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撇撇,口悶著一子氣。
本就對太子沒有毫男之,太子殿下憑什麼覺得會他,未免太自信了些。
溫檸皺著眉,憤憤然地想,就不該一時心,然后回心轉意又拉近彼此關系,不如就一直冷著呢!
小桃見皺眉,還以為是自己作大了,趕忙放輕了力道:“姑娘再忍耐一會兒,就快抹完了。”
溫檸擺手,示意小桃無事。
片刻功夫,素心被出去又回來,走到近前,看了眼姑娘的神,并不似傷心絕的樣子,也不見太難過,瞧著還比剛回來時要好些。
素心頓了頓,這才道:“姑娘,園子里的宮人將那盞牡丹送來了。”
溫檸頓時柳眉倒豎:“扔出去,砸了!”
素心知道這是姑娘賭氣呢,一時上頭的氣話,當不得真。
接過小桃手上的膏藥,挑出來些抹在姑娘眼尾,一邊細細抹勻,一邊溫聲安道:“奴婢命人擱到別去了,姑娘看不見,且當沒這個東西。”
溫檸這才滿意地哼哼了兩聲。
問素心道:“賞花宴的事,吉祥去打聽的怎麼樣了?”
素心道:“吉祥還沒回來呢。”
姑娘剛回來那會兒,就打算讓吉祥去打聽了,只是太子殿下來得太快,素心就只能暫且先擱下。
這不,等太子殿下一走,就立刻打發吉祥出去了。
溫檸點頭,也知道才一會兒,吉祥作沒那麼快,不過心急,想搞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
小半個時辰后,吉祥回來復命。
溫檸第一件便是跟他確認:“今日當真是皇上命人設的賞花宴?”
吉祥點頭:“當真。”
他道:“皇上皇后都面了,不過是在另一園子,京中的夫人小姐來了大半。”
“不過,”吉祥頓了下,擔心郡主被氣著。
他正斟酌著要怎麼委婉些說出來,就聽郡主道:“你只說無妨。”
吉祥點了點頭,如實道:“皇上本意是請佳人賞花,卻也有讓太子殿下選妃的心思,這才命人設了兩個園子,又命太子殿下過去另一個。”
溫檸沒太意外,誰都能瞧出來不對,但只要明面上不是選妃就行了。
問:“外頭怎麼說?”
吉祥搖頭,賞花宴才散不久,宴席上的事一時半會兒還沒傳開,況且那些夫人小姐也不敢立刻就議論起今日的事,畢竟事關太子殿下。
溫檸點頭,覺得事還不算太遭。
將素心過來,問道:“那牡丹呢,花瓣沒掉吧?”
素心搖頭,姑娘不待見,但那畢竟是太子殿下命人送來的,還是今年的花王,弄掉了花瓣只會徒留把柄。
道:“姑娘現在要看?”
溫檸對吉祥道:“你端上,跟我去見皇上。”
素心一驚,生怕姑娘氣昏了腦袋,忙問道:“姑娘要去做什麼?”
溫檸:“自然是去告狀的。”
太子殿下欺負,難道還不許告狀了?
去請皇上評理去,順道將還沒傳開來的流言蜚語給擋下,太子終歸還只是太子,還越不過皇上去。
而且,就算不為了告狀,溫檸也必須得走這一趟。
太子殿下眾目睽睽之下將牡丹放到跟前,終歸要跟皇上表明自己沒這個心思的,否則皇上順水推舟,那當真是再沒有退路了。
溫檸腦子轉得飛快,腳下亦是飛快。
吉祥端著牡丹花,很是小心,生怕摔了,于是就沒跟上,好在到殿前的時候,郡主還在外頭站著沒進去呢。
殿外,溫檸正氣鼓鼓地道:“福林公公,我要見皇上!”
福林是個人,消息又靈通,一掃吉祥手里捧著的牡丹,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連聲道:“誒呀,這是誰惹咱們郡主不高興了?”
溫檸噘著不肯說,只一門心思要見皇上。
福林忙哄了兩句,安道:“皇上這會兒見人呢,郡主且等一等。”
溫檸心道,不大湊巧。
不過見福林的表,里頭談的應當不是什麼煩心事,否則福林也沒空打趣了。
臉上不高興,卻還是乖乖應了:“那我等等。”
福林揮了下拂塵,邊的小太監去沏茶,然后親自領著溫檸去偏殿:“郡主先歇歇腳,里頭就快了。”
溫檸點頭,別別扭扭地道了聲謝。
福林疼,沒忍住多說了幾句:“郡主放心,皇上今兒心不錯。”
果然,不到半盞茶的功夫,皇上就見完了人。
溫檸一進去,就直接撲到了魏臨帝懷里,了聲皇上后,就哭上了。
魏臨帝唬了一跳,忙又哄又問:“茵茵這是怎麼了?”
溫檸不說,只顧著哭,不過雷聲大雨點小,仗著魏臨帝看不見,眼淚幾乎沒掉多。
魏臨帝拿眼神問福林,福林搖頭表示自己不知,不過他道:“郡主還帶了思鴻閣的掌事公公,在外頭候著呢。”
福林請示:“皇上,用不用奴才把人進來?”
魏臨帝點頭:“趕傳人!”
說著又哄
了溫檸幾句,用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背,心疼不已。
他還沒見茵茵哭過這樣呢,況且茵茵向來懂事聽話,這般模樣,肯定是了天大的委屈。
魏臨帝心中暗道,等他弄清楚是誰給茵茵氣,定要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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