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樂樂啊，林阿婆助養的小孫？”

夏真喬走上前，仔細看看孩子的臉。

“喬姐你也認識林阿婆？”

江清梨問。

夏真喬笑：“天使是我長大的地方，別的我都能忘記，這個真的忘不了。好了好了別站在這兒了，孩子不是不舒服麼？趕上去吧。”江清梨看了程嶼一眼，主讓開了擋在江清梨前的位置。

江清梨沒太反應過來，還以為夏真喬是想陪程嶼上去。

可是又見夏真喬站在原地不，只能著頭皮陪著程嶼和背上的孩一起進電梯。

“你覺得，我剛才說的話，會相信麼？”

江清梨問程嶼。

程嶼：“你現在才開始意識到，并不是個很好對付的人？用賄賂給你的房子做福利院的公益房，虧你想的出來。”

江清梨：“我這是善良，幫積點德，免得將來下地獄被切得面目全非。”

程嶼：“你是在玩火。”

夏真喬不簡單，甚至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不簡單。

程嶼無法想象，江清梨再這樣下去——

“你要是能忍住不睡我，我就能忍住不惹。”

江清梨輕笑一聲，而與此同時，趴在程嶼肩膀上的樂樂似乎也醒了。小小的肩膀了一下，江清梨立刻張地吐了下舌/頭。

“孩子在呢，瞎說什麼！”

程嶼瞪一眼。

說完他自己也有些愣住——

江清梨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自顧往前走，去開門。

程嶼想：如果他能跟在一起，萬一生個兒像一樣不乖可怎麼辦？

進屋把樂樂放在床上，程嶼似乎還想多留一會兒，卻被江清梨直接趕出去了。

“你覺得夏真喬在樓下等你的概率有多大？還是說，真的會蠢到相信咱們兩個是在這里做公益的？”

程嶼：“你怕了？”

江清梨冷笑：“我恨不能現在抱我臉上，我正好找機會跟跟同歸于盡。”

說著，拿起桌上的蘋果刀，開始削皮。

程嶼突然從后面過來，一下子抱住了。

“哎！當心！”

手里還拿著刀子，這人怎麼一上頭就跟小孩似的？

江清梨用胳膊肘懟開他。

“你本就沒辦法像你想的一樣，對我那麼絕。”

程嶼將用在懷里，輕輕咬著的耳朵。

江清梨深吸一口氣，重新端正水果刀。

“程嶼，其實你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喜歡我。你只是被夏真喬近乎病態一樣的道德綁架，弄得心俱疲了。”

說完，開程嶼的手，進屋去看樂樂了。

林阿婆還沒回來，不太放心把樂樂一個人留在這兒。

更何況，不知道夏真喬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為了什麼。

……

程嶼從公寓里出來，并沒見到夏真喬。

他覺得有些奇怪，于是主打了的電話。

占線。

正在通話。

翻開手機，程嶼看到了陳凜發給他的消息。

「程總，檢驗報告出來了。」

陳凜的效率總是那麼高。

「證實白手套上的跡跟杜曉惠的跡DNA吻合。另外，林阿姨的排班表也出來了。」

南城第一醫院？

這是一家位于和平區的公立醫院，在程嶼的印象中，最近好像也沒聽有誰去過這家醫院。

程嶼點開放大的圖片，赫然看到林芝的名字出現在表格的幾個位置。

他仔細看了看幾個時間段，其中一個日期實在是太悉了。

是福利院慶典那天！

南城醫院，急診樓東側的樓層。

林芝值班的地方，同一天同一時間和地點，是杜曉惠在隔壁搶救。

所以這雙手套，是夏真喬扔在垃圾堆里的，卻被林芝撿到了！

“陳凜。”

程嶼回到車上，立刻打回一個電話。

“你還記不記得杜曉惠在墮樓的當天，警方曾在邊發現了一塊石頭？”

陳凜：“是的程總，那塊石頭上面有杜曉惠的跡，但暫時無法判斷究竟是擊打導致，還是人在掉下來以后撞/擊到的。因為那塊石頭上面并沒有檢驗出任何指紋。”

程嶼皺著眉頭陷沉思。

石頭，跡，手套？

這其中的關聯，并不難猜。

杜曉惠不是被人推下樓的，是打暈以后被人丟下樓的。

如果說，一個同樣高的年做不到，那麼……

藏在暗的高大保鏢呢？

程嶼記得自己跟黎清清見面那次，黎清清曾提到過在慶典現場見到過秦豪。

但是，秦豪并沒有出現在公眾面前……

……

夏真喬看到程嶼來電，破天荒地的，沒有馬上放下手里的事而立刻接聽。

此時此刻，躲在馬路對面的廣告牌后面，正在跟一個Y先生的人打電話。

有很久沒有接到這個人的消息了。

第一次是五年前夏之陌出事前，第二次是三年前許盈出事前，第三次是幾天前——

Y先生親口告訴，在萬代的招標現場，程嶼正在跟他的/人躲在房間里幽會。

所以開門的一剎那，誰在里面，就是誰。

“我知道你是想提醒我，Y先生，但我自認為自己還沒有愚蠢到真的會相信江清梨跟程嶼在一起只是為了陪這個小孤兒出去吃披薩。”

夏真喬的聲音很冷，很。

“無論如何，只要是覬覦程嶼的人，我都會給們安排最合適的下場的。”

“那就只能先祝你好運了。”

Y先生的聲音明顯是經過特殊理，聽起來有種沙沙啞啞的機械。

夏真喬不知道他是誰，但他的的確確是“幫了”很大的忙。

但與此同時，他也就了知道的唯一的人。

這是一件令人很不舒服的事。

所以，夏真喬對他的態度也由一開始的激和依賴，漸漸起了變化。

最大的不安是因為不知道對方到底要什麼，這就仿佛一個隨時會炸的定時炸彈，時時刻刻架在夏真喬的脖子上。

寧愿他提條件，越快越好。

可Y先生只是笑著說：“看你的意思，你應該還不知道江清梨的本名做江晚星吧？”

夏真喬：“江……晚星？”

“是江月橙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