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為這事來找？”

程嶼目冷峻如鷹隼。

“江清梨正在里面接待客戶，比起你這種不思進取，只會大呼小的公子哥，明顯更知道自己該干什麼。”

唐易揚被噎得說不出話，表難看極了。言外之意，自己倒好像真的配不上江清梨了。

“可是——”

“唐。”

就在這時，陳凜過來了。

“這里是公共場合，還請唐冷靜些，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看著陳凜上那悉的西裝款式，唐易揚冷不丁倒吸一口氣：“陳書，你……這服……”

“哦，程總臨來之前忽然鼻出，弄臟了服。所以臨時跟我換了一下。怎麼？唐是覺得哪里有問題？”

唐易揚頓時傻了眼：“我……這，這麼說，今天下午跟小梨去商場的人，是陳書你？”

唐易揚差點刪了自己一個掌。

“對不起小舅，是，是我誤會你了。我還以為你……你跟小梨有什麼……真的對不起。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小梨，我怕會覺得我太沖了。”

“滾回去！”

程嶼眉頭一擰，狠狠呵斥，“整天只想這些沒用的。”

唐易揚哪里還敢說半個字，有多快跑多快。

直消失在馬路對岸，他才想起自己口袋里還有一枚耳釘。

這東西……

應該不是小梨的吧？

唐易揚想。

那天在會所，他倒是有親眼看到程嶼跟一個人在出租車里……

……

“程總，”陳凜轉向程嶼，“我問過商場了，說是今天下午有個年輕孩調看過一段監控。大概是專門拍下了您和江書的影像，故意發給唐的。”

年輕孩？！

程嶼眉頭驀地收。

就在這時，江清梨與岑建俊已經從里面出來了。

“程總。”

江清梨沖他打招呼，“程總您沒事吧，岑總說他還有點事要先走了。”

“岑總，怠慢了。我助理送您。”

程嶼對岑建俊道。

“不用了，我輛車就走，不遠。另外，程總手下有江小姐這麼能干的書，怎麼能怠慢呢？”

岑建俊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江清梨，微微笑著，同時做了個揮高爾夫球的作，“江小姐，那我們說好了，下周末見？到時候，我也順便領教一下程總的球技。”

“那是一定。”

程嶼陳凜過來，讓他安排車子送岑總一程。

“岑總您慢走，路上當心。”

江清梨站在路邊，小手揮啊揮，臉上的笑容燦爛如靨。

直到那專車都已經消失在夜盡頭，的表都還保持著職業僵。

程嶼心里莫名不爽，冷哼一聲，轉回餐廳。

“程總？”

江清梨碎步追上去：“你去哪呀，我都買好單了，收了已經。”

“我還沒吃。”

程嶼沒好氣地瞪了一眼。

江清梨撲哧一聲笑了：“你沒吃飽的話，去我那給你下水餃呀。到這種地方都是談生意的，誰還真是指沖著吃飯來的嘛？”

“你倒有經驗。”

程嶼哼了一聲，難怪下午茶吃得那麼飽。

江清梨歪著頭，小梨渦一閃一閃的，“那當然，岑總夸我是程總的手下無弱兵，這點規矩難道還拎不清？”

“還有手段。”

程嶼看著江清梨紅彤彤的俏臉蛋，知喝了酒，卻不知喝了多。

他把留下招待岑建俊，還真是一點不含糊。

老通吃，天生的骨！

程嶼心里的不爽膨脹又肆意，低頭了個代駕，然后回到車上等著。

江清梨跟著上車，“程總，你是在擔心岑總又變卦麼？放心吧，我已經跟他約了下周末的辰山高爾夫球。到時候，程總作東，再詳談也不遲。”

江清梨喝了酒，氣息甜甜的。

在外面得不明顯，車廂里卻放大了倍的效果。

程嶼分明沒喝多，卻也跟著暈暈乎乎了。

“你倒是比唐易揚上進得多。”

程嶼覺得有點燥，單手扯了下領帶。

“學長過獎了，我只是想能幫的上你的忙。”

江清梨拿著氣氛，無對接著改了稱呼。

上這件小禮服是陳凜挑的，荷葉邊斜肩膀的設計，外面還套著一件白的針織披肩，稍微保守了那麼一點點。

這還是程嶼另加囑咐后，陳凜才選出來的。

如果是之前那幾件——

程嶼還是覺得呼吸。

偏過頭，他輕咳了兩聲，“你是怎麼讓岑建俊相信，我是有誠意跟他合作的？”

“這還不簡單？”

江清梨格格直笑，“我跟岑總說，你準備跟夏小姐分手了，所以想提前接下競品供應商，以后可能就不跟夏家合作了。”

“你！”

程嶼驀地起，一把擰住江清梨和下頜：“你找死是不是？”

江清梨眨眨眼，櫻紅的糯嘰嘰地嚅兩下。

程嶼正等著狡辯呢，沒想到兩行淚水倒是先行了下來。

掠過紅彤彤的臉頰，蓄在淺淺的梨渦里。

程嶼的虎口微微一松，被眼淚燙到了。

“你心里明明就是這樣想的，卻不允許我說實話。”

江清梨小聲道。

“別胡說。”

程嶼松開手，江清梨卻立刻像八爪魚一樣翻了上來。

“我沒有胡說。你找岑總談合作之前，你敢說你沒有過想跟夏家解除關系的心思？學長……”

江清梨貓一樣拱到程嶼懷里，大眼睛撲閃著，亮晶晶。

“你對我，其實是有一點點心了的。對麼？”

“沒有。”程嶼把江清梨摘了下來，并不給探瞎的機會。

“我找岑建俊，是不希他被許遨截了胡。”

程嶼若有所思地看了江清梨一眼，“遨天的許遨，認識麼？”

“認識。”

江清梨也不瞞，“接過，不。”

“哦？”

程嶼試探反問，“不是怎麼個認識法？”

“就是見過兩面，主搭訕。”

江清梨小手一攤，笑瞇瞇道，“學長，你這麼張，是擔心他來挖我對付你，還是擔心他想追我啊？”

程嶼憋下一腦邪/火，剛想說句“關我什麼事”。那小狐貍竟然拱起背，雙手環住程嶼的肩頸，主上前親了他一下！

“放心吧學長，我說喜歡你的嘛，絕對不會隨便就跟別人好的。倒是你，懷里摟著一個，手機里還響著另一個。”

說話間，怨念地看了一眼后座上震的手機。

是夏真喬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