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棠說話鏗鏘有力,說得克羅斯臉面一怔,角挑釁的笑漸漸散去,不由正襟危坐。
“你……”
他只吐出一個字,還沒想好說什麼,喬以棠已經大步朝前面走去。
克羅斯瞬間有種被辱了還無發泄的覺。
“Fuck!”
前面喬以棠剛坐好,主持人便上臺說開場詞。
主持人是珠寶協會的總負責人,很有威嚴,眾人紛紛安靜下來。
流會的形式是各個品牌上臺講設計理念和新品,大多是為了應付協會才來參加,許多品牌的PPT好久都不更新。
也就是喬以棠這種從沒參加過的人會有興趣。
聽得很認真,很快到蘭卡的人上臺。
這人也是個設計師,但在公司更多的職責不是設計珠寶,而是作為一些場合的發言人。
大家都以為他這次的PPT還和上次一樣,卻沒想到他在PPT里提到了今年秋冬新品的主設計師喬以棠。
他介紹的時候,從克羅斯的方向一直傳來“嘖嘖”聲。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設計師了蘭卡的救命稻草,他們要倒閉了嗎?”
克羅斯嗓音很低,但奈何會議室實在太小,全場的人都能聽見。
臺上講演的人沒有被影響,開始展示喬以棠之前的作品。
設計圖一張張被放大在電子屏幕上,整個會議室里慢慢變得安靜。
就像喬以棠說的那樣,作品才是王道。
先前喬以棠參加珠寶大賽時大家便有關注過,但他們打心底里瞧不上中國人,以為喬以棠占了舉辦地點設在中國的便宜。
除了設計大賽的作品,他們對喬以棠的其他作品沒有太多關注。
如今被放大展示,底下的設計師才覺出的水平。
就連克羅斯也瞪大了眼,眼神里流出驚艷與羨慕之,不過只是一瞬。
他嘟囔道:“也就那麼回事,沒什麼水平……”
誰知下一秒屏幕切換了PPT頁面,竟放出了他的作品,上面有他的署名。
“這是我們以前的設計師的作品,大家可以對比這位與喬小姐的作品,今年蘭卡的秋冬新品由喬小姐主要負責,大家可以期待。”
這樣一對比,高下立見。
會議室的人大多都在夸贊喬以棠,克羅斯的臉越來越難看。
他覺得自己的作品要比喬以棠好太多,是這些人不識貨。
可他又不能說什麼,只能將一口氣憋回去,面子丟了個干凈。
在下一個品牌的設計師發言前,主持人上臺道:“今天活還有一位特邀嘉賓,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是什麼人?”
主持人:“他的名字謝承硯,是一位來自中國的商業巨鱷,他在法國也有產業,資產雄厚實力過人,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他會來參加我們的流會。”
主持人說完,眾人都面面相覷。
他們都聽過謝承硯的名字,知道他雄厚的資本,但他所涉及的產業沒有珠寶,全場沒人覺得他會來。
但這樣的人能來,可能是對珠寶興趣,若他投資或是合作,對滿屋子人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本來昏昏沉沉的人們瞬間打起神,準備迎接謝承硯的到來。
這個曲后,流會繼續進行,很快就有下一個品牌的設計師上臺。
臺下的傅隨與喬以棠對視一眼,用口型問:“謝先生要來?”
“我不知道。”
喬以棠輕輕搖了搖頭,掏出手機給謝承硯發消息。
本不知道謝承硯會來蘭卡,還直接與法國珠寶協會的人聯系。
【你要來流會怎麼不和我說?】
謝承硯很快回復:【臨時決定,想盡快見到你。】
喬以棠:【你到哪兒了?】
謝承硯:【馬上就到。】
其實他這會兒已經到了會議室門口,正想悄悄溜進來。
也就是這時候,克羅斯突然大喊:“我記得流會不允許玩手機。”
喬以棠正拿著手機給謝承硯發消息,一聽就知道克羅斯心里有氣,一直在關注自己想找茬。
傅隨也聽出了他的意思,冷聲道:“沒有這樣的規定。”
克羅斯哼了一聲:“就算沒有這樣的規定,前輩在上面講話,玩手機也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
他的眼睛一直往喬以棠上瞟,而喬以棠又正拿著手機,大家一看就知道他說的是誰,都對喬以棠投來打量的目。
喬以棠將手機反扣在桌面,朗聲道:“我剛才只是回復幾條消息,沒有對任何人不尊重的意思,但你突然打斷別人講演,才更不禮貌吧。”
克羅斯原本臉很得意,這會兒角耷拉了下去。
他剛要好好與喬以棠理論,前面的主持人忽然“哎”了一聲,因為他發現了站在后門的謝承硯。
男人高長,一剪裁致的筆西裝,氣質卓然地站在那里。
隨著主持人的視線,眾人都回頭看去。
有人認出了謝承硯。
“這就是特邀嘉賓嗎,這麼快就到了?”
“以前在英國的時候有幸見過一面,就是他。”
會議室里慢慢安靜下來,雖然謝承硯臉上沒什麼表,但大家莫名被他的氣場震懾到。
更多的是忌憚他的份和財力,以及對能與謝氏合作的企盼和。
只見謝承硯從門口大步走進來,經過克羅斯的時候停了停。
“喬以棠是我太太,剛才在與我發消息。”
克羅斯驚得張大了,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他不關注中國的新聞,本不知道喬以棠與謝承硯有關聯。
在驚訝過后他開始驚慌,后知后覺地明白自己好像得罪了什麼人。
他剛想辯解幾句,謝承硯已經越過他,大步走到喬以棠邊。
看見喬以棠后,謝承硯眼底的冷逐漸變。
他環視四周一圈,嗓音依舊很冷。
“其實我對你們的流會沒有任何興趣,如果不是因為我太太,各位本沒有與我出現在同一間會議室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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