們會武功,這兩人每日濃妝艷抹,打扮得如花似玉,走路又搖搖擺擺,好像隨時要栽倒似的,只是覺得們二人比常人格好一些而已。
其他人都沒找到這里,這二人不容小覷。白芷并不知曉從昨夜開始慕容煜就暗暗留下了痕跡,所以兩才能一路追蹤到此。的注意力都在前方,不防旁邊的慕容煜突然掙了手中束縛,率先向發難,若不是白芷反應敏捷,就要挨了他一掌,其余二人趁機加戰局,白芷被們二人左右夾擊,又是長劍,又是短刀地不停攻擊的要害,唯有全神貫注地應對,等到想起慕容煜,人已經奔遠。
白芷有傷在,不愿意與們繼續糾纏,虛做了一個攻勢,等二人上當,迅速收勢朝著慕容煜追去。
慕容煜有心疾,昨夜又發作了一次,無法疾奔太久,白芷又有輕功在,因此很快就被追上了。白芷也沒給他好果子吃,將人制服后,立刻欺而上將他制在地上,手在他的心臟位置,冷聲威脅:“再和我耍花樣,就殺了你。”
慕容煜一手撐地,臉蒼白了幾分,對的威脅不以為意,反而笑了起來,“你敢嗎?”他笑容明勾人,衫凌,加上兩人姿勢頗為曖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與在他上的子調。
白芷可不知道調不調的,見他對自己的威脅不為所,心中氣急,手下力道加重,“你說我再用力一下,你的心臟還承得住嗎?”
慕容煜先前挨了一掌氣本就有些上涌,一使勁,心口一陣劇痛,間立刻有腥甜。這時后響起一道凌厲的聲:“不許傷害我家主子!”
白芷魯地把他扯起來,用劍抵著他的脖子,“你們敢上前我就殺了他。”為了威懾力更強,的刀刃沒他的,一跡溢出,被銀白的劍刃襯得極為顯目。
兩子見狀臉上皆流出怒,卻又不敢輕舉妄。
白芷這才挾持著慕容煜一步一步往后退,擔心后頭還有人追上來,盡量往荊棘灌木叢多的方向前行,以此遮掩行跡。走得足夠遠了,白芷才放緩腳步,這才查看慕容煜的狀況,他臉慘白得嚇人,有些氣。
沒見過這麼弱的男人,一眼瞥見他脖子上的傷,上面還滲著,不過口不算深,就沒管他,環顧四周,周圍盡是茂的林木,縱橫錯的藤蔓,碧油油一片,一般人本就找不到出山的路,但白芷還是憑借著以前在山林里訓練學到的東西找到了方向。
出山后,又拐進一條荒無人煙的,雜草叢生的小道,白芷停下來,擔心慕容煜耍詐,要蒙住他的眼睛。
慕容煜此刻臉好了些許,聞言沖著無奈一笑,“姑娘,蒙上眼如何走路?”
白芷很不喜歡他那套近乎一般的笑容,不耐煩地回:“羅嗦,我自然會牽引你。”
慕容煜當即閉上雙眼,不再多言。
白芷弄了布條正要蒙上他的眼睛,忽然發現他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頭,需要很費勁地仰頭,當湊近時,發現他的睫很長,鼻子很拔,覺得上面可以懸住東西,不覺在腦海中想象那個畫面,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正晃著神,慕容煜突然睜開了眼睛,現出里面難以捉的深邃眸,“你笑什麼?”
也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樣盯著,白芷心里有些不自在的覺,“你管我。”冷聲道,而后迅速拿起布條蒙住了他的眼。
慕容煜眼前一片漆黑,只覺袖被拽住,被拉扯著往前行。他明白這麼做的原因,專注周遭環境,他們先是在雜草叢生的野徑里穿行,隨后又上了幾道山坡,有時候白芷不提醒,他就會磕絆幾下,心雖然怒,卻未曾顯分毫。
不止行了多久,邊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前方有人聲,慕容煜心思微,耳畔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敢,弄死你。”
慕容煜聽慣了的威脅,不為所,從聲音判斷有好幾人,腳步聲沉穩有力,逐漸接近。
“站住。”一嘎凌厲的聲音響起,“你們是何人?”
白芷一眼掃過面前幾位大漢,他們看著像是軍營里的人,不知道在這里做什麼,“你們又是何人?”
