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晨把自己藏的很好,我對十分信任,言聽計從。”
許盈說,“甚至還勸我說,讓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哥。說我哥哥正在創業的重要階段,勢必要接上層圈子里的很多人。一旦得罪了章家和夏家……”
許盈說,自己當時的確是沒有任何主意的。聽了若晨的話,把自己留下的證據全都給了,并相信真的會幫找律師。
“可我沒想到后來白磊找到了我。”
許盈提到的這個白磊,也就是若晨當時的男朋友。
他是江月橙班級里最品學兼優的學生。
“白學長找到我,因為我是若晨的好姐妹。他說他覺得若晨最近好像有在瞞著他,他懷疑若晨劈了,希我能把我知道的事全都告訴他。”
“我怕他誤會若晨,于是只能把我和被章北麟欺負的事說了出來。沒想到白學長一氣之下,跑去找章北麟的麻煩。那天在會所,他用工刀劃傷了章北麟。若晨知道這件事后,狠狠罵了我一頓,說這是都是我惹出來的,我明知道白磊做事沖,還把真相告訴了他。還說已經咨詢過律師,如果章北麟真的要報警追究這件事,我也難逃法律制裁。”
“我當時嚇壞了,除了相信,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沒想到幾天后,章北麟就帶人報復了白學長,將他打重傷……”
許盈說到這里,氣息不住地哽咽:“其實事鬧到這個地步,已經無法收場了。我甚至找到了若晨,說如果我們能把章北麟侵犯我們的事說出來,是不是就能將繩之以法了?”
然而若晨卻說,我們斗不過他們。
章家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跟夏家又是親戚關系。
像我們這樣的普通學生,遇到這樣的事還不都是吃啞虧?
“告訴我,讓我不要擔心,這件事,白磊的班主任會幫我們討公道的。可我做夢也沒想到,短短一周的時間,白學長和江老師的師生緋聞就會傳得滿天飛。江老師在鋪天蓋地的網暴中,墮樓死,一周后,白學長也跳了A大的思源湖。”
“然后,若晨就失蹤了。”
許盈說,“我甚至以為,被章北麟害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因為在我跟最后的通中,哭著對我說,我沒辦法了盈盈,我們沒辦法跟這些人抗衡的。后來,就失蹤了。章北麟去國外/流避風頭,江老師和白磊的事也被學校從輿論手里了下來。我不是A大的學生,所以茶余飯后聽起同學們在議論A大那件事,我心如刀絞。”
再后來,許盈就病了。
得了很嚴重的抑郁癥,整個人每天都游走在想死和不甘心死的矛盾中。
“大三開學,我沒去報道,我休學了。”
許盈說,“但直到這一刻,我都沒有敢把事告訴我哥哥。我哥以為我是學業上的力,勸我說如果實在不想念書,就先不念了。他的事業已經有了很大的起,因為一個貴人相助,很快賺到了第一桶金。”
“我哥建議我開個個人品牌的小工作室,讓我自己設計一些服和飾品。有些事業做,我的緒和狀態稍微好了一些。但我格向,不會營銷。就在這時候,我認識了一個白若的人。說自己從國外回來,簡歷寫的是歐洲知名藝學院畢業的。”
“的設計理念與我非常契合,格上又正好彌補了我的不足。于是我提出想讓工作室,負責前端的商務,我負責設計。”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是若晨的?”
程嶼問。
許盈:“夏真喬出面策展的那一次,我發現們原本就是認識的。”
“以為我這些年從來沒有查過以前的事,其實夏真喬是章北麟表姐這件事,我是知道了。”
說到這里,許盈的眼睛又紅了,“那天展會,來了自己圈的名媛好友陶來站臺。我原本是很在公開場合面的,但那天恰好一個設計品出現了一點小小的瑕疵,于是我專門到現場,想要跟模特通一下。無意中,我在茶水間聽到了白若跟夏真喬的對話。夏真喬質問為什麼回來,真以為整容了,就真的能夠改頭換面了麼?如果許盈認出你,你知道后果有多麻煩的。”
“那天在茶水間,我親耳聽到了們兩人的對話。我才知道,原來白若就是若晨。當年是拿了夏真喬的錢以后,銷毀了我被章北麟欺負留下的所有證據,帶著錢去國外整容,念書,并且找了一個華人男友合伙開了一家自己的工作室。結果那個男友是騙子,毫無預兆地卷起逃走,留給一個爛攤子。手里還有很多項目沒辦法推/進,于是回到江城來打我的主意。取得我的信任,加我的工作室,走了我所有的設計稿!”
許盈的緒越來越激,“程總,你可以想象得出,當時我有多絕,多想殺了麼!我強忍著怒火和失,聽們兩個繼續說起當年的事。夏真喬直接問還想要多,說當年幫章北麟找團隊的時候,已經給了五十萬的封口費。”
“然而這時候,若晨說了一句話,讓我記憶猶新。說,你當我不知道,你之所以找團隊幫你表弟是為了達你自己的目的。你是想讓江老師卷進去吧?”
程嶼大驚:“你親耳聽到的?”
與此同時,趴在門外的江清梨也幾乎豎起了耳朵。
這是——
許盈的聲音?
還有程嶼?
“是,我親耳聽到的,白若似乎還有別的把柄攥在手里。所以夏真喬明顯不干不妥協。”
“接著,們兩人分開了。我從電梯下去追白若,我想跟攤牌,問清楚。到底是不是若晨。”
“于是,我一路追到車庫里,在白若準備上車之前,我把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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