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易寒發這個信息前,張伯給他電話,問他,“爺,今年的年,您是去老宅,還是在家過?”
“如果去老宅,那家里裝飾,我就按太太去年布置的做;如果不是……我就按您的想法裝飾。”
“爺,您決定在哪兒過?”
薄易寒足足怔了十秒。
自蘇真真搬離薄氏莊園,薄易寒就了老媽子。
張伯隔三差五就打電話問他,“爺,今年酒會您打算弄什麼主題,以及爺家族里面的應酬,您打算出席嗎?”
薄易寒知道,這些事并不是張伯無能,拿不定主意,而是需要請示。
之前都是蘇真真辦,他不曾過問,也不曾了解,只知道蘇真真做好一切之后,給他發信息,他能來就來,不能來,蘇真真都會解決。
大家族,逢年過節都是特別講究,別看不是什麼大事,真忙碌起來,累人的很。
蘇真真一個人撐了五年。
今年,不再,家族的人即便知道他跟離婚了,可一些禮節不能。
做不好,還會被嘲笑。
當然,也沒人敢,可背后呢?
薄易寒不喜歡應酬,他覺得特別麻煩,但又清楚,有些應酬必須。
像過年,這個時期,蘇真真已經開始籌備家里跟那兒。
每年這個時候,總像一只有著很多力氣的小鳥,上躥下跳,一會兒對著他說,“老公,這個裝飾放這兒可以嗎?”一會兒又嘟,瞪他,“薄易寒,能不能用點心啊,這是我們的家啊,你不想溫馨點嗎?”
想來對他的無心回答,是生氣的,但舍不得他皺眉,就委屈著自己。
不知道,今年過年,跟之前還是一樣去那兒,還是在自己家過。
薄易寒希去那兒,至,他可以去蹭飯,可以去看看。
但薄易寒也知道,他這麼問,蘇真真肯定會回答。
【薄總,你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還去家?】
【怎麼,是不是又要覺得,我對你余未了?】
【薄總,雖然你的臉向來不要,但也有個下限吧。】
【是我的親人,我會把接過來,跟我一起過,當然,如果不愿意,我不會勉強。】
【至于你還想著,要不要一起去,就免了吧。】
【大過年的,我不想給自己找堵。】
薄易寒扶額。
【我沒覺得你還跟之前一樣去那兒過年,是對我余未了。】
【是你親人,作為唯一的真孫子,我是激不盡的。】
【真的,我沒其他想法,就是問下,如果你還跟之前一樣去那兒過年,那我就不去了,我不讓你找堵可以麼?】
【年紀大了,別折騰了,肯定還是想你,去老宅那兒陪過年。】
【至于我,你不用擔心,忽然出現,肯定也不會放我進去。】
【就這麼定了。】
蘇真真翻了個白眼。
這狗如意算盤打的還特別響亮。
以為會相信麼?
【不用保障,我現在就給電話。】
信息發送完畢后,蘇真真就撥打電話號碼。
李嬸接的,“太太,您是不是想問,老太太今年能不能到您那兒與您一起過年?”
蘇真真未驚訝,這個時期,打電話,應該都猜到了。
蘇真真點頭,嗯道,“意見呢?”
李嬸,“抱歉啊,太太,老太太說了,今年,不用任何一個人過來陪過年。有我,還有莊園傭人一起過。”
“您也別多想,并非老太太覺得有任何,而是覺得不能給您,太多的力。太太,您就在自家莊園過吧,大年初一,過來看下老太太就行了。”
蘇真真掛了電話。
朱珠晲,“怎樣,是不是不過來?”
蘇真真點頭,“對,說,各過各的。”
其實很喜歡熱鬧,每年過去時,臉上的笑容都比平時多。
看來表面不說,但心里還是難過,跟薄易寒就這麼緣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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