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網上民怨沸騰。
舉報人給聞溪打上了“關系戶”的標簽,更暗指沈開遠和沈硯知在背后出了力。
直接影響到政府部門和員干部的公信力。
城建部特別氣憤,經過聞溪允許,公開了聞溪的面試視頻。
面試的聞溪從容大方,侃侃而談,說完后,幾名面試不約而同鼓掌。
網友們也為鼓掌。
“這簡直是面試天花板,這口才,這邏輯,這形象,扣一分我都要掀桌。”
“天哪,不敢相信是三個孩子的媽媽,子本弱,為母則強,是中戰狼啊。”
“人家明明可以靠關系,偏偏要靠實力。”
“把筆試第一的面試視頻也發一下唄,有了對比才有發言權。”
舉報人嚇得立刻道歉。
但這件事還沒完,筆試績的名單并不是機,筆試第一那位很快就被網友了出來。
是一名留學回國的二代。
“一年半的水碩也有臉出來杠?!”
“哇,老同學啊,他的本科畢業論文還是找槍手寫的,給了五萬。”
“承認別人優秀有這麼難嗎?比你優秀的人還比你努力。”
“估計是花的錢打了水漂,不服。”
事越鬧越大,城建部連夜立調查小組專門調查這件事。
幾日后,舉報人扛不住力發了道歉視頻,承認自己花錢找了中間人,因為落選不服氣所以舉報聞溪,但原來那個中間人是騙子,拿錢跑了,他也是害者。
網友不買賬,又出了許多舉報人的黑料。
舉報人從此社死。
寒來暑往,日子過得飛快。
大院里的銀杏樹綠了黃,黃了落,落了又長出茂盛的綠葉,一年一年,循環往復。
小西瓜從小到大都是個學渣。
自己不學就算了,還要影響別人。
沈硯知是博士,聞溪是碩士,正正得負,生了個大學渣。
他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接到老師電話。
父母都替碎了心,可卻說:“父親別嘆氣,我前25年靠您養,后25年靠老公養,再往后靠兒子養,我這一輩子都大富大貴。”
沈硯知氣得要打,“哪學的歪理?!”
小西瓜邊跑邊樂,“干媽啊,是我偶像。”
沈今愿的干媽是楚璇。
楚璇生了兩個兒子,為了要兒追生第三胎,結果又是個兒子,不干了,直接認了小西瓜當兒。
楚璇跟蘇翊說,咱們兩家要聯姻也可以,我把我干兒許配給你兒子。
蘇翊的兒子,又高又帥還是個學霸,妥妥的別人家孩子。
蘇翊心想,拐個彎跟沈家結親,天大的好事的,一口便應下。
沈硯知兩眼一抹黑,我兒,得到你們安排?
秦懷的事業越做越大,商業版圖遍布全球,對唯一的干兒也極其大方,在沈今愿十歲長禮上,直接送了一套市值兩億的豪宅。
沈硯知私下跟聞溪吐槽,“真不是我說他,小趴菜永遠是小趴菜,咱家最不缺什麼,他送什麼。”
聞溪忍俊不,“那賣了換錢。”
沈硯知一想,“算了,那個地段好,等小西瓜二十歲,還能翻兩番。”
又三年,正月里,他們發小幾家人相約去古北。
當年那個許愿大鼎還在,孩子們嚷著要扔球許愿。
沈硯知瞄了一眼兒寫的——家人康健。
嗯,還算有良心。
但康健的寫了偏旁,唉!
聞溪拍拍他口,“大年初一不罵人。”
沈硯知點頭,“聽媳婦兒的話,大富大貴。”
兩個兒子倒是有沈硯知時的風范,高冷、嚴肅,像兩個老學究。
無論是學業上還是生活上,都不需要他們夫妻心。
好是好,就是沒有參與。
不如兒,鮮活、熱、明,哪兒都有爽朗的笑聲。
沈今愿力大無窮,但準點不足,一扔,紅綢球越過大鼎飛到對面。
“哎呀,誰砸我?!”
蘇翊的長子蘇紹欽著頭頂從對面跑過來,“剛才那個球誰扔的?扔我頭上了。”
小屁孩們紛紛搖頭,誰都不敢“出賣”沈今愿。
年高挑修長,劍眉星目,冬日暖包裹的面龐看上去儒雅溫和,尤其是那桃紅的,一張一合間水澤瑩潤。
沈今愿一下就紅了臉,跑到父親后躲起來,不敢承認,口更是小鹿撞。
后來,沈今愿悄悄問聞溪,“母親,蘇紹欽哪個高中?”
“京大附中。”
“那我也想上。”
難得兒有上進心,聞溪實在不想打擊,“你們初中只有前二十名才能進,你兩百名。”
之后,沈今愿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早起晚睡天天學習。
中考一舉考了全年級第二十五名。
又恰逢附中高中部擴招,功進了附中。
而蘇紹欽,保送京大。
沈今愿又挑燈夜讀,發圖強。
惹得沈硯知又擔心又心疼。
“西瓜什麼刺激了?我也沒給力啊。”
聞溪一笑,“哪是因為你,是因為的娃娃親。”
“……”
老父親一下子心疼變心碎,原來,我不是你最的男人。
高中三年,沈今愿胎換骨,既有聞溪的貌,又有沈硯知的,頗有沈家長的風范。
又是一年庭院雪,院中那一株紅梅迎著風雪傲然綻放。
鮮紅似火,在圣潔的白雪中,更加艷。
聞溪坐在梳妝臺前做護理,沈硯知拿起梳子,幫梳頭發。
鏡子里,是奔五的中年男人,風霽月,英俊清朗,姿拔。
頭發依然濃,只是削短的發間多了幾銀白的頭發。
聞溪忽然想起自己十四歲那年的暑假。
沈硯知從學校回家,二十二歲的矜貴公子從外面進來,眉清目秀,宇軒昂,玉樹臨風。
竇初開的,第一次知道了何謂夢中人。
而今,被他梳著頭發,被他的指尖輕輕劃過脖子后面的皮,被他那熾烈的眼神看著盯著,聞溪依然會臉紅。
“頭發要扎起來嗎?”
“不,睡覺時最好散著。”
“會到。”
“你小心點嘛。”
“行~”
時荏苒,你如初。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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