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撒謊。”齊星原立刻反駁:“我沒有撒謊的必要,如果我對以棠姐有壞心,怎麼可能這麼久都沒有作?”
他越說越委屈,反而指責謝承硯:“你這樣揣度我,非常不道德!”
謝承硯:“那你之前故意拍錯位照片又是怎麼回事?”
齊星原裝傻:“什麼照片?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喬以棠小聲問謝承硯:“你說那些照片是他找人拍的?”
謝承硯“嗯”了一聲,他很窩火,因為他沒有證據。
他道:“這件事容后再說,還是先說清楚你為什麼假裝沒錢來這里打工吧。”
齊星原:“我就是沒錢,我要是真有錢我為什麼裝窮人?”
謝承硯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他一眼:“你這行頭沒有六位數下不來,腳上的運鞋還是限量款,你說你沒錢?”
齊星原抹干眼淚,慶幸提前對喬以棠說了他穿的都是假貨。
他想不出好的應對辦法,只能對喬以棠哭窮賣慘,唯一的破綻就是他上的名牌,還好他在謝承硯之前,已經給喬以棠解釋過。
現在被謝承硯質疑,他心還有一竊喜。
“我上都是高仿假貨,不值幾個錢。”
謝承硯又是“呵”了一聲,眼底帶著輕蔑。
“你說是假貨就是假貨?你以為我眼瞎?”
齊星原毫不慌,委屈地對喬以棠道:“以棠姐,他是不是在故意辱我?”
“我只是面子買了幾件假貨,但他咄咄人讓我自證,難道要我把付款記錄拿出來給你們看嗎?”
齊星原邊說邊看喬以棠的臉,見好像有點相信自己,更為得意。
謝承硯也看著喬以棠。
他不知道在他來以前齊星原對喬以棠說了什麼,就怕喬以棠信了齊星原的話。
他掏出手機開始翻看梁助理剛剛發來的消息。
在車上時他只是瞥了幾眼,沒有仔細看。
這會兒拿出來從上往下劃了一遍,然后很輕地笑了一聲。
謝承硯慢悠悠道:“你在英國有兩房產,都是賀懷遠買的,還有三輛跑車,每輛不低于八位數,也是賀懷遠給你買的,你說賀懷遠不待見你,那他為什麼給你花錢?”
“對了,他還每月給你打至二十萬零花錢,你手里攥著這二十萬,你告訴我你沒錢?”
謝承硯舉著手機給齊星原看了一眼,上面是他在英國的房子的照片。
在謝承硯說話的時候,齊星原臉一點點變了。
他沒想到謝承硯會查得這麼深,竟然還拍到了他的小別墅。
賀懷遠每月給他打錢這麼的事都被了出來……
齊星原努力控制著面部表,在腦子里飛快想著對策。
而謝承硯還在繼續說:“你回國后沒有買房子,但你不是沒地方住,你租的房子一個月租金就五萬塊,你跟我哭窮?”
謝承硯手指輕輕劃著,手機上又出現了齊星原現在租賃的房子。
“一個養尊優的小爺,每天從兩百平的房子里醒來,還得騎著自行車來這里上班,只是為了賺幾千塊的工資?”
謝承硯將手機遞給喬以棠,喬以棠接過去把調查報告從頭往下看,臉愈發沉。
這麼久和齊星原相下來,覺得齊星不像是習慣說謊的人。
給他的事他都會好好完,在需要幫助的時候也會主出手,喬以棠真心拿他當朋友。
剛才齊星原哭訴說賀懷遠對他不好,一分錢都不給他時,喬以棠還真覺得他有點可憐。
喬以棠了解賀家的人,整個賀家只有紀如有良心,把私生子扔去國外自生自滅,確實是賀懷遠能干出來的事。
可現在喬以棠看到了齊星原在英國的豪宅,五萬塊每月的租房,才知道賀懷遠給這個私生子的待遇很好。
喬以棠著手機,慢慢垂下手臂,看著齊星原的眼神里滿是失。
“所以你剛剛說的話都是在騙我,早在B市的時候,你說你拿不出六千塊錢買手機,也是在騙我?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在B市不想借錢又是什麼原因?”
“不是的!”齊星原下意識否認,腦子飛速轉著。
“……在英國的兩套房子確實是我和我媽在住,但房子并不是在我名下,賀懷遠不給我們多余的生活費,我們住大房子看著表面風,實則生病都沒錢看醫生。”
“那幾輛豪車我可以開,但不屬于我……我現在租的房子是朋友的,他看我沒地方住,才暫時讓我住著。”
齊星原說著說著慢慢冷靜下來。
除了無中生友,房子和車子那些東西確實都在賀懷遠名下,還沒有轉移到他名下。
至于每月二十萬的零花錢……
賀懷遠怕被人發現,并沒有直接打到他的卡上,而是打進專門的第三方機構,再由第三方打給他。
齊星原猜測謝承硯只查到賀懷遠每月都有向英國匯款的固定支出,才覺得是打給他的零花錢,其實本沒查到切實的證據。
畢竟第三方機構做得滴水不,就算謝承硯再厲害,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來。
于是他斬釘截鐵地說:“我沒有二十萬的零花錢,這是你的猜測,你在污蔑我!”
見謝承硯無言以對,齊星原冷哼了一聲:“所以從頭到尾都沒有證據,你只能證明我是賀懷遠的私生子,但不能證明賀懷遠給我打過錢,對吧?”
“對。”謝承硯淡淡地說:“我是沒有證據,但我知道你肯定沒安好心。”
“你不能這麼冤枉我!”齊星原急著對喬以棠道:“以棠姐,我對你沒有壞心,我來工作室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你信我……”
“我信他。”喬以棠看了謝承硯一眼,嗓音擲地有聲,打斷了齊星原的話。
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不管你有沒有壞心,想對我做什麼,是否已經做,我都不計較了。”
“但你對我瞞了許多事,不能繼續留在這里工作,我們以后也不再是朋友。”
“曉華!”喬以棠喊了一聲:“你現在給他辦離職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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