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裝傻般地進被子里，供起來的那小團傳來悶悶的聲音：“哥哥我困了就先睡覺了晚安——”

司禹把從厚重的被子里拉出來，才悶一會，小家伙的臉上就變得紅紅的。

“躲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接到新鮮空氣，小司兩只小手抓著被角，“你不是生氣了嗎？”

司禹起白的雙頰，迫使嘟起，“我生什麼氣？”

“泥剛剛......明明就生氣了。”不然臉怎麼會這麼恐怖。

“嚇你的而已。”

這麼一頓鬧騰下來，司禹也沒了看書的心思，起去關了床頭的燈，“好了，睡覺吧。”

小司的眼睛突然接到黑暗，有些不適應地閉了閉眼睛，下意識地去找司禹在的方向，嗅到悉的沐浴清香，這才安心下來。

司禹在黑暗中了的頭，隨后輕地將這一小團圈進懷里。

放之前司禹還會擔心自己會到，所以每次跟小司睡都會離得遠遠的，但后面發現自己才是最應該擔心被到的那個。

小司睡覺太不老實了，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把他吵醒，有了幾次經驗后，司禹也算是學會抱著睡覺了。

兄妹倆相擁而眠，完全不知另外一個房間發生的事。

————

司霄今晚提前回來了。

想到許管家的那通電話，他早早結束了工作，想著回來給小司一個驚喜。

結果，男人面對著空的房間，偏頭問保姆王姨：“小司呢？”

“小司和小爺一起睡了。”

又是司禹。

他們兄妹倆還真是深。

司霄吃了個閉門羹，但也沒打算去司禹房間把人撈過來，徑直回了書房繼續工作。

小司不知道爸為了特意回家，沉浸在跟哥哥一起睡覺的溫馨之中，早就睡得昏天暗地了。

半夜的時候，又被踹了一腳的司禹有些無奈地醒了過來。

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怎麼這個小家伙睡覺會這麼不老實呢？

睡不著的年忽然想去外面走走，路過書房的時候，司禹還能看見門下的一點燈。

他挑挑眉，這麼晚了都還沒睡？

沒等他走遠，書房的門從里面被打開。

原本司霄是聽到外面有輕微的腳步聲才出來察看一番，他還以為會是小司，結果沒想到是司禹。

“父親？”低沉的年音傳來。

司霄正了正神，“這麼晚了還出來干嘛？”

“小司......剛才說口，我出來拿杯水。”司禹想起小司的薄臉皮，沒把干的好事抖出來。

反正不是他自己自愿出來的。

“還沒睡嗎？”

“喝完就睡了。”

司霄頷首，“嗯。”

想起什麼，不太習慣道：“那你也......早點睡。”

司禹正要轉的作一頓，對男人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些訝然，隨即回應道：“好的。”

忽然想起晚上小司暗自嘀咕的那一句話，司禹張了張，最終還是開口道：“父親明天若是有空就帶小司去挑錦鯉吧。”

司霄怔了怔，“嗯。”

對小司來說，他這個父親的陪伴時間遠不及梁媛和司老太太。

司禹收回眼神，父子倆的對話就此結束，他最后說的那句不過是為了小司罷了，只希司霄在小司面前是一個守信用的父親。

司禹回房后還真的拿了杯溫水，畢竟男人觀察力一絕，他不想節外生枝。

而小司安然無恙地躺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還打起了小呼嚕。

角微微張開，毫無睡相。

司禹將收拾好后，忍不住上手掐了一把那跟豆腐一樣的臉頰。

睡夢中的小司似乎有所察覺，一個翻過去，把自己臉上的爪子給拍開了。

司禹藏在黑暗中的角微微勾起，月灑下，年剔明凈的眼珠滿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