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恒罵得更難聽。
晉良臉都綠了。
的母親是什麼人,過去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大家心知肚明。
這種丟臉的事,素來是家的忌。
大家也都不謀而合,緘口不提。
“我們不提,是給你面子。你倒好,自己非要把這些事揭出來。我們照顧你的心,你對別人是一點不客氣,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毒?”
顧子恒完全豁出去了。
整個人臉紅脖子,一副我跟你拼了的狀態。
臉一陣青一陣白,雙囁嚅了半天,依舊發不出半個音節。
好半晌,才痛心疾首地問:“子恒,這些話,你以前不會說的,你以前也不會這樣對我,這話,是蘇曼教你說的嗎?”
“我靠!你不要什麼都怪到蘇曼頭上行不行,你干嘛老針對啊?就因為以前跟北聲在一起,你就這麼容不下?”
“我……我沒有。”臉鐵青。
惡毒如蛇蝎的眼神,剜了蘇曼一眼,“只是因為,一跟你復合,你就跟我絕。如果不是有人在我們中間挑撥離間,我實在想不出來,你為什麼會變這樣。”
“不關的事,你先問問你自己,在背地里做了什麼事,讓我這樣吧!”
晉良從剛才開始,臉面就有些掛不住。
顧子恒提起自己那個外室,他眼角的皮,一陣陣地搐。
要不是為大半輩子,積累了許多虛偽的演技,他早就破防了。
“小顧,你朋友,怎麼玩都無所謂,但是等到了結婚的時候,對象的挑選要謹慎,站在你邊的人,決定了你的運勢,現在能讓你和朋友翻臉,以后就能讓你家破人亡。娶妻不賢,毀三代!”
“是的,伯伯是過來人,有經驗,”
顧子恒順著晉良。
晉良還以為自己制住了這個小輩,讓他屈服示弱了。
結果,顧子恒話鋒一轉:
“難怪姐的親生母親不能做你的正房,只能做個小的。估計您也是知道,娶了姐的母親,會讓您的運不好吧?”
顧子恒這話最諷刺的,不只是晉良道德低下,私生活敗壞。
而是晉良的運不順,年過半百,仕途大翻車,鬧得晚節都不保了,
而這個結果,跟娶了什麼妻子沒關系,完全是因為他自己品行不佳。
晉良的臉徹底鐵青:
“顧子恒!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這就是你們顧家的家教?回頭我得跟你爸爸媽媽好好談一談。”
顧子恒哼哼,毫不在意,“你們有家教,你們家風好。這麼有家教,你們還嫌貧富、拜高踩低、當眾給人造黃謠潑臟水,這就是你們崇高的家風?”
蘇曼在一旁聽得想笑。
沒想到顧子恒戰斗力這麼強,損是損了點,但是對方不仁在先,也不能怪他們不義。
惡人還得惡人磨。
顧子恒看到蘇曼憋笑,湊過去,小聲問:“‘拜高踩低’,這個詞,用在他們上,沒錯吧?我新學的呢。”
“沒錯,用得很正確。”蘇曼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看著顧子恒和蘇曼私下的小作,氣得牙。
看來,是時候放大招了。
的眼中,劃過一抹犀利,“我的母親已經去世許多年,你們這樣詆毀一個過世的人,也不怕遭天譴。”
目一轉,來到蘇曼上,
“聽說,你最近在找你的生父?我倒是打聽到了一點關于你父親的事。你的父親是個賭鬼,因為濫賭,得你的母親拋下了你們父。而你的父親,因為欠下了巨額賭債,只好把你‘賣’給了你的嬸嬸。你嬸嬸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去還賭債,結果他不但沒還錢,又賭了起來,估計是以為,自己能贏個大的,自己一舉翻致富,順便也能把以前的賭債給還了。”
把蘇長海形容了一個活的賭鬼。
蘇長海好賭這件事,只有沈家和蘇家部知曉。
外人從來不了解蘇曼的世。
這時把這事翻出來,展示在眾人面前,眾人都紛紛一驚。
就連顧子恒都有幾分驚訝。
他下意識認為,是編故事誣陷人:
“你口噴人,怎麼,你有一個支媽,別人就非得有一個賭鬼爸?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他了蘇曼的手,“曼曼,別怕,你來說,是不是污蔑你。敢這麼誣陷你,我跟沒完!”
乘勝追擊,裝作一臉驚詫的樣子:
“子恒,你不會不知道這件事吧?你別被人騙了,要是岑阿姨知道這事兒,八是不會允許蘇曼嫁到你們家的。現在在找的父親,要是找到了,將來說不定,還要你們家養著的賭鬼爹,你在外頭吭哧吭哧賺錢,在后頭把你賺的錢全拿去補的爹,你們顧家可別栽進這個坑里啊。”
“你住口!”
顧子恒氣極。
他著急地催促蘇曼:“蘇曼,你說話呀!你就任由這樣紅口白牙瞎比比。”
蘇曼正想開口,說:“當然不敢說了,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
對蘇曼道:“據說你父親當年最喜歡混的賭灘,是金旋門。今天白夫人請了金旋門的大老板,一會兒金旋門的大老板來了,我和白夫人,可以幫你問一問,有沒有在賭灘,見過你的父親。”
說著,得意地咯咯笑起來。
顧子恒的口,因為生氣,一起一伏,呼哧呼哧的冒氣音。
他一面氣小人得志的樣子,一面心底到的不安。
很可能說的,都是真的。
是蘇曼騙了他,騙了所有人。
他們大家族,最怕子弟沾一個“賭”。
不管多麼家大業大,一旦沾了賭,很快大廈傾塌,輝煌不再。
是致命的打擊。
所以很多富豪家庭,規訓后代,都是寧愿子孫后代平庸無能,也不愿意后代沾染不好的習,只要子孫后代們安安分分,也能保一輩子富貴榮華。
蘇曼有這麼個父親,這輩子只怕沒有豪門貴族愿意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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