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許嘉年后我本想去接孩子回家。
可一想到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就越發咽不下這口氣。
然后我給陳睿打了電話,問到了許昕妍在英國哪家醫院治療,決定當面與對質。
“夏姐!你……你怎麼來了?”
當我出現在許昕妍的病房里時,當即驚訝的有點語無倫次。
剛才我特地沒敲門就進來了,推門而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許昕妍在拿手機發信息。
當看見我來到的一瞬間,許昕妍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部手機快速給塞到了枕頭下面,而我注意到在藏起那部手機之后,旁邊的床頭柜上還另有一部手機靜靜擺在那里。
再加上許昕妍臉上剛才快速劃過的那抹做賊心虛,讓我不由的猜測,或許剛才被許昕妍匆忙藏起來的那部手機,正是用來做不為人知的事的。
懶得再配合演戲,我隨即走到病床前,盯著那張看起來的確有點憔悴的臉,直接開口問:
“許昕妍,是你指使詹姆斯接近我謀害我的吧?”
“詹……詹姆斯?詹姆斯是誰啊?”
如我所料,許昕妍裝起了糊涂,一份本不認識那個人的樣子。
“夏姐,你在說什麼?我本不認識什麼詹姆斯,又怎麼可能讓這個人謀害你,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誤會?”
再次聽到這兩個字,我角不溢出一抹譏誚。
還記得幾天前許嘉年剛得知這件事的時候,第一反應也覺得我的質疑應該只是一場誤會。
但與許嘉年不同的是,他當時并不清楚真相是什麼,而此刻于我眼前的這個人卻對自己做過什麼心知肚明。
“許昕妍,是不是誤會,你比誰都清楚!”
我憤恨的攥了掌心,也不想再跟繼續兜圈子:
“直說吧!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尤其是所有傷害我的人,不管是誰我都絕不會放過!”
“我能把跟我夫妻一場的顧弈琛和滿肚子壞水的沈瀟瀟送去坐牢,那麼同樣的,你許昕妍也不會除外!”
我字字堅決,不由這個人再抱任何可以逃罪名的僥幸心理。
許昕妍卻還是繼續揣著明白裝糊涂,一副茫然而無辜的樣子看著我:
“夏姐,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剛說的那個什麼詹姆斯我也不認識,還有顧弈琛和沈瀟瀟,他們又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你認不認識詹姆斯,或者你和沈瀟瀟之間還有過什麼勾當,這些你都等著去跟警方代好了。總之許昕妍,人在做天在看,即使你的演技再好,也終究逃不掉法律的天眼和制裁,我們,法庭上見吧!”
我撂下這番誓不罷休的言語,轉就走出了病房,直到出來還能聽到許昕妍在里面故作糊涂和無辜喊冤的聲音:
“夏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啊?夏姐……”
“夏淺!”
當我邁步走向電梯的時候,突然看到兩個急匆匆的影從電梯里跑出來。
一個是半小時前剛見過面的許嘉年,另一個則是我來這兒之前通過電話的陳睿。
看著兩個男人一齊朝我跑過來,我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直到第一個跑來我面前的許嘉年抓住了我的手:
“夏淺,對不起,我本來剛才找你是想……”
“我已經報警了!”
我口而出的幾個字打斷了許嘉年要解釋的話。
剛才看到了他對這件事的態度后,只讓我更加堅定要對自己負責,而不是再擔心他夾在我和許昕妍之間會如何的為難。
許久以來,我一直不想因為我的存在,讓他覺得更加愧對許家人對他的恩。
所以當初我決定離開濱市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他每天要照顧生病的許昕妍,還要照顧我的心。
我承認在的世界里我輸得一敗涂地,但對于每一份我從來都是捧著一顆真摯而虔誠的心,只要我的人好,我付出多多委屈都心甘愿。
可結果呢,我真真切切付出的,就換來這個男人對傷害我的罪人無條件的袒護。
所以我現在終于醒了,不會再指眼前這個男人來保護我,而是再次拿起法律的武,讓傷害我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而許嘉年在聽到我已經報警的話,他方才臉上對我的深深歉意很快就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愕然與彷徨。
大概他以為,向來心的我,真的會如他所愿看在許昕妍病惡化的份兒上而放過一馬。
“抱歉,讓你失了!”
我最終還是用力拽開了許嘉年的手,冷漠的從他邊走過。
這一次他沒有阻攔我,而是隨許嘉年一起匆忙趕來的陳睿追著我的腳步進了電梯。
“夏淺,你真想好了?”
“嗯!”
我堅定的點頭,知道陳睿一直在等我做最后的決定。
許昕妍害我的證人和證據都在他手上了,只要我點頭,他立即可以把詹姆斯給警方為我討回公道。
但之前是因為許嘉年在其中,我和他都有顧慮,可現在我已經狠下心了,不會再為了許嘉年而有半分的搖。
許是看出了我的堅決,陳睿沒有勸我,只是在走出電梯時,我主跟他說:
“陳睿,謝謝你這段時間幫我做的一切,但我會重新請一位律師,所以詹姆斯和證據給警方和我的律師后,你就不用再手了,真的謝謝你!”
我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他,就先一步離開了醫院,留下陳睿站在原地目復雜的目送著我離去。
我想陳睿那麼聰明的人,一定會明白我要換律師的原因。
不是我不信任他的能力了,而是他作為許嘉年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讓他為了我在其中為難,甚至會被許嘉年埋怨。
這一路走來,我想了想,其實從我和顧弈琛打離婚司開始,陳睿才是那個一直堅定站在我后,隨時幫我斬妖除魔的正義使者。
無論因為這是他做律師的職業本能,還是他一開始許嘉年之托,或者他也把我當了他的好朋友。
不管是為其中任何一點,我都發自心的激陳睿對我的所有幫助乃至對我的一次次救命之恩。
但是以后的路,我決定要一個人走了,不依靠任何男人和朋友,完全靠我自己。
也只有靠自己,我才能更堅強、更強大、更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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