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三十二歲生日,而我的家人此刻都在邊。
知道我生日的除了家人應該還有好友林秋月,但最近在國外出差。
另外知道我生日的還有許嘉年,但上次我弟婚禮上的不愉快后,他也向我保證過不會再來打擾我,并且據我了解許嘉年已經帶著許昕妍回去濱市了。
所以門鈴響起的一刻,我有些好奇,這樣的日子有誰還會來找我?
疑間,我已經起走到房門口,拉開房門的一瞬,一張有些陌生的面孔突兀的闖視線。
“你是……”
“淺淺,生日快樂!”
直到那曾經悉的聲音在面前響起,頓時令我心神一。
我難以置信的目隨之盯住了此刻站在房門外的這個男人。
他高高瘦瘦的材,穿著黑休閑和一件淺灰T恤,那件T恤已經洗得有些發白顯得很舊。
他剃著頭,襯得那張五深邃的臉格外消瘦,額骨凸顯雙頰深陷,一雙深邃的黑眸亦是黯淡無。
我就這樣定定的看著門外這個一落魄的男人,足有十秒鐘的沉默與錯愕后,我才找到了自己不可思議的聲音:
“顧……顧弈琛!”
是的,此刻站在我房門外的男人就是我前夫顧弈琛。
三年前,他因商業犯罪判刑五年,但我沒想到他提前兩年獲釋了。
當年若不是他傷我至深還連累了我邊的人,我又怎麼會狠下心親手把夫妻一場的他送去坐牢。
而時隔三年的重逢,我剛才真的差點沒能認出他是誰。
因為此刻再站到我眼前的這個顧弈琛已經完全失去了曾經的彩。
曾經他是家千億資產的顧氏集團繼承人,風流倜儻,不可一世。
可現在我眼前的這個顧弈琛卻是從頭到腳的落魄,判若兩人。
“什麼?顧弈琛,真的是他麼?”
“媽,是他,是他出來了!”
“小玉,快帶安安回房間!”
“顧弈琛,你什麼時候出來的?你又來找我妹妹想干什麼?”
后客廳里,我的家人們也很快認出了站在門外的人。
我弟趕讓小玉把我兒子帶進房間,生怕顧弈琛是來跟我搶孩子的。
我姐更是對這個男人當年給我造的種種傷害恨之骨,立即奔到房門口把我拉到后護住,然后怒氣沖沖想要把顧弈琛轟走。
看到我家人對他表現出的厭恨和排斥,顧弈琛很是慚愧的低下了頭:
“對不起,我知道你們不想看到我,其實我也沒有臉再來見你們,但我……真的很想孩子。”
“所以呢?顧弈琛,你這是又想來跟我妹搶孩子的是不是?你說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當初我妹為了給你懷個孩子做了那麼多次試管遭了那麼多罪,而你卻在外面和那個沈瀟瀟出軌,后來跟我妹離了婚你又想盡辦法把法院判給孩子的財產都給拿回去了,過去你沒有盡到一天做父親的責任,現在出獄了才想起你還有個孩子了,早干嘛去了?”
“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妹和安安的事,喪盡天良,就該在里面把牢底坐穿,更不應該讓安安知道他有你這樣一個道德敗壞的爸爸,我看你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別來給孩子丟臉了吧!”
我姐劈頭蓋臉的怒罵了顧弈琛一番。
顧弈琛卻仍是低著頭站在房門口不肯離開。
我姐的嗓門很大,惹得對面和旁邊的鄰居都開門探出頭來查看狀況。
所謂家丑不可外揚,我不想讓鄰居們看笑話,這才把我姐拉到一旁:
“姐,既然他出來了,正好我也有話跟他說,你先陪媽,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我沒打算讓顧弈琛進門,想出去跟他談,我姐擔心的拽住我:
“不行,他剛出來就來找你,誰知道他到底按得什麼心,再說當年是你親手把他送進去的,要是他想報復你怎麼辦?”
“不會的姐,我就在門口跟他說,媽,您也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我朝我姐和我媽溫和的笑了下,先讓們安心,然后我掙我的姐的阻攔,走出房門,想和顧弈琛單獨說幾句話,當然,是關于孩子的。
“顧弈琛,你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關上門,我轉犀利的問他。
顧弈琛仍是垂著頭,好像不敢看我,只是低聲重復著剛才的話:
“我真的只是想孩子了。”
“我不管你說想孩子是不是真心的,總之現在我不會讓你見安安。”
我的態度很堅決。
三年的牢獄生涯,讓我更加不能確定現在的顧弈琛心是不是變得更扭曲了。
所以我決不能拿孩子的安危來考驗復雜的人。
顧弈琛這才緩緩抬起頭,那雙黯淡無的眼睛好像一潭死水般,沒有什麼緒波。
他看著我,又沉默了幾秒,最后深吸口氣,有些沉重的再次開口:
“淺淺,這三年在里面,我沒有一天不在為自己過去給你和孩子造的種種傷害而懺悔,但我也清楚,就算我死了,都不足以換回你的原諒。”
“我更不敢奢求此生還能要你跟孩子回到我邊,何況現在的我一無所有,我也沒有能力給你和孩子幸福,所以你放心,我不是來跟你搶孩子的。”
“我來就只是想看看安安,因為他現在,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也是支撐我茍且活下去,唯一的希……”
顧弈琛說到后面微微哽咽了,深邃的眼眶也泛紅了起來。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此刻的落魄與卑微,讓我幾乎沒法與過去那個風流倜儻驕傲自信的顧弈琛有一一毫的聯系。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他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自己一手造的。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過去的教訓也讓我早已對這個男人失去了所有的信任。
我也絕不會因為他此刻在我面前的落魄樣子,而可憐他對他放松警惕。
就像我姐剛才所擔心的那樣,當年是我親手把他送去坐牢的,誰能保證他出來后不會想要報復我,或許想孩子就只是他想要借機報復我的一個借口。
想到這,我再次冷漠而堅決:
“顧弈琛,我剛剛說了,現在我是不會讓你看安安的,你還是走吧!”
“淺淺!”
我轉要回去,顧弈琛卻突然手抓住了我,然后我覺得手腕上一涼,頓時錯愕的回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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