那領頭的男人如鷹隼一樣的目掃了眼白芷,又掃了眼慕容煜,然后目定在他的臉上。
盡管他被蒙住了眼睛,但從他通的氣派以及華的服飾來看并不是普通人,而他邊的子與他并肩而站,上佩劍,看著不像他的護衛,但觀冷冰冰的神又不像男人的人之類的,只覺得二人站在一起有說不上來的違和。
他頓時心生警惕,手握住了腰間的刀,“我等乃是軍營里的人,奉命抓捕逃兵,此地道路崎嶇難行,又遍布沼澤地,平常百姓斷然不會輕易來到此地,你們究竟是何人?不說清楚我們只能帶你們回軍營審訊了。”
面對他的發難,白芷準備劍與他們,然劍剛出許,慕容煜卻突然手攬住了的腰。
白芷子一僵,正準備推開他,免得他襲自己,不想他卻與人道:“我夫妻二人從京城來安探親,豈料途中遭遇劫匪,仆從等人命喪刀下,我們夫妻僥幸逃至此。在下這位娘子有些烈,若沖撞了各位,在下替道歉。”他從容自若地說完,便向前方微欠了下。
慕容煜的言談似乎有種讓人難以質疑的魔力,領頭兵又掃了眼白芷,心里怪哉,這二人竟然是夫妻。
白芷心里也十分費解,不明白慕容煜為什麼求助這些人,如果他表明自己的份,這人一定會救他吧,可是他竟然幫說謊?
“閣下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那兵又詢問。
白芷皺了下眉,了下正要開口,慕容煜卻先一步,“在下有眼疾,見不得,因此用布蒙住了眼睛。”
白芷心里疑竇叢生,對慕容煜的防備又加重了幾分,覺得這男人是很危險的,雖然說不清楚為什麼,但以后多多防備他就是了。因此等擺那些兵后,白芷立刻離他遠遠的。
“我告訴你,就算你這麼做,我也不會放了你。”白芷腦子不夠機靈,猜不他的想法也就懶得去猜了,末了又補了句:“老實一點。”
慕容煜當然不會
期待態度有所轉變,之所以說那些話僅僅是因為他不信任那些士兵,安城駐扎著軍隊,他們的都督與秦王私甚,比起白芷的主子,他更需要防的是秦王。
* * *
一涼意令慕容煜轉醒,白芷木然空的眼眸映他的眼簾,脖子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瞬間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
兩人擺那些士兵后繼續趕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邊子突然告了一聲“得罪”,接著他的脖子挨了一下重擊,人便昏迷了過去。
慕容煜沉了沉眸子,對眼前子的厭惡瞬間達到頂峰,他了子發現無法彈,這才發現被綁在一椅子上。
“幸會。”一道低悅耳的聲音在暗室中響起。
白芷拿著木盆退到一旁,后的男人便進慕容煜的視線,他優雅地坐在椅子上,臉蒼白憔悴,像是了傷。
慕容煜目攫他的面龐,忽然角微揚,然而笑容未傳至眼眸,“是你。”兩人雖素未謀面,但看著他那張俊無儔的臉,他立刻判斷出了他的份,他與那人實在太像了。
明明已是階下囚,他卻依舊一副尊貴無兩的氣勢,顯然習慣了上位者的份。江懷謹揚了下眉,“我與閣下有仇麼?閣下為何非要我命不可?”
白芷心里也也有點好奇,家公子在安城好好地當首富之子,而他在京城當他尊貴的太子殿下,他有什麼病非要追殺公子,害得公子夫婦掉下山崖,險些命喪黃泉。
聽到江懷謹的話,慕容煜角浮起意味深長的笑,“我為何要殺你,你不是心知肚明麼?”
白芷呆呆地看著慕容煜的笑,總覺得有幾分悉,扭頭看了看江懷謹的臉,怔了下,又返回去看慕容煜的臉,怎麼覺得他們二人眉眼有點相似呢。
“你以為,你殺得了我麼?”
白芷聽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臉上都帶著微笑,如果不聽他們的對話,就像多年的好友重逢相談甚歡一樣,一點劍拔弩張的氛圍都沒有。腦子是不夠聰明的,如今公子在,也不需要費心神了。
慕容煜目掠過滿是兵的石室,隨后看向他,目無波瀾:“要殺要剮,隨你便。”
白芷一聽他這話,立刻出劍遞給江懷謹,慕容煜淡淡地瞥了一眼。
江懷謹踱步到他跟前,接過白芷遞過來的劍,以劍抵在他的肩膀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以為我不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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