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回來之時房間已經空無一人。

輕聲走到母親邊想看看的況：“媽，您怎麼樣了。”

陳慧芳微瞇著眼睛，失神空的著前方，似乎沒有意識到言來了。

“媽？”言又喊了一次。

這才如夢初醒般微微聳肩，眼睛里的焦點這才對上言，隨后又力不支，緩緩閉上了雙眼。

第二天中午，從M國的飛機準時落降在滬市。

暄甚至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只是草草的背上一個旅行包，便趕回了滬市。

剛落地機場，就沒有停下過腳步，腳上如同裝了風火似的，穿梭在機場，左顧右盼的尋找著言的影。

“這里。”

言大老遠的就看到了火急火燎的暄。

看到言的那一刻，暄再也忍不住緒，撇了一條線，抱著言就放聲大哭出來，聲線里溢出滿滿的委屈。

“姐，咱媽怎麼了！咱媽是不是......”

“咱媽沒事。”

言冷不丁的這麼一句話讓還在抖著痛哭的暄瞬間噤聲。

“媽確實昨天做手了，但手很功，騙你是因為想讓你回來，我有事要問你。”言淡淡道。

這話一出，暄好似意識到了什麼，緩緩的松開了，心虛的垂下了眼眸。

暄故作淡定的扯了扯背包帶：“要不咱們先去看看媽媽？”

言不語，眼神凌厲的凝視著。

們兩人之間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嚴肅的氛圍了。

沉默了許久，暄才鼓起勇氣抬頭：“算了算了，既然你都已經想起些什麼了，再瞞著你也是白費，但你總要讓我先吃口飯吧，我著急忙慌的從國外趕回來，一口飯都沒有吃上。”

言這才松懈下表，微微點頭應聲。

暄是真的壞了，一口氣不帶停歇的吃了三碗面，和不計其數的小吃。

“這家小籠包真對胃！還有這家大排也不錯。”

“在國外......吃不好嗎？”

這一切言看在眼里，忽的一陣心酸涌了上來，一個連滬市都沒有出去過的十八歲孩，獨自一個在國外呆了整整五年，沒有家人，就算遇上不如意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看著言微紅的眼眶，暄立馬停止了咀嚼，忙不迭的出聲安：“不是過不好！你不是每個月都會給我打錢嗎！我只是吃不習慣那邊的東西而已，我想滬市的飯菜了。”

“想滬市的飯菜那你還不回來！我每年都說要給你買機票，你是不肯回來，整整五年啊，你難道不想家嗎！”言囫圇著一口氣，鼻尖立馬泛起了紅暈。

“你別哭啊姐，我也是沒想到會拖這麼久，秦家那邊說了，只要事一，就可以放你回來，可我沒想到這一拖，直接拖了五年。”

暄垂下了頭，滿眼無奈。

“什麼意思？”

“你應該知道你是秦祁的老婆了吧。”

言微微點頭：“剛知道。”

“你們倆是大學同學，還是你死纏爛打追的他，你們倆才在一起一年呢就說要結婚，當時還把媽給嚇壞了！”

“我追的他？那他喜歡我嗎？”

暄嘖嘖一聲：“何止喜歡啊！你們兩個當時的那可如火如荼。”

“那媽怎麼會不同意呢？媽不是這種不開明的人啊，說過只要是我喜歡的人，都會支持我的。”

“因為秦祁有病。”

有病……

模模糊糊的畫面如同水般斷斷續續的涌的腦子里，思緒回到了那個那個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