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歌深吸了口氣,緩緩道出:“我去過那個流浪基地,但我沒有放火。”
“我去的時候,火已經燒起來了。當時火燒的并不大,完全能救。我提醒過基地的保安,他說他去找滅火,讓我不用管了。”
當時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了。
哪知道,后來的火會燒的那麼大。
霍璟川看了眼林晚歌,“大晚上的,你去那做什麼?”
黃旭之的流浪基地選在很偏遠的郊區,沒有人會大晚上的出現在那。
林晚歌對上沈念安探究的目,垂眸,沒說話。
程野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提醒:“今天黃旭之的瘋狂你也看到了。黃老更是把這獨苗孫當眼珠子似的疼,今天他為了這場大火傷,黃老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你不和我們說實話,林氏和你,都會有危險。”
林晚歌依舊沉默著。
蘇芩大概能猜到了,主出來打圓場。
“晚歌今天到驚嚇,需要好好休息,你們別了。”
程霜看不下去了。
“林晚歌,你知不知道今天沈念安為了你發瘋開車闖林氏。幾百號警衛隊拿著槍攔,開槍鳴笛。這麼危險都不顧,還和黃旭之對著干,為了救你,差點一起摔下林氏大廈。”
“你就算不為自己,為了,你也該說實話。”
林晚歌想起剛剛的驚險。
發瘋的黃旭之,還有不顧一切都要救的安安。
已經失去過24歲的安安一次了。
不能再失去一次18歲的安安。
就算,安安可能會發現的,會討厭……
“有人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林齊鳴在那個流浪基地出現過。我去,是想找林齊鳴。”
林齊鳴,林晚歌同父異母的弟弟。
沈念安聽外界談過。
林家出了一場車禍。
那場車禍,林父癱瘓在床,同父異母的弟弟林齊鳴則是在車禍里失去雙,為了殘廢。
而車禍那天,在家的繼母遭劫匪室搶劫,被失手殺害。
家中不重視的林家大小姐嫡,了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而在京宴,沈念安曾從黃旭之口中聽說過另一個版本。
林晚歌為了奪權為繼承人,害死繼母,害的親生父親癱瘓,害的弟弟雙殘廢。
圈的人都說林晚歌是魔頭,為了繼承人的位置,謀害生父、殺繼母、殘害弟弟。
目上的一瞬間,林晚歌避開了。
“晚歌,你不想說沒關系。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沈念安話沒說完,林晚歌開了口。
“有人故意引我過去,為的就是要把這場火栽贓給我。”
“那人,極有可能就是林齊鳴。”
沒人知道林齊鳴的事。
這件事,只有和蘇芩知道。
蘇芩不可能背叛,那麼引過去的人,只能是林齊鳴。
“安安,這件事你別手,我來理。”
今天這樣的意外,林晚歌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希自己能為霍璟川那樣的存在,是為沈念安排憂解難、替沈念安解決麻煩的存在。
而不是給的安安帶來危險和麻煩。
……
人都走后。
蘇芩開車送林晚歌回了林家。
進了廚房,發現家里的冰箱什麼都沒有。
垃圾桶里,只有一些外賣盒。
蘇芩有些心疼。
不在的時候,晚歌并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沒有菜,蘇芩拿出掛面,煮水下面。
林晚歌坐電梯上了三樓。
朝最角落的雜間走去。
開鎖,穿著高跟鞋的腳尖把門踢開。
雜間很暗,暗到只有一盞微弱的燈。
里面沒人打掃,是厚厚的灰塵。
堆積的雜里,擺著一張小床。
小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渾散發著惡臭,像是許久沒有清洗過子。
頭發長的很長,連同胡須。
渾濁的雙眼睜著,麻木的看著天花板。
在聽到門被打開,中年男人轉著眼珠子去看林晚歌。
那是他渾現在唯一能的地方。
看到林晚歌,他瞪大雙眼、猩紅的雙眼里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林晚歌手里拿著營養,練的拔針,在他青筋暴起,滿是針孔的手上。
“怎麼了爸?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你能活到今天,全靠著你上流著和我一樣的。”
“這些年你了癱瘓,為兒的我,對你可是不離不棄。要沒有我,你早和你那小人,一起去死了。”
林父氣的眼睛發抖,一扯一扯,發出嗚嗚的聲音。
啪——
林晚歌著臉,一掌甩在林父臉上。
隨之,手掐上他的脖子。
“你說,你的廢兒子為什麼和你一樣礙事?你重男輕,拼了命的想要個兒子繼承家業,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了他一命,斷了他一雙把他養在莊園。”
“他為什麼不能乖乖聽話?為什麼要跑出去給我惹麻煩?又為什麼要招惹黃家!”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兒子,我的安安差點傷!我不會再留他命了。”
“你的兒子,我會親手殺掉。”
林父瞪大雙眼,瞬間有了眼淚,似乎是在哀求不要他的兒子。
林晚歌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捧腹笑出了聲。
“爸,原來你也會出這樣的神啊。”
眼里的笑意嘲諷極了。
在林家多年,被繼母欺負、被繼弟戲,好幾次差點死了。
但的親生父親,卻偏心眼,面對的求救和哭訴視而不見,每次只會對說教。
“你的繼母對你嚴肅,是為你好。”
“你當姐姐的,怎麼這麼小心眼?你弟弟不過是和你玩鬧而已,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忍讓。
只盼著快些長大,長大后賺錢,帶著母親離開林家這個魔窟。
可沒想到,等來的是母親冷冰冰的尸。
“爸,別急。等我弄死了你最的寶貝兒子,下一個,就到你。”
“你可得好好的活著,活著白發人送黑發人。”
門被重重關上。
林晚歌出來,看見的是端著熱面條來找的蘇芩。
或許是太疲憊了,忍不住上前,抱住了蘇芩。
的暗面被小心翼翼的藏著,戴著面生活很累。但在蘇芩面前,不用偽裝。
蘇芩抱著林晚歌,心沉重的看了眼面前的雜間。
這間囚林父的雜間,曾經是林晚歌和母親的住。
明明是耀眼的原配夫人和嫡大小姐,在林家卻過的豬狗不如。
“晚歌,吃面。”
蘇芩不愿意林晚歌回憶起那些傷心的事,輕輕道了句。
普通的荷包面,吃的林晚歌渾暖洋洋的。
“蘇芩,代下去,只要見到林齊鳴,無論用什麼方法,殺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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