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梨將程嶼的電話按了下去，繼續聽陶這邊說。

“若姐變化很大。尤其是鼻子和眼角，像是整過容的。”

陶說：“而且，我跟聊天也覺得的態度比之前疏離很多。不過也難怪，都三年沒見了。”

江清梨：“只是整過容麼？”

其實整容也很正常吧，從事時尚設計產業的，以前又有過那樣不能登上臺面的經歷，名字都能改，不整容才奇怪吧？

“但問題是，你見過哺育期整容的人麼？”

陶接下來的話，簡直讓江清梨大跌眼鏡。

“你說什麼？”

哺育期？

這信息量也未免太大了點！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白若生孩子了？”

江清梨驚訝不已。

“倒是沒主跟我說，是我跟著去洗手間時，無意中看到溢了。可眼角上的線很明顯又是前兩個月才過的，所以我就覺得很奇怪。”

陶說，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種更特別的第六：“我一直覺得，白若是在有意躲著我。”

江清梨越聽越奇怪：“躲著你？”

“是啊，理意義上的躲。”

白若說，“就是我去東門去西門，我去西門，又說在北門。最后我是在洗手間里到的。說，一開始沒認出我。而且這次的展會策展也比較低調，圈里圈外幾乎沒有任何宣傳。然后就寒暄了幾句，對了，我還問了許盈的事。可是突然借口打電話，就走了。”

江清梨覺得這話聽起來更奇怪了，白若在躲？

沒有吧？

找到，堵到，跟見面說話談判，整個流程都很順利。

為什麼要躲陶呢？

“我也尋思奇怪的，這三年我們都沒什麼聯系，而且說好吧，也就那樣。娛樂圈，設計圈，時尚圈。哎……連結婚生孩子都沒跟我說，也沒在facebook上看到的態。反正，我能跟你說的，也就這些了。我本來還想跟說，想介紹個朋友給，結果你電話也不接，人也不見了，最后只能敷衍說，下次有空再約。”

江清梨立刻來了神：“下次也行啊，陶姐，你能幫我再約一次麼？或者，幫我找到的落腳地也行。”

“你什麼意思啊？”

陶疑不已：“聽你這口吻，怎麼好像要干點什麼不太合法的事？你跟白若到底什麼關系，真的是因為喬姐懷疑和嶼哥有什麼？我怎怎麼不太相信呢？”

陶表示，他從來沒聽說過程嶼跟白若有什麼集。

唯一一點細節，就是那天在福利院的慶典上，程嶼花兩百萬拍下的那幅畫。

江清梨不敢的太多，怕陶聽出這邊的穿幫。

于是說：“那是你不知道，程總這幾年下來，每年六月份都回去歐洲出差一個月。你怎麼知道他們就沒有聯系呢？”

“你能別胡說八道了麼？”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低沉的男音，是程嶼。

江清梨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啊了一聲。

看清楚手機的界面，剛才是想把程嶼的來電按掉，卻一不小心按了保持通話！

也就是說，跟陶在這邊說話的全部容，程嶼那邊都聽著的。

“小梨？怎麼了？喂？”

“沒事，回頭再說。”

江清梨掛斷了陶的電話。

“你下來。我在樓下。”

程嶼低一聲。

江清梨往臺窗戶探頭看過去，程嶼靠在他的銀灰邁赫門邊，沖揮了下手。

江清梨吐出一口氣：“你有什麼事？”

“你下來，我當面跟你說。”

“夏真喬已經在懷疑我們了，如果你不想把事弄得更復雜，傷害到太多的人。程總，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保持點距離。”

江清梨拒絕道。

“你已經把事弄得很復雜了，你以為你借口我和白若有一，這樣胡說八道的詆毀，能騙的了誰？”

程嶼表示，這樣的鬼話大概也就只有陶這種沒什麼大腦的人才會相信，才會一本正經真的在幫你想辦法。

“程總，我拿著刀子，刀尖對著夏真喬。”

江清梨說，“無論我用什麼手段和謀略，都只是為了達到這個最終目的。要麼你殺了我，要麼你替死。如果你還是想不清楚自己想要干什麼，就閉上眼睛。可以麼？我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去查。你只要不給我使絆子，我就已經相信你對我是有的了，也不枉費我在車禍現場救你一命。”

說完，江清梨掛斷電話就要轉。

“江清梨！”

程嶼站在樓下，對著樓上大喊。

江清梨：“！！！”

“什麼況！”

藍曉幽和金源探頭探腦跑出來——

江清梨：“樓下有瘋狗，我下去鏟死。”

說完，江清梨等等跑下樓。

還沒換服，穿著大T恤，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這也是第一次以這樣休閑的形象出現在程嶼面前。

“你發什麼神經！萬一鄰居看到——”

“你們小區的保安一直都以為我是你唯一的男朋友。”

程嶼把江清梨拉進車里，關上窗。

江清梨偏開不耐煩的臉：“說得我好像還有不止一個男朋友一樣。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程總未來的外甥媳，你還是自重一點。”

“你再這樣胡鬧下去，我怕你活不到為我外甥媳的那一天。”

程嶼咬咬牙關。

江清梨：“你是來跟我吵架的麼？”

程嶼：“我是來警告你，不要再把無關要的人拖進去。”

江清梨輕呵一聲：“程總指的該不會是陶吧？”

陶是陶鐫的妹妹，也是他們這群人里團寵長大的妹妹。

程嶼若有所思地看著江清梨：“你不能把我邊所有人，無論男，一個一個全都招惹一遍。”

“你已經利用了易揚和蕭譽，現在又要利用陶，你是等不到我姐把你了皮就渾不舒坦麼？”

江清梨：“我覺得按照程總的說法，我可能也活不到被皮的那天。程總要是覺得不爽，可以去挨個警告你的朋友們，讓他們遠離我。”

程嶼：“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繼續